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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分卷阅读20

乱的髻发被他解开,苏阮的漆发滑落而下,层层叠叠的铺散在坐塌上,发尾酥麻麻的扫过陆朝宗的手背,甜香扑鼻。
  苏阮瑟缩着身子不说话,她惨白着一张脸跪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陆朝宗想要做什么。
  抬手勾起苏阮的下颚,陆朝宗垂眸对上苏阮那张纤媚面容,眸色愈发深谙了几分。
  “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轻启薄唇,陆朝宗缓慢的吐出这句话,然后突然捏住了苏阮的下颚道:“夫有尤物,妩媚纤弱,足以移人,那摄政王终归也是个男人。”
  什,什么?
  睁着一双眼,苏阮无措懵懂的看着面前的陆朝宗,根本就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话。
  “阿阮姑娘的火候还是差了些,可惜了这般的好颜色,怎么连勾引人都学不会呢,实在是可惜了你那好大哥的尊尊教导。”
  胆战心惊的听着面前陆朝宗说的话,苏阮被迫仰着下颚,浑身惊颤。
  刚才这陆朝宗提到了大哥?怎么又扯上大哥了?
  “臣女,没有勾引……”
  “说谎。”打断苏阮的话,陆朝宗突然将脸凑到了苏阮面前。
  “不是勾引,那在本王面前扭腰摆臀的,当本王是瞎子吗?”陆朝宗与苏阮离得极近,说话时那温热的呼吸声打在苏阮的鼻息间,隐透出一股浓郁的檀香气,与陆朝宗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冽气势十分相符。
  苏阮大睁着一双眼,心绪起伏不定。
  她生下来便是这般模样,身子骨软的紧,因为这事也不知被父亲责罚过多少次了,却是怎么都改不过来。
  可难道要她舔着脸的跟这陆朝宗说自个儿生来便这般,若是不扭腰摆臀,连路都走不得?
  “那宋陵.城.的.名.妓好歹还会吹个竹萧,抚把弦琴,在本王面前跳场剑舞,阿阮姑娘会什么?扭腰摆臀的雕盘樱桃肉?”
  面色嘲讽的看向面前的苏阮,陆朝宗一使劲,直接就将人给按倒在了坐塌上。
  苏阮蜷着脚,那伤口被自己压在竹席上,又沁出了一层血渍,湿漉漉的粘在青绿色的竹席上,颜色明显。
  拢着蟒袍宽袖负手而立于坐塌上,陆朝宗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瘫倒在坐塌上的苏阮,暗沉着眼眸突然冷哼一声道:“俗不可耐。”
  说罢话,陆朝宗转身而走,就像是再看一眼苏阮,都能脏了自己的眼。
  苏阮呆愣愣的扶趴在坐塌上,小心翼翼的抬手拢住自己微敞的衣襟。
  御书房外,刑修炜跟在陆朝宗身后,眼看着那人顶着脸上的血色脚趾印子,疾步往含凉殿的方向走去,身上的花衣蟒袍被甩得猎猎作响。
  刑修炜略思片刻,然后伸手招过一旁的宫娥,让人去备了干净的衣袍。
  这含凉殿依水而建,以玉石为床,用玉晶盘盛冰,能让人在夏日三伏天内享清室含霜之舒爽,但最重要的作用,却还是能降心头火,熄身上欲。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请问一下你们对刑大人的评价是?
  摄政王:十分识相。
  苏阮:狼狈为奸!
  

  ☆、第十八章

  
  苏阮被宫娥细致的处理好了脚上的伤口,然后用轿撵抬着,一路送出了宫。
  苏致雅正站在宋宫门口等着苏阮,他捏着手里的马车缰绳,面色有些难看,也不知道是刚刚从哪处过来,身上的儒衫湿漉漉的沾着酒渍和浓郁的脂粉气。
  “阿阮。”看到那被从轿撵上扶下来的苏阮,苏致雅赶紧上前道:“怎么了?这怎么还坐上轿撵了?”
  “被碎玉滑破了脚。”单手扶在苏致雅的胳膊上,苏阮面色苍白的垂着眉眼道:“大哥,我们先上马车再说吧。”
  “好。”苏致雅应声,然后赶紧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苏阮上了马车。
  苏阮刚刚扶着脚坐进马车里,就听到苏致雅道:“那厉蕴贺昨晚上吃醉了酒,醉死在春风十里了,怎么喊都起不来身。”
  “大哥去春风十里了?”苏阮将裙裾散开遮住自己绑着白布条的脚道。
  “嗯。”听到苏阮的话,苏致雅犹豫着点了点头道:“父亲最是不喜这种艳俗烟花之地,嫌其污浊,阿阮要替大哥保密。”
  “这是自然,毕竟大哥是为了我才去那烟花地的。”
  说罢话,苏阮的视线落到苏致雅那身沾着酒渍的儒衫上,不自禁的轻颤了颤眼睫。
  怪不得她大哥身上都是酒渍和脂粉香气。
  轻叹出一口气,苏阮盯着苏致雅衣襟处的绛红色唇脂,突然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陆朝宗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再看向苏致雅时的神色便难免怪异了几分。
  “怎么了,阿阮?”注意到苏阮奇怪的面色,苏致雅皱眉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没事。”苏阮轻摇了摇头,赶紧捂着脸矮身靠在了马车壁上。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信大哥,反而去相信那陆朝宗说的话?大哥对她这么好,她不应该怀疑大哥的。
  “我怕你出什么事,就自己驾着马车过来等你了。”撩起后裾坐上车板子,苏致雅伸手拉住缰绳,面色微有些尴尬道:“大哥也没赶过几次车,阿阮坐稳当些,当心路上颠簸。”
  “嗯。”苏阮伸手扶住马车窗子,透过细薄的车帘子盯住外面的苏致雅,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感觉有些不安。
  三伏天还未过,日头烈的很,马车辘辘的行驶在宽长的宋陵城大道上,苏阮疲惫的轻阖眼睫,耳畔处皆是那垂髫小儿的嘻闹之声。
  将脑袋靠在马车壁上,苏阮不知不觉的就在马车的颠簸声中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直至马车驶入苏府角门时才堪堪转醒。
  “阿阮,兴文送过来的那两个丫鬟你觉得可还好使?”勒住马车缰绳,苏致雅小心翼翼的伸手将苏阮从马车里扶出来。
  “嗯,很好。”苏阮朝着苏致雅点了点头,然后掂着脚站在原处道:“大哥先去换身衣裳吧,不然被父亲看到又要挨骂了。”
  顺着苏阮的视线看到自己衣襟处的绛红色唇脂,苏致雅略微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道:“那好,我唤丫鬟来搀你。”
  说完,苏致雅进芊兰苑唤了平梅和半蓉过来,然后自己牵着马车去了。
  苏阮抬着脚,被平梅和半蓉扶着进了主屋,她身心俱疲的仰躺在美人榻上,刚刚吃上一口平梅递过来的香薷饮,就听到外头传来禄香的声音道:“二姐儿,刑大人来了。”
  听到禄香的话,苏阮神色一变,赶紧撑着身子从美人榻上起了身。
  这刑修炜怎么又来了?难不成是那陆朝宗又有什么事儿了?
  “二姐儿。”禄香伸手撩开珠帘,缓步走到苏阮的面前道:“刑大人带着宫人送了好几箱玉石过来。”
  “玉石?”苏阮蹙眉,突然想起那陆朝宗说的话。
  那厮不会真的要让她砸玉石玩吧?
  “苏二姑娘。”刑修炜毕恭毕敬的站在珠帘处,朝着彩绘纱屏后的苏阮道:“臣奉摄政王之命给苏二姑娘带了三箱玉石砸玩。”
  “不必了,烦劳刑大人带回去吧。”苏阮攥着手里的绣帕,声音微有些紧张。
  “臣只是奉命办事,苏二姑娘切莫为难臣。”刑修炜声音谦卑的说着话,然后侧身让出身后的那三箱玉石道:“摄政王吩咐,要臣亲眼看着苏二姑娘将这三箱玉石砸完,才能回宫复命。”
  “什么?”听到刑修炜的话,苏阮瞬时便瞪大了一双眼,她翘着脚急切的从彩绘纱屏后出来,然后单手扶在彩绘纱屏上道:“砸完?三箱?”
  “是。”刑修炜声音轻柔的说着话,似乎永远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嘶……咳咳咳……”苏阮的脚撞上彩绘纱屏下面的底座,疼的她登时一凛,急促呼吸间喉咙里又呛进一口气,然后涨红着脸剧烈咳嗽起来。
  “二姐儿。”禄香赶紧上前给苏阮倒了一碗茶水。
  就着禄香的手吃了一口茶,苏阮用绣帕擦了擦嘴,然后抬眸看向面前的刑修炜。
  “请。”刑修炜伸手,拢着大袖躬身道:“摄政王说了,苏二姑娘若是不方便,可搬个绣墩慢慢砸。”
  苏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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