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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安徒生-分卷阅读98

冷风,许是人在精神懈怠时容易邪魔入侵,总之,他确实感冒了。
  生了病的柳逾白,坏脾气全出来了。
  梁司月问他要不要再回卧室里睡一下,他毫无情绪地“嗯”了一声;问他要不要吃一点药,他仍是毫无情绪地“嗯”了一声。仿佛自暴自弃了一样的。
  梁司月上回就直面过发了烧的柳逾白,对付他完全有经验。
  这种时候,哄着他没用,得用直接命令的祈使句。
  她先去翻抽屉,稀奇的是,居然找到了对症的药,还有一支电子体温枪。
  然而定睛一看,还是两年前她来他家时给他买的,猴年马月前就过期了,电子体温枪更是早就没电了,电池槽里,电池都软了。
  无语地收拾出来,除了体温枪,全给扔了。
  外头天冷风大的,她也不逞强自己跑一趟了,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了感冒、止咳、退烧类的药,再去厨房把水烧上。
  翻箱倒箧,找出来几粒没拆的电池,安进体温枪。感谢中国制造,居然还是好的,能用。
  她先给自己试了一下,再回到沙发边坐下。
  体温枪刚一探出去,柳逾白便摆头避开了,“不准再拿这儿玩意儿对着我。”
  她根本不理,不给测额头是吧,抓着他手臂,枪-口贴上去,“滴”的一声,数字便显示出来,根本没给他抗争的余地。
  柳逾白:“……”
  “还好,不烧。”梁司月放下-体温枪,听见厨房里水烧开了,起身去,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茶几上,将其晾凉一些。
  她双臂在身体两侧撑着沙发边缘,转头去看柳逾白,微微笑了一下。
  “笑什么?”
  “没笑呀。”
  “笑了,我看见了。”
  “你看错了。”
  “……”
  两个人无意义地争斗了一会儿,梁司月听见门口的入户通信系统响了,当是外卖已经送到。
  过去应答,让门卫放行,等人到了楼下,又帮忙开了楼栋的大门。
  等了一两分钟,响起敲门声。
  梁司月飞快将门打开,然而,门口站着的不是外卖员,是周洵。
  他穿着一件麻灰色的粗呢大衣,与梁司月记忆中上一回见他样子,似乎有些不同,气质仿佛更沉稳了一些。这一年低谷期,并没有摧毁他,反而淬炼了他一样的。
  周洵笑着跟梁司月打了声招呼。
  梁司月点头也笑应了一声,有些无措,转头向客厅里看一眼,“周洵来了。”
  没听见柳逾白有吱声,她只好自己做主,让周洵进来,从鞋柜里找出一双一次性拖鞋。
  周洵换鞋的时候,低头先看见了梁司月穿在脚上的长毛兔造型的棉拖。
  他听说了梁司月和柳逾白在一起的消息,一直没跟柳逾白确认过,现在不用问也可确定了。
  周洵进屋,跟柳逾白打声招呼。
  柳逾白爱答不理的神情,目光都未曾朝着这边看一眼。
  柳逾白吃早饭时看手机,收到了周洵的消息,询问他是否在家,方不方便见一面。
  他完全知道周洵要聊些什么,懒得回复。
  不知道周洵是不是跟莫莉确认过,知道他在家,就干脆自己过来了。
  木已成舟的局面,柳逾白面色两分沉冷,倒没想出口赶人,而是让梁司月去书房去帮他找一份文件。
  梁司月自然明白这是让她回避一下的意思,笑一笑就起身了,顺便拜托周洵,等一下外卖送药过来,记得帮忙开一下门。
  周洵望着书房门轻轻掩上,目光转过来看着柳逾白,“你生病了?”
  柳逾白坐起了身,不顾喉咙痛得厉害,点了一支烟,低头,微蹙着眉,抽了两口,冷淡语气:“你要是过来替人求情的,就不必开口了。”
  周洵亦是神色沉郁,他原本人在北城,被潘兰兰一通电话叫回了家,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潘兰兰道德绑架兼痛哭哀求,让他跟他大哥求求情,终归,他们两兄弟流有一样的血脉。
  周洵说,“谅解我为人子的不得已,_0_xing_0_shi_0_zhu_0_yi也要跑这一趟,不然没法跟我妈交差。”
  这句话的态度,让柳逾白神色缓和了两分。
  周洵笑了笑,很有些黯然的意味,“我不是没想过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他能做得这样不留情面。
  柳逾白自然揣度得出周洵咽回去的后半句,“周洵,我跟你可以单独撇一块儿谈,因为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算不到你头上。也请你带回我的态度,新仇旧恨的事,没有商量余地。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
  “新仇是指……”
  柳逾白顿了顿,瞧他一眼,“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把梁司月从青木的团里捞出来?因为你妈认定她对你居心叵测,为了让她远离你,向青木施压,变相地封杀了她。”
  周洵愕然,还没说出口呢,忽听书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梁司月探出来头来,和他是如出一辙的愕然。
  柳逾白扫她一眼,“偷听呢?”
  “不是,这房门隔音不好。”然而她更关注的是,她当年莫名其妙遭封杀的原因竟因为这?柳逾白早就知道,却一个字也透露。
  柳逾白不满足她的好奇心,只淡淡地对她说:“先进屋去。”
  “哦……”她拖长音调,不甚乐意地应了一声。仿佛想看动画片,却被家长管教着先写作业的小学生模样。
  柳逾白被她逗得勾起嘴角,招了招手,无奈道:“行了行了,你过来吧。”


第65章 5.7
  自梁司月坐过来之后, 周洵就不好意思继续聊这事了。
  他对自己的出身原有天生的耻感——改姓以艺名在这圈子里闯荡,自然不单单是因为想要尽力撇清与柳家的关系。不如说,他更想撇清的是跟潘兰兰的关系。
  自然,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天真,人很难摆脱家庭, 他自认柳逾白这个长兄比他厉害得多, 柳都摆脱不了, 他更不能。
  他所能做的是,仅仅是能力之内,去践行他认为正确的事。
  气氛僵在那里, 梁司月自己也感觉到了, 正打算找个什么理由再回避掉的时候,柳逾白开口了。
  “周洵,我知道你对我从小有赎罪心理。”
  周洵顿了一下。
  柳逾白淡然陈述, 其实大可不必。正如前头所说,冤有头债有主, 算不到你头上的, 相对应,也不会因为你, 就对该承担之人的报复减少一分。
  他难得的兄长口吻:“你从小到大对我所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也信你是真心拿我当兄长。”
  一席话说得周洵神情惆怅, 哪怕脸上还挂有两分笑容,也显得涩然。
  最后, 他主动结束了这番交谈, 扯了些有的没的,就准备告辞了,让柳逾白好好休息。
  梁司月将其送至门口, 又返身回来。
  淡青色烟雾之中,柳逾白也是神情恍惚。
  梁司月走过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手里的烟抢过来,按灭在了烟灰缸里。还缴了剩了半包的烟和打火机,让他好好养病,感冒了还这么不当惜自己。
  柳逾白很有些无语,笑说:“梁小姐,你未免管得太严。”
  “那我现在就回家,不管你了。”
  “……”
  片刻,外卖买的药送到了,梁司月逼着非想要靠自己的抵抗力扛过去的柳逾白服了药,又将室内气温再调高两度。
  柳逾白就势再躺下来,手臂搭在了额头上,忽然问她:“你觉得,周洵以后会不会跟我生分?”
  梁司月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他。
  柳逾白说,正因为知道迟早会有向潘兰兰下手的这一天,所以他对周洵的态度一贯很被动,就怕现在这种情况,会伤了周洵的心。
  他已然不记得,周洵是从多大开始,就“叛变”了潘兰兰的立场,开始亲近他这个兄长。
  最初,他都没认为周洵那些行为是在示好,以为是潘兰兰派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来恶心他的。
  那时候周洵也不大,心思又敏感又单纯,也不知道被什么样的信念驱使,一遍一遍地去撞他这块硬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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