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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分卷阅读47

整个空间。
  他原本就是嗅觉极其敏锐的人。
  梁司月扔完垃圾,回到柳逾白对面坐下。
  她将两手撑着身体两侧的沙发边沿,低头,脚悬空,微微地前后晃动,“……我以为杀青的时候,柳先生会过来。”
  柳逾白看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的,“你多借花献佛几次,我就会亲自来了。”
  梁司月微微地愣了一下,解释说:“那个,我跟林孟夏是最后杀青的,但是剧组工作失误,花只准备了一束,林孟夏的助理是个男的,又不够细心,也没提前确认。后来不知道谁又送来一束,因为林孟夏没有花,第二束就给他了。那束花好漂亮,我们都不认识,小琪说可能是某一种特殊的玫瑰……”
  柳逾白仿佛受不了她们的没文化,“那是花毛茛。”
  这下梁司月肯定了,是柳逾白送的,可是,“……您没署名,我以为是剧组工作人员买的。”
  她当下拿出手机,要给林孟夏发消息,问问那束花他扔了没有。
  “……”柳逾白放了iPad在茶几上,嫌她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小气又丢人,“再给你买就是。”
  她倒执拗起来:“我第一部 戏第一次杀青呢,柳先生专门送给我的花。”
  柳逾白打量她,揣度她这句话的重点在哪儿,第一部 戏,花,还是……
  “过来。”柳逾白扬了扬下巴,招呼她。
  梁司月顿了顿,起身,走到他跟前去。
  他伸手,将她胳膊一拽,让她挨着他,倚坐在沙发扶手上,紧跟拿过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递过来。
  梁司月先是闻到柳逾白身上,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洗沐后的香味;然后觉察到他隔着衬衫传过来的体温;再然后,留心到他腕骨分明,手指修长,一只手好看极了;最后,才微微失神地看向手机,有些困惑。
  手机在柳逾白手里稍稍地旋了一个弧度,塞入她拇指和食指之间。
  她下意识地拿住。
  他说:“给莫莉发信息,让她买一束花带上来。”


第32章 3.10
  手机是个人领域界限的守门员, 至少梁司月这样认为。她和池乔关系好到不分你我,也仅仅只会聚在一起看八卦的时候交换手机。
  此刻此刻,只要她一低头, 就能看见柳逾白微信里浮在第一页的聊天列表,他置顶的会是谁, 和谁刚刚聊过天。
  他真是轻易能让她得意忘形。
  小时候跟外婆生活在一起, 有时一起去逛商场, 外婆想带她去童装区看一看,她总是特别严肃地给予回应:不逛,我不喜欢那些样式, 还不如穿校服方便还耐脏。
  她不是不喜欢呀, 只是知道负担不起,又怕表露出喜欢让外婆为难,所以不如早一步主动断绝掉希望, 至少,显得她是有选择权的。
  当下, 梁司月也就笑笑, 并不“恃宠而骄”——没有别的样本做参考,她也不知道其他的老板和签约艺人会不会这样。而即便他们两人要特殊一些, 也可能只是因为认识多年,他对她, 似乎有一种训导小孩子不要走上歪路的责任心。
  她不能、也不想给自己机会,误会他有别的什么意思。
  “我不发, ”她说, “莫莉姐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她不敢不高兴。”
  “真的,”梁司月一本正经和他辩论,“你是莫莉姐的老板, 你的吩咐是天经地义的。但是我……莫莉姐一定会想,什么猫三狗四的也敢吩咐她。”
  柳逾白笑说:“那你别告诉她是你发的。”
  “那更不可以了,莫莉姐对我这么照顾。”
  “我对你不照顾吗?”
  梁司月微微顿一下,垂眸去看他,他眼里流动的笑意,让她又微微失神了一下,她凭本能地说:“照顾。但是柳先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说实话你会生气么?”
  “你先说。”他一副“看你表现”的神情,做商人的,怎么可能把话说死,不给自己留点出尔反尔的余地。
  “我和你最开始是仇人,所以……如果我不照你说的做,最糟糕的情况,也不会比那时候更糟糕了。”
  柳逾白似笑非笑的,“得罪我不要紧,是这个意思?”
  梁司月不说话,只是缓缓地眨一眨眼,仿佛在说,只是你的归纳,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们说话之间,手机屏幕已经熄灭了。
  梁司月也就顺势将手机还给柳逾白。
  柳逾白接了,没勉强她,只说:“有时候可以顺杆爬。”
  “但我从小就没被教导过可以任性。”梁司月笑一笑说。
  柳逾白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抬手腕看了看时间。
  梁司月自觉地站了起来,不知道自己醉酒这一出,是不是耽误了柳逾白的工作。
  长裙的雪纺料,在她起身时,擦过手腕,柳逾白顿了一下,没有转头去看。
  她坐回到了对面,可能是害怕失礼,还特意跟他说了一声要跟小琪报备行程,才把手机拿过来。
  梁司月一边低头打字,一边问他:“柳先生下午回崇城么?”
  “明天。晚上约了何讷一起吃饭。”
  “那下午……”
  “视频会议。”
  梁司月又说:“柳先生昨晚赶上庆功宴了么?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出席了……”好吧,她承认,只是“我”,不是“我们”。
  “没赶上怎么能看见你醉成那副蠢样。”原本,这一页在柳逾白这儿都要翻篇了,好死不死她自己又提起来。
  他倨傲极了的语气,训她:“陈鹤林的助理是个什么东西,他吆五喝六你也听。”
  梁司月真没想到他突然发作,“……我怕得罪陈老师。”
  “怎么倒是不怕我封杀陈鹤林。”
  梁司月愣了一下,忙说:“陈老师本人没什么错……”
  “他错就错在,有人借他的名头兴风作浪,他自己却不阻止。”
  “他可能不知道……”柳逾白一记眼风扫过来,梁司月就不敢说话了,心里默默想的那句,就更不敢说出口了:那还让她用他的手机指挥莫莉呢,不是一样的行为。
  可见柳总双标极了。
  柳逾白告诉她:
  混这圈,有一条铁律是捧高踩低,但还有一条铁律,是欺软怕硬。
  倘若,下回再有什么闲杂人等的来为难,不必给什么面子。
  譬如昨晚的事,早在陈鹤林的助理一开始劝酒的时候,你就应该说,既然是承蒙陈鹤林本人的帮助,那酒也应当在下回时机便宜的时候,亲自敬给陈鹤林。
  有眼色的,这时候就该知道退了;要没眼色,你就直接给陈鹤林打电话,敬酒当然得对着本人,哪还有中间商赚差价的道理。这些话,半玩笑半严肃地说出来,没有任何人能挑你的刺。
  梁司月听得频频点头,受教的神色,最后这句“中间商赚差价”,又将她逗笑。
  柳逾白叫她“硬”,并不是一味强硬。是她缺乏经验,没想过不是一定要遵从对方定的那套游戏规则。
  她说,还是因为畏惧心理,毕竟,“别人都有靠山。”
  “难道你没有靠山?”柳逾白目光扫过来。
  这句反问里,有不动如山的气势。
  她心脏不受控地乱跳了几下,方微微笑说:“孙悟空取经都没有动不动就去找观音和如来呢。”靠山岂能说搬就搬的。
  她实在喜悦,语气都不免有些卖乖,希望不要叫柳逾白听出来。
  柳逾白哼笑一声,“改看《西游记》了?”
  梁司月身上那件毛衣,过于宽松,领口总顺着肩部往下滑,她于是总会无意识地往上提一提。
  他也总被她的这个动作打断注意力。
  昨晚的事,复盘到这儿,梁司月仅剩下最后的疑问了,她吞吞吐吐地问:“我昨天晚上喝醉以后……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柳逾白瞥她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梁司月脸“唰”地红了,“……我说了什么?如果有什么冒犯的,那一定不是我的真心话。”
  “是吗?可人们怎么说醉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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