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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蓝桥-分卷阅读4

就开工,你也能早点回去!”
  边上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赵南箫。
  赵南箫在笔记本上继续记着数据,眼皮也没抬:“你可以马上施工,我也可以马上走人,但我不会签字。你看着办。”
  他脸色有点难看,站着没吭声。
  赵南箫扭头:“继续!”
  工人们回过神,“哎”了一声。
  “明天就出结果!”她想了下,又对杨平福说道。
  杨平福嘴里嘟囔了一声,悻悻而去。
  当晚,在那间临时充当住处的破旧办公室里,赵南箫就着头顶二十五瓦白炽电灯发出的昏光,坐在一张拿砖头垫平了一只脚的破课桌前,打开笔记本,伏案工作到了深夜。
  第二天,严秘书和杨平福等人在学校的一间空教室里听完了赵南箫的检测结果和提出的修复方案,两人对望了一眼,不声不响地出去。过了一会儿,严秘书进来,关上门笑着说:“赵工,跟你商量个事。你提的那些桥面桥墩和护栏的修复措施,都没问题,就是箱梁,能不能把拉张碳纤维板改成钢束?”
  “你别误会,我不是质疑,”严秘书说,“你是设计院来的专家,意见肯定没错,但涉及的平面不算小,我们也要考虑成本是不是?我听技术员说,类似问题,一般都用钢束加固,从没出过问题,下头施工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更方便。”
  赵南箫说:“箱梁属于预应力A类构件,高速当初的设计标准是要满足日平均交通量一万五到三万的小客车,并且这段大桥处于枢纽位置,损毁部分又在承力的关键部位,多方考虑,结合受损的检测等级结果,我认为应当用碳纤维板加固,这比钢束更加耐久。”
  严秘书面露为难之色:“这……不但经济成本增加,工期也要延长,我们损失很大啊……”
  “我理解,但很抱歉,在我这里,安全标准第一,没有更改的余地,除非业主解除和我司的委托关系。”
  “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汇报领导拿批复,赵工您先忙。”
  严秘书打着哈哈,拿了文件匆匆离去。
  天黑,赵南箫从大桥工地回到住的地方,关门,打开笔记本工作,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她过去开门。
  “杨经理?有事?”
  杨平福一改前两天对着她时不耐烦的态度,满脸笑容,指了指里头:“赵工,我能进来说话吗?”
  赵南箫打开门。杨平福闪身进来,陪笑说:“赵工,叫我老杨就成。我前两天对你态度不好,是我的错,我很后悔,现在过来给您赔礼道歉。我一大老粗,没念过两本书,您别和我计较。”说完冲她鞠躬。
  赵南箫阻止:“没事,各司其职,大家都有难处,我能理解。”
  “赵工您真是明白人,不愧是北京来的知识分子!”
  杨平福又奉承了几句,看了眼她住的地方,摇头:“赵工您大老远地来指导我们工作,还要您住这种破地方,实在辛苦你,我也没什么好表示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您别嫌弃。”说着摸出一只信封。
  “……赵工您放心,出去了,什么事我都忘光,您休息,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了。”他放下东西转身要走。
  ZJ集团的总部在北京,和赵南箫的外公也有些渊源。她的外公不但担任过集团总工,集团老总年轻时入伍铁道兵前也曾做过外公的学生。现在外公年纪大,虽然卸任了,但还是集团的技术顾问。
  ZJ也是设计院的老合作方,多年来,双方一道完成过许多国家级大型基建项目。对这家企业,赵南箫自然不陌生,它下头光这个路桥公司的全国员工就有十几万。像这种临时突发的地方工程,分包到了下头,免不了会有牵涉到业主施工方或者材料供应商的某些利益关系。
  赵南箫不是刚出校门的菜鸟,杨平福刚才一来,她就猜到对方想干什么了。
  “等下!”
  她叫住了人,拿起信封递回去。“老杨,拿回去吧。”
  杨平福看起来有所预备,又往怀里掏,似乎要加。
  赵南箫说:“我还是那句话,在我这里,方案不能改。”
  杨经理的手停在衣兜里,看了她半晌,接回信封,转身去了。
  赵南箫关门,坐了回去。
  夜渐渐深了。
  周围安静下来,住对面的工人发出的打牌喧哗声消失,耳畔只有远处旷野隐隐传来的呜呜风声。
  赵南箫揉了揉隐隐胀痛的两侧太阳穴,站起来正准备烧水洗漱休息,忽然听到窗户的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扭头,见窗前的地上有条扭动的蛇。
  她不是第一次下工地,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野蛇。一眼就认了出来,虽然这条蛇黑皮绿纹,模样可怖,但俗名菜花,野外很常见的一种蛇,即便人被咬了,也只是伤口流血疼痛,没什么毒。
  她望向窗户。
  校舍破旧,窗户玻璃残缺不齐。那天住下来的时候,小陈曾帮她用木板钉住,再拿工地上的不透明塑料膜蒙住整面窗,权当窗帘。
  她记得清清楚楚,塑料膜包得严严实实,没有漏的地方。但现在,左边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却破了,有个小洞。
  她不动声色,拿起睡觉时顶门的一根钢筋,看准了,压住地上的蛇,随即走到门后,一把拉开门。
  一个工人贴着门正在听里头的动静,见门突然打开,她站在门后,吓了一大跳,扭头就跑。
  “站住!”赵南箫喝了一声。
  工人停步,点头哈腰地走了回来。
  “赵工,这么晚还没休息啊?我刚才路过而已……哎,你屋里有条蛇?我帮你抓!”
  工人要进来抓蛇。
  赵南箫瞥了眼门外,拿起手机,不紧不慢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110吗?我这边报警,有人半夜蓄意往我住的地方投蛇——”
  她话音未落,杨平福就从门外的一个角落里蹿了出来,一把夺了她的手机挂掉,冲她不住地鞠躬:“赵小姐!小姑奶奶!我求您了!我错了!我也是没办法,大家要吃饭,我不过一个小工头,我能做什么主?您饶了我吧!”
  赵南箫冷冷地说:“别人怎样我管不了,我经手的工程,不能有半分将就。你做不了主,那就把你这边能做主的人叫过来!”
  杨平福踌躇之际,听到她手机响了起来,瞥了眼屏幕,忙点头:“行,行,明早我就联系上头,上头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赵南箫这才接起回拨的电话:“没事了,刚才是个误会,抱歉打搅了。”
  见她挂了电话,杨平福吁了一口气,又有点沮丧。
  本以为这种城里来的女的看见住的地方半夜爬进蛇,一定吓得魂飞魄散,到时帮她抓蛇,再吓唬她这里经常毒蛇出没,咬残过人,不信她还敢留下来和自己作对,真没想到,今晚是真遇到了硬茬,软硬不吃。
  隔壁,陈松楠从睡梦里被惊醒,开门跑了出来,见杨平福抓着条蛇垂头丧气地去了,很是吃惊。
  “赵工,刚才怎么了?你屋里怎么有蛇?你没事吧?”
  “没事,小意外,解决了。你休息吧。”
  赵南箫关上了门。
  方案还没最后确认。为了赶工期,第二天,施工队先开始凿除板面桥的损毁部位。隔日的中午,赵南箫在学校一间用作工地食堂的教室里吃着饭,陈松楠端着饭盒走来,坐到她的边上,递过来一包利乐装牛奶。
  “刚才看见村头小店有卖牛奶,我就顺便给你买了一箱,剩下的放你门后了。”
  赵南箫说:“谢谢,多少,回头把钱转你。”
  “不用不用,又不贵!”陈松楠急忙摆手。
  “应该的。”赵南箫微笑。
  陈松楠望着她,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替她插好吸管,送到她的面前:“给。”
  赵南箫其实有点不习惯来自于助手的这种体贴和殷勤。但东西都递过来了,也不好不接。
  她低头,就着吸管刚吸了一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叫自己的声音:“赵工!”抬头,看见杨平福领着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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