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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分卷阅读65

摇头,不肯过去。
  不是患寡,不是患不均,患的是太均匀。
  同样的包容与照顾,可以一般无二地分给两个人吗?
  她没办法这样说服自己,至少,她不想再要这样师出无名的“宠爱”了。
  柳逾白真是一头雾水,又无由地焦躁。
  电话响了,他知道应当是莫莉在催他,没接,按一下侧面的按钮,静音了。
  她不过来,态度又让他看不懂,他只好一再退步,直接朝她走过去,一把将她从床沿上扽起来,不由严厉许多的语气:“我顶多再给你两分钟,你别绕弯子,直接说重点。”
  她一下抿紧了嘴角。
  等了等,她就是不开口,柳逾白真有点被气到了,然而不怒反笑,“坦诚不一贯是你的优点吗?今天是在闹哪一出?我好意抽时间过来看你,你不去也就算了。我登门拜访,你还给我摆脸色。是我平常太纵着你了?”
  闻言,梁司月立马要挣脱他的手,有些赌气的意思:“您大可以从今以后收回这些纵容。”
  柳逾白从这句话里,才品出些有意义的情绪,然而电话一响再响,再拖延,恐怕真要错过飞机,没办法,只好松了手,对她说:“你先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说着,便朝门口走去。
  梁司月的声音追过来:“我如果不打呢?”
  “封杀你。”他半开玩笑的语气。
  望着门关上,梁司月复在床沿上坐下,沮丧极了。
  虽然柳逾白直接杀上门,让她猝不及防,可她捏着他的“把柄”,本可以先发制人。一手好牌,却活生生打成了立场被动的无理取闹。
  因为她不敢呀,不敢直接问他: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以为自己想要抽离出来是因为理智冷静,实则还是因为畏惧于身份悬殊的自卑。
  不然怎么可能全程傻瓜一样,一句有力的质问都说不出来。
  -
  柳逾白上了车,松解一下纽扣,打开窗户,点了一支烟,放松情绪。
  他抽了几口,手臂撑着车窗,忽然问莫莉,“你跟你老公吵过架吗?”
  莫莉简直骇然,柳逾白通常不过问她的私事,“我这个工作强度,您觉得呢?肯定吵啊,经常吵。”
  “你们摊开吵,还是……”
  “分情况……一般是摊开吵,我们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年轻那会儿。年轻刚在一起的时候,吵架比较喜欢弯弯绕的,要是觉得一方做了什么错事,又不好直接说出来,说了显得小题大做,就不明说,会借别的理由发作。”
  柳逾白一时沉默,缓慢抽着烟,陷入沉思。
  ·
  行程安排得紧凑,第二天整天都在开会。
  梁司月出息得很,不说电话,连一条微信都没给他发。
  他预备等这个会结束了,晚饭时间亲自给她打个电话,哄出来她的曲折心事,至少叫他知道,他究竟哪里做得不对。
  下午的会议刚一结束,一走出报告厅,莫莉匆匆赶过来,难看极了的脸色,告诉他,梁司月出事了。


第43章 3.21
  梁司月这两天在拍一场调度十分复杂的追逐戏。
  这场戏的转场切分为了内景和外景, 内景昨天顺利完成,今天下午的外景衔接昨天的进度:她与敌人在府邸二楼的洋台缠斗许久,敌人跳洋台欲逃, 她跟着从二楼跳下,落在府邸前的别克牌汽车顶上, 翻身落地, 再追上去。
  这场戏提前排练过, 一切配合都没有问题。
  然而正式开拍的时候,梁司月刚从洋台上往下一跳,便感觉到不对劲——威亚放得太快, 和她动作衔接失调, 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啪”一下闷响,砸在了汽车顶上。
  她顿时痛得发蒙, 隐约听见导演喊“停”,紧跟着整个片场似乎都乱了起来。
  武指邱老师是第一个跑过来的, 急得不说港普了, 满嘴粤语,她听不懂, 只好摇头。
  然后,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有两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估计是剧组医援队的。
  一双手缓慢挪动她的四肢, 问她痛不痛, 动到左手臂,她倒吸一口凉气,痛到直接生理性飙泪。
  有人用板子将她左手臂固定, 从车顶上抬下,放在了一顶担架上。四个人小心翼翼将她抬到了车上,车门那里有人在交涉些什么,紧跟着,小琪上了车。
  小琪又急又怕,一张脸煞白,毫无血色,她想安慰两句,却是有心无力了。
  接下来,就被送到了医院,检查、拍X光。
  尺骨中端骨折,有明显错位,医生建议手术治疗复位,再以髓内针固定。
  明天做术前检查,手术安排在后天上午。未免活动导致疼痛和伤势加剧,医生给她上了一个固定带,用三角巾悬吊在胸前。
  剧组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在走廊的末端,还算安静。
  梁司月被小琪送回到病房休息,同行的还有一个生活制片,姓魏,大家一般叫他魏哥。
  魏哥说明天的手术时间都安排好了,晚上,他还会派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陪护,让梁司月不用操心,只管好好休息。
  小琪问:“那个威亚师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小琪做助理的时间不算特别久,小麻烦能处理,遇到今天这么大的事,也还是头一次。
  魏哥讪讪一笑:“等梁老师手术结束了,再慢慢商量后续的解决办法?我只是个生活制片,管不了用人这方面——您放心,已经通知给上头了,回头就会有人跟您的团队对接。”
  梁司月没说什么,又累又痛的情况之下,她竟然还在关注有的没的——魏哥叫她“梁老师”,这圈子里,“老师”的门槛可太低了。
  魏哥说要去帮忙安排陪护人员,先行离开了。
  梁司月在床上躺下,想先休息一会儿。
  小琪整理了一下缴费单、检查结果、身份证等各种材料,装进背包里,然后打算要回一趟酒店,拿来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小琪离开之后,护士过来做了些体温、血压的基本检测。
  等再无人进出,梁司月也适应了手臂被固定的别扭姿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醒来时,是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抚摸自己的额头。
  梁司月悚然惊醒,睁眼,却看见坐在床沿上的竟然是柳逾白。
  天快要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怕将她吵醒,他没有开灯。
  窗户切一段冥冥的暮光投进室内,蕈紫向暗蓝的过渡,一秒更比前一秒昏暗,仿佛下一瞬,就将一道落入真正的黑。
  梁司月想开口说话,但竟然是眼泪比声音更快一步。
  她脑袋一偏,躲开了柳逾白的手,脸往被子里埋。
  那只手紧跟着去摸她的脑袋,声音带一点儿笑:“我都来了,还哭什么?”
  梁司月没有说,正是因为他来了,她才会想要哭。
  痛到极点也只是生理反应地滚了几颗泪珠,委屈归委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哭。
  柳逾白一时没再说话,手掌始终搭在她头顶上,过了一会儿,伸去掀开被子,意外温柔的语气,“好了,不哭了。还疼吗?”
  她抽噎了几下,待声音平和些,才说:“你不是说要封杀我吗?”
  “怎么舍得,”他笑说,“还指望你这张脸替我挣钱呢。”
  梁司月不喜欢都这样了,他还这样轻飘飘地玩笑,因为她实在难过死了,根本无法自已的那种难过,忍不住,眼泪又滚落下来。
  柳逾白愕然,伸手拊着她额头,赶紧将她的脸抬起来,“怎么了?疼?我叫护士给你用点镇痛的药。”
  梁司月望着他,眼神真有一种灰败之感,自暴自弃似的,“……我想退圈。”
  “……”关心她的伤势,她却驴头不对马嘴地来这么一句,柳逾白拧眉道,“想得美,数过合同上违约金几个零?”
  梁司月愣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别过目光,“随便。你去告我好了。”
  和洒脱着实不沾边,是几分委屈的语气。
  柳逾白一时觉得头疼,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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