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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分卷阅读147

致得很。
这位客官,可看上哪个了?那摊主一见薛晏衣饰,就知他非富即贵,连忙迎上来问道。
薛晏指了指摊上的一个方向:这个。
君怀琅跟着看去,便见那儿挂着一对玉佩,是简单的玉珏样式,没什么花纹,底下浅青色的络子,打的是同心结的样式。
那摊主连忙给他取下来:公子可是要送人?这玉佩是一对的,没法儿自己戴
就见薛晏侧过头去,看了君怀琅一眼。
小摊上点着灯,并不太亮,只足够照亮摊上的物品。灯光之下,薛晏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但露出的那一侧,目光灼灼。
他随手丢了一锭银子给摊主,接过了那对玉佩。
是要送人。他说。送给我夫人。
第112章
那小贩一收到沉甸甸的银子, 又听薛晏这话,连忙一边给他找钱,一边笑着说道:公子看起来年纪轻轻, 这么早就有家室啦?
压根没注意到, 跟在这位公子身边的另一位公子,悄悄地红了耳根。
不用找。薛晏懒得带一身散碎银子, 接过那对玉佩,便转身要走。
那小贩一看,便知是遇到了个大方的主顾。
他忙说了几句吉祥话:那便谢谢公子了!祝公子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薛晏难得地对这么个外人露出了个淡淡的笑。
多谢。他说。
不过紧跟着,他便被君怀琅拽走了。
君怀琅将他拽远了, 才压低了声音道:你乱讲什么,谁是你夫人?
薛晏但笑不语。
君怀琅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薛晏见他红了耳根, 一边笑着将他拽到了路旁人少的地方,一边道:我说错了,我是你夫人,好吧?
君怀琅拿眼横他。
等他们在人少的地方站定,薛晏便将其中一只攥进手心, 腾出手来, 将另外一只系在了君怀琅的腰间。
他系得颇为认真,低着头,乌黑的发顶轻轻蹭在君怀琅的鼻尖上。
片刻之后,薛晏将玉佩系好了。
这成色很差的玉佩挂在君怀琅的衣摆上,多少有那么点不配。不过薛晏瞧上去却满意得很,系好了,还上下地打量。
君怀琅不由被他逗笑了,问道:怎么想起买这小物件了?
薛晏正色道:你没听摊主说么?这上头打的是同心结。
嗯?君怀琅有些不解。
就听薛晏低声一笑, 凑近了些。
系在你身上,可就是把你栓住了。他说。
竟还这般幼稚。
君怀琅心下这般想着,却不由得心口更软了几分,唇角的笑意也深了些。
灯火阑珊处,薛晏忽然凑近,在君怀琅猝不及防时,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又立刻退开。

不等君怀琅说话,薛晏就把自己手里的那块玉佩塞到了他的手里。
快点,把我也拴住。他说。
锦衣卫的脚程很快。
从那日郭荣文入狱起,锦衣卫便收拾起所有的证据,连同许少爷买卖花魁所打的欠条,一并送去了长安。
几日之后,人便到了。
锦衣卫的人马动作迅捷,且极为隐秘,一直到他们进了长安城,朝野上下都没有半点消息。
但是长安向来是东厂的地盘,在这里,他们手眼通天。
锦衣卫刚进宣武门,东华门便已经得了消息。
东华门外的东缉事厂,此时正是炎炎的夏日。长安夏季干燥炎热,段崇的房里放着一鉴冰,正融融地往上冒着冷气。
他放下剥了一半的葡萄,将番子送来的密信拿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缓缓笑出了声。
吴顺海伺候在一旁,看他这幅神态,连忙凑上前问道:厂公,如何了?
段崇将那封密信递给了吴顺海。
吴顺海接过信来,细细地看了一遍。
这广陵王竟然要搞这么大的动作?他惊道。
吴顺海粗粝地笑了两声,重新拿起了葡萄,剥了起来。
那信上说,广陵王派了几个锦衣卫,送密信到了皇上的手里。那信件中,藏了许家贪墨江南银款、接济云南王派人在江南作乱的证据。
这下,许家岂不是要被广陵王彻底搞垮了?吴顺海惊道。
许家虽比不上君家这种老牌勋贵,但也经历了几代国君,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谁也想不到,许家会有倒台的一天。
段崇笑了一声。
许家?他说。这小子的胃口,可不止于此。
吴顺海不解:他还想做什么?
如今放眼大雍朝野上下,江家虽搞党派,但从不插手后宫和皇嗣,除了许家,谁还有夺嫡的本事和心思?
只要薛晏搞垮了许家,那以后的皇位,还不是稳稳当当地落在他身上?
除了这个,他还想要什么呢?
段崇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他信件之中,明明白白地写了云南王。他说。你说,陛下若是看见了,会作何决策?
吴顺海不假思索:按陛下的脾气,自然是要出兵
他顿住了。
您是说,广陵王还想要兵权?
段崇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口中,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大雍武将地位虽低,但朝中的兵可不少。他说。他又是在燕云长大的,十来岁就上战场,跟突厥人打过多少场?若是他去打云南王,那要打赢,还不是早晚的事。
您是说
段崇看向门外。
外头,香樟郁郁葱葱,蝉噪声声入耳。
若他打赢了这一仗,莫说许家倒台,他在军中也能培植起自己的势力。他说。到了那时,他便处处都是助力,也无人能与他抗衡了。这皇位,不早晚都是他的?
吴顺海跟着点头。
那厂公为何不喜?他问道。咱们早站了广陵王的队,又帮了他这么多,到了那时,厂公岂不高枕无忧?
段崇却缓缓道:夜长梦多。
听到这四个字,吴顺海也沉默了。
如今皇上身体康健,也不过四十来岁,只要不出意外,再执十来年的政,那可是轻轻松松。
薛晏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如日中天了,可谁知再过十来年是什么情形呢?
再说,人有多善变,他们东厂人再清楚不过。如今他们虽对薛晏有雪中送炭的恩情,按着段十四按时发回的信件,他们也知薛晏比起锦衣卫,更信任他们东厂。
可若薛晏过个十来年大全在握的太平日子,身侧有那么多的拥趸,谁知道到那时还记不记得东厂这点恩情?
他们要面临的变数太多。
对他们来说,最理想的状态,便是薛晏一直郁郁不得志,在他们的帮助下登上皇位;或者薛晏在几年之内快速登基,他们趁着现在的光景,借薛晏给自己多牟点利。
但如今,事态的发展已经不受他们控制了。
这么想着,吴顺海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
那这厂公,这可如何是好?他问道。
段崇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冲淡了口中甜腻的葡萄味。
自然不能真让他这般顺利。他说。
吴顺海连连点头。
他做奴才出身的,平生最会察言观色,看到段崇这幅神情,他就知道,段崇已经有了主意。
公公的意思是吴顺海试探着问道。
聆福如今,不还是许家船上的?段崇缓缓道。他若是知道了,许家人定然会知道的吧。
吴顺海面露苦色:可锦衣卫做事向来隐秘,想必不会轻易让聆福
他一顿。
公公的意思是,让咱们给他们透露些风声?
段崇笑了笑。
没错。他说。之后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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