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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分卷阅读38

大夫来给奴婢治病。”
  一边说着话,平梅一边不自禁的就落下了泪,她紧紧的握着苏阮的手,声音哽咽道:“奴婢知道二姐儿是个心善的,即便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奴婢知道,人皮骨肉,比不得一颗善心,二姐儿在奴婢眼中,就是天上的活菩萨。”
  “哪里有这么夸张。”苏阮轻勾了勾唇角笑道:“我记得了,那个脏不拉几的小东西就是你呀。”
  小时苏阮也不受宠,所以瞧见那同样可怜兮兮被别人欺负的平梅,当时脑子一热,也不知怎的就上去管了闲事,还好朱大夫是个心善的人,也未要平梅的银钱,只象征性的收了苏阮一对不值钱的珍珠耳坠子。
  “奴婢比二姐儿还大上整整四岁了。”又哭又笑的看着面前的苏阮,平梅说出这话,心中便像是落了一块大石似得。
  “好了,比我大上四岁,还哭鼻子。”用绣帕帮平梅擦了擦脸,苏阮正欲说话时,却是突然听到主屋大门被狠力踹开的声音。
  “奴婢刚才拴住了主屋。”平梅转身,将苏阮护在身后道:“二姐儿,您快去躲起来。”
  “没事,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是躲不掉了。”经历了一世,真正到重要关头,苏阮反而平静的很。
  穿着花衣蟒袍的陆朝宗盘着手里的那两颗花中花缓步踏入主屋内室,带进一阵细雨湿气。
  刑修炜收伞,毕恭毕敬的站在主屋门口等候。
  这是陆朝宗头一次进苏阮的闺房,他微眯着一双漆黑暗眸,不着痕迹的上下扫了一眼这香闺绣房。
  除了满院子的兰花外,这闺房内的东西上头或多或少的也都刻印着兰花,特别是一些陈旧物上,那簇簇而拥的兰花看着实在是让人有些倒胃口。
  陆朝宗没有说话,只抬手朝着身后的锦衣卫挥了挥手。
  那些锦衣卫听令,“噼里啪啦”的对着苏阮的主屋就是一阵胡乱翻找。
  苏阮背靠在身后的绮窗上,后背处细薄的衣料贴在窗绡处,被外头的雨水打湿。
  穿着一身半湿飞鱼服的锦衣卫动作很是粗鲁,将苏阮的圆角柜和木施,甚至于红木圆桌都给掀翻了。
  陆朝宗静站在原处片刻,踩着脚下的皂靴上前,然后突然猛地一下抬脚踢翻那张美人榻。
  美人榻应声倒地,那复刻着纤纤幽兰的底盘露出来,沾着细灰。
  毁了那美人榻,陆朝宗又转身走回到苏阮的架子床前,慢条斯理的伸手拨开了那架子床上的床帐,露出铺着锦缎的床铺。
  抬眸往架子床的顶部看了一眼,陆朝宗抬手拿过一旁锦衣卫手里的利剑,直接就对着那床顶狠劈了两三刀。
  架子床应声而塌,伴随着外头那“轰隆”一道响雷,让原本就紧张的苏阮吓得浑身一颤。
  握着利剑的陆朝宗在昏暗的内室里看不清面容,高大的身影被主屋门口一盏幽黄的纸灯笼拉长,那颀长的影子直蔓延至苏阮脚下,尖利的剑尖抵在她的心口处,似乎下一刻便会破膛而入。
  急喘着气,苏阮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陆朝宗,绮窗外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进来,湿了她半身,也不知是汗还是雨,而明明是闷热的天,却只让人感觉刺骨的寒。
  “王爷,没找到。”领头的锦衣卫上前,拱手与陆朝宗道。
  将手里的利剑还给那锦衣卫,陆朝宗侧眸看向苏阮。
  苏阮大瞪着一双眼,纤细的手指抓在身后的绮窗上,面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老公疯了,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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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糊的巧酥被压在地砖上, 和碎裂的白玉茶碗沾在一处,狼藉一片, 还有那黑乌乌的脚印子, 直铺了主屋满地,放眼望去都是湿漉漉的泥印子。
  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缓步往苏阮的方向走去, 然后停在三步远处道:“明日的乞巧宴, 阿阮姑娘可莫迟了。”
  说罢话,那陆朝宗也不管这一室的狼藉, 转身便走。
  阴冷的檀香味拢带着湿雨气,跨过那扇被砸烂的主屋大门, 扬长而去。
  苏阮背靠在绮窗上, 一口气堪堪喘上来之后猛地一咳嗽, 然后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湿黏的空气涌入鼻腔,惹得她红了眼眶。
  “二姐儿,没事吧?”平梅小心翼翼的给苏阮拍了拍后背, 正欲给她倒茶时,却是一眼看到狼藉的内室, 当时就白了一张脸。
  “二姐儿!”禄香和半蓉急匆匆的提着裙裾跑进主屋,围在苏阮的身旁。
  “没事。”苏阮冲着三人摆了摆手,由平梅扶着坐到了一旁的绣墩上。
  “二姐儿, 听说是有刺客逃进了苏府,所以那摄政王才会亲自带锦衣卫来排查的。”禄香从一旁的茶室给苏阮端了碗凉茶过来压惊道。
  “每个院子都砸成这样了吗?”抬手指了指那被砍得烂七八糟的架子床,苏阮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涨涨的疼的厉害。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与她和大哥一道说话对付武国侯府郑家,怎么一转眼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般吓人, 她还以为那一剑又要往她心口处戳上去了。
  “这……”禄香的脸上显出几分犹疑神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半蓉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禄香的话道:“都砸了,但是二姐儿这处砸的最多。”
  抬手捂住自己的额角,苏阮半靠在平梅身上,缓了片刻,“三姐儿那处呢?”
  “未砸多少,就翻了东西。”
  “唔。”听罢半蓉的话,苏阮含糊的应了一句,然后道:“罢了,收拾一下吧。”
  “是。”禄香与半蓉应声,起身去收拾。
  苏阮捧着手里的白玉茶碗轻抿,心口处还“咚咚”的跳的厉害。
  “二姐儿!”突然,半蓉惊叫一声,惹得苏阮刚刚下去的一口茶差点噎到喉咙里。
  “怎么了?”平梅一边帮苏阮拍着后背,一边急喊道。
  “门房来报,那些锦衣卫又回来了。”身形丰腴的半蓉靠在主屋门口,急的面色煞白。
  “没事。”攥着手里的茶碗,苏阮端坐在绣墩上道:“砸都砸完了,难不成还能把我的屋顶给掀了?”
  那群锦衣卫来时来势汹汹,再来时却是扛着家具物事过来的。
  因为落雨,所以那些家具无事上都包着绸布,被急匆匆的搬进芊兰苑,又“乒乒乓乓”的把那扇被陆朝宗踢坏的主屋大门给修好了。
  “苏二姑娘,锦衣卫莽撞,惊扰了贵府,这些东西都是主子的赔礼。”刑修炜毕恭毕敬的在苏阮面前拱手道:“还望苏二姑娘莫要嫌弃。”
  苏阮站在焕然一新的主屋内室之中,神色还有些恍惚,她端着手里的白玉茶碗,小心翼翼的上手触了触那新搬来的一张黄花梨木美人榻。
  这张美人榻看着远没有苏阮先前的那张好看,但却古朴自然的十分舒适,毫无花俏雕缀,上手滑腻,清香满盈。
  “这是主子给苏二姑娘送来的架子床。”刑修炜侧身,让出身后的那张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
  原先的那张架子床被陆朝宗用手中利剑砍得稀巴烂,根本就不能睡了,如今这张架子床是锦衣卫新搭起来的。
  这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跟那美人榻一般,并无多余的装饰,只在外头罩了一椭圆形门罩,因为形如圆月,所以被称之为月洞门。
  苏阮上前,往那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的床顶处看了一眼,那里寥寥几笔雕刻着一些装饰性的花鸟蔬果,看上去清朴自然。
  “苏二姑娘可满意?”刑修炜笑眯眯的站在苏阮身后道。
  “嗯。”苏阮的眼睛盯在那架子床的月洞门上,_0_fen_0_nen唇瓣轻抿道:“我甚是欢喜。”
  听到苏阮的话,刑修炜轻笑,告辞之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天黑夜高,苏府被陆朝宗带着的锦衣卫折腾了一晚上,在丑时才堪堪沉静下来。
  苏府门口,掩在暗色之中的两座石狮旁,一架马车停在那处,里头传出一阵又一阵清晰的盘核声。
  “主子,苏二姑娘说,甚是欢喜,尤其是那架子床。”刑修炜站在马车窗子旁,压低声音道。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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