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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分卷阅读57

可惜了。”
  “咱们走吧,不然去晚了,这青蟹怕是就吃不上了。”拉住苏惠苒往后花园子里头去,苏阮攥着手里的额贴,小心的将它收入宽袖暗袋之中。
  后花园子里头早已聚集了一堆人,男女分座,中间隔着一条溪流,浅水可见,清石腻滑。
  苏阮与苏惠苒坐在一处,面前摆置着两盘肥美青蟹,壳大如盘,黄多油满,那浓郁的花雕酒味伴随着蟹香扑鼻而来。
  所谓蟹肉上席百味淡,吃蟹是一件极为风雅的事,而今次的青蟹宴又是陆朝宗所办,自然更为精致气派。
  人人面前摆置着吃蟹用的白银蟹八件,隔壁桌上早已吃开,雪白鲜嫩的蟹肉被置于三足鼎立的爵上,乳白胶粘的蟹膏和流黄的蟹黄随之涌出,鲜香扑鼻,惹人垂涎。
  “阿阮,咱们也试试?”苏惠苒拿起一只青蟹放在小方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圆头剪子将那青蟹的大螯和蟹脚剪下。
  鲜嫩的汤汁四溅开来,沾了苏阮一手。
  “大姐,你慢些,莫被蟹足刺了手。”苏阮伸手拿过那两只大螯,把它置于一旁的三足爵上,然后下意识的嘬了嘬手上的汤汁。
  “哎呀。”看到苏阮的动作,苏惠苒赶紧用手里的腰圆锤轻打了打苏阮的手背。
  苏阮回神,赶紧用绣帕把手擦干净,然后抬眸四顾,突兀就对上了陆朝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陆朝宗茹素,不食青蟹,面前只摆置着一杯薄酒和一碟形如香芋的落花生米。
  他靠在石亭坐塌上,周边满是前来说话的大臣家眷,男女皆有。
  只这厮似乎有些意兴阑珊,他眯眼盘着手里的花中花一副慵懒模样,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似得。
  用力擦了擦自己沾着蟹膏的手,苏阮下意识的伸手触了触自己耳垂上的那对白玉兔耳坠子。
  刚才戴上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子被那陆朝宗一看,苏阮不知为何竟感觉有些羞赧。
  “阿阮,这蟹膏真是肥嫩的流油,你尝尝。”
  将那三足鼎往苏阮的面前推了推,苏惠苒笑眯眯的催促道:“快点尝尝。”
  “唔……”苏阮含糊应了一声,拿过那长柄杓将蟹膏放入口中。
  蟹膏香软,透着浓郁的花雕酒香,入口即化,鲜香味美,回味悠长。
  “怎么样?”苏惠苒期待的看着苏阮。
  “嗯,好吃。”苏阮点了点头,神色微惊道:“我从来没尝过这般好吃的青蟹膏。”
  “傻阿阮,你也不瞧瞧今日是谁办的宴,那摄政王手里头出来的东西,哪件是差的。”凑到苏阮耳畔,苏惠苒语气轻缓道:“就是这银制的蟹八件,一人一套,在座数百人,就是一笔大数目。”
  确实,这银制的蟹八件打造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怕还是宫里头出来的东西。
  “咦,阿阮你这耳坠子瞧着可不是咱们府里头的东西?”苏惠苒突然指着苏阮的耳垂道:“瞧着真精致。”
  苏阮抿了抿唇,正欲说话时只听得身后道:“宫里头银作局出来的东西,自然精致。”
作者有话要说:  
  
  苏惠苒:傻阿阮,你也不瞧瞧今日是谁办的宴
  苏二二:是我老公啊
我,又睡过头了……

  ☆、47晋江文学城独发

  
  苏阮与苏惠苒寻声看去, 只见那孔君平一身靛蓝广袖罗裙衫站在两人身后,正盯着苏阮双耳上的那对白玉兔耳坠子看, 脸上神色有些怪异。
  “孔姑娘。”苏惠苒从宴案后起身, 朝着孔君平微微屈膝道:“多日不见,可安好?”
  “甚是安好。”孔君平抿唇轻笑, 视线落到苏阮身上, 眸色有些冷淡。
  苏惠苒站在一旁,看着那与苏阮一般同样一身广袖罗衫裙与垂云髻的孔君平, 面色微有些担忧的转头看向苏阮。
  苏阮静站在那处,脸色沉静, 双耳上的白玉兔耳坠子轻微晃动, 衬出一截纤细脖颈, 招人侧目。
  “苏阮姑娘戴的这耳坠子甚是精致,不知是何人所赠?”孔君平说话时扯着唇角,面上虽在笑, 眼中却并无笑意。
  昨日里那陆朝宗送苏阮这白玉兔耳坠子时孔君平是瞧见的,甚至还上前说了话, 所以苏阮自然知道这孔君平现下是在为难自己。
  也怪她,想戴这耳坠子便戴出来了,却忘记了该如何向他人解释。
  “不知孔姑娘尝过这花雕醉青蟹了没有, 味道甚是肥美。”苏惠苒看出苏阮与孔君平不合,当即便开始打圆场。
  孔君平面色怪异的看了苏惠苒一眼,然后突然掩唇轻笑道:“罢了罢了,是我强求了。”
  该是她的, 终是她的,不该是她的,再强求又如何呢。
  孔君平拢袖落座,然后朝着苏阮和苏惠苒招了招手道:“心中有些不快,平白惹了苏大姑娘和苏二姑娘的气,莫见怪。”
  一边说着话,孔君平一边伸手倒出两杯花雕酒道:“这两杯酒水全当是我的赔礼,还望苏二姑娘和苏大姑娘赏脸。”
  苏惠苒侧眸看了一眼苏阮,脸上显出几分犹豫神色。
  苏阮抬袖落座,端起那杯花雕酒一饮而尽道:“孔姑娘不过快人快语罢了,我未曾放在心上,只是您身为孔家人,言行举止如此,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孔君平是那衍圣公的胞姐,大姐又与那衍圣公定了亲事,这日后大家都是亲家,实在是不该撕破脸皮。
  只是这孔君平明面上看着一副大情大义之相,一碰到这陆朝宗却还是难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说到底,还是情难控罢了。
  苏惠苒坐到苏阮与孔君平之间,小口抿着将那花雕酒饮尽道:“这花雕酒酒性柔和,馥郁芬芳,配这青蟹实在是美味至极。”
  “是啊,我还未尝过这青蟹呢。”孔君平挑拣出一只青蟹,然后拿起圆剪将其两只大螯剪下道:“我与常人不同,最喜这两只大螯里头的嫩肉。”
  “这青蟹本就无甚蟹肉,也只大螯内多藏了一些。”苏惠苒侧头,与孔君平说着话。
  苏阮坐在一旁擦了擦面前的小案,一双眼不由自主的又往陆朝宗那里瞟了瞟。
  陆朝宗靠在那处,身旁站着刑修炜,正附在他的耳旁说着什么话,他半阖着一双眼,捏着手里的酒爵,酒爵清透,隐现出里头橙黄清亮的花雕,酒爵上附着一龙凤纹,花雕晃动时随酒晕而动,仿似活物。
  “阿阮,你瞧什么呢?”苏惠苒转头看到苏阮定定的瞧着一处看,便压低了几分声音道:“阿阮,你瞧那摄政王眼尾处的伤,谁那么胆大包天,竟然敢伤了他呀?”
  “唔……很是胆大包天。”苏阮含含糊糊的应了苏惠苒一声,只饮了一杯花雕的身子隐隐感觉有些发热。
  孔君平拿着手里沾满蟹膏的长柄斧,双眸轻动。
  “武国侯府郑家的人来了。”帮苏阮又添了一杯酒,苏惠苒侧眸道:“那小侯爷怎么也来了?”
  顺着苏惠苒的手指方向看去,苏阮只看了一眼那郑景焕便撇过了头道:“大致是来凑热闹的吧。”
  苏阮话罢,就瞧见苏惠蓁与苏致重远远迎了上去,与武国侯府郑家的人笑意盈盈的说话。
  “我看是那苏惠蓁特意请过来的吧。”苏惠苒的脸上显出一抹讥笑道:“怕不是请过来撑场子的?”
  “谁知道呢。”苏阮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将面前的花雕酒往苏惠苒的方向推了推道:“大姐,我不大胜酒力。”
  “那就少饮些,你瞧我,都给忘了,这青蟹还是用花雕炖煮的呢,你也不能多食。”
  “嗯。”苏阮点了点头,然后用银箸夹起一颗红色莲雾放入口中。
  果色鲜艳的红色莲雾呈绯红色,内里乳白,咬在口中味道清淡,鲜嫩多汁,隐带幽香。
  “这莲雾倒是新鲜的紧,你不能吃青蟹,那就多吃些莲雾吧,等会子回芊兰苑让禄香给你再做点吃食。”
  “唔。”苏阮含着嘴里的莲雾,冲着苏惠苒点了点头道:“母亲和四妹妹呢?”
  “今日的青蟹宴母亲忙了一日,四妹妹怕是还缩在院子里头没出来呢。”
  一说到四妹苏惠德,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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