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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分卷阅读70

开一旁刑修炜递过来的短刀,然后抬手用宽袖挡住苏阮的双眸道:“闭眼,别看。”
  被陆朝宗遮了视线,苏阮心中慌乱,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攥住了他的宽袖道:“我,我的手是不是断了?”
  她怎么已经感觉不到它了呢?
  “没断。”陆朝宗的声音平静非常,细听之下隐现笑意,“不过这断了便断了,日后换衣用膳,擦身净面,都由本王来替你。”
  一边跟苏阮打趣着,陆朝宗一边用指尖一点一点的将那木雕凤头碾碎。
  细细碎碎的木渣子落在苏阮的手背上,很快就覆上了一层棉湿触感。
  苏阮的胳膊僵在那里完全就不敢动,她睁着一双眼,眼前皆是陆朝宗那宽大的蟒袖,浓郁的檀香味扑鼻,略带木制清香。
  “好了吗?”手指肿的已然没有感觉,苏阮心中微急。
  “没有,别动。”陆朝宗垂着眉眼,专心致志的碾开那木雕凤眸,将苏阮的一根手指拔.出来。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陆朝宗拎在指尖处的感觉,苏阮面上微喜,猛地一拔,一只手就出来了两根手指。
  “不是让你别动吗?”看到苏阮那被磨破的指尖,陆朝宗暗皱眉,语气微冷。
  听出陆朝宗话语之中的不悦之意,苏阮赶紧缩了缩脖子,又悄悄的把那两根手指放了回去。
  看到苏阮的动作,陆朝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道:“马上就好了。”
  “唔。”苏阮闷着脑袋含糊应了一声,贴在木照壁上的身子微冷。
  已过白露,晚间阴气渐重,苏阮刚才被吓出一身子冷汗,这会被夜风一吹,便有些冷的发抖。
  猛地一把扯断那木雕凤眸扔在地上,陆朝宗把苏阮的手从里面弄出来,然后伸手接过一旁刑修炜臂弯上挂着的一件直领对襟的细薄披风给苏阮兜在身上,再用绣帕擦干净自己满是碎屑的手。
  披风为绀青深色,用檀香熏过,有长袖可伸展,腋下开叉,动作自如。
  苏阮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胳膊穿上披风,鼻息间浓厚的檀香味萦绕,不知为何让人突感有些心安。
  陆朝宗站在宫灯下,先是照看了半日苏阮的手,在发现并无其余伤痕只是有些红肿和破皮之后,便上手帮她把披风颈部的系带系好,然后小心的牵住人,带着往后殿去。
  苏阮看了一眼自己几乎肿成萝卜块的手,面色尴尬而羞赧,再不敢胡乱动作,只跟在陆朝宗身后进了后殿。
  陆朝宗的后殿极大,里外皆是三间,只家具物事却是极少,就连那最基本的实木圆凳都未瞧见,就更别说是那些花架,博古架之类的东西了。
  往殿内去,宫娥早已点上了琉璃灯,正捧着夜明珠候在一旁,寝殿内光亮一片,犹如白昼。
  苏阮抬眸看了一眼面前干净古朴的摆设,有些恍然。
  这里是陆朝宗平日里安寝的地方。
  除却外头的三间外室,里头的三间内室明显摆置多了一些。
  苏阮被他按在一张大肚弥勒榻上,手旁是一只正飘着袅袅白烟的青铜熏香炉。
  “里头加了驱散蚊虫的药粉。”注意到苏阮的目光,陆朝宗缓慢开口道:“要用些夜宵吗?”
  “不,不用了。”苏阮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看,那里胀胀的勒着一些红痕,还有一点血丝从白腻的肌肤伤口处沁出来。
  一旁宫娥端着漆盘上前,里头装着一白瓷小瓶和几块干净棉白布。
  陆朝宗撩起后裾坐到苏阮身旁,伸手抬起她的手道:“给你上药,有些疼,忍着。”
  苏阮知道自个儿是自作自受了,她抿着唇瓣不说话,细长睫毛轻动,裹在披风里的身子纤细而柔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把老婆带回家,嘿嘿嘿
祭我昨日的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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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陆朝宗帮苏阮上完药, 苏阮看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手,面色燥红。
  “腹内饥饿?”陆朝宗端起面前的茶碗轻抿一口, 双眸暗沉。
  苏阮摇了摇头刚想说话, 大半日未用食的肚子就一股脑的叫唤了起来,而且越叫越欢, 恍如无人之境, 就像是听懂了陆朝宗的话一样。
  一手捂压住自己绵软的肚子,苏阮用力的吸腹想将那声音压下去, 可让人万分无奈的是,这让人羞恼万分的“咕噜”声不仅没下去, 反而越来越大, 直至响彻整个内间。
  陆朝宗放下手里的茶碗, 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苏阮燥红着一张脸,扭头朝站在两旁的宫娥看去。
  这些宫娥训练有素,即便低垂着脑袋, 也依旧能看出脸上的面无表情。
  但即使如此,苏阮却依旧难为情的紧, 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埋进披风里。
  “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陆朝宗从弥勒榻上起身,缓步走到一素屏后换上一套常服, 然后又让宫娥去给苏阮取了一条新束带来。
  系好束带,苏阮拉扯着身上的披风仰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朝宗,脸颊两侧依旧带着绯红色晕,犹如初生桃色。
  陆朝宗伸手, 轻捏了捏苏阮的面颊,“后殿处有一小门,直通州桥。”
  苏阮从半蓉的嘴里听说过这个州桥,是宋陵城内有名的夜市地,通宵达旦,忙碌一夜,彻夜酣畅。
  还未来得及拒绝,苏阮就被陆朝宗一把拉住手出了内殿。
  “臣女不想……”
  “州桥夜市,甜点俯拾皆是。”打断苏阮的话,陆朝宗压低嗓音,缓慢开口道:“有糖浸槐豆水晶皂儿,糖浸木瓜块,蜜饯鸡头米,冰雪冷元子,绿豆甘草冰雪凉水,杏片,梅子姜,还有香糖果子。”
  苏阮暗暗咽了咽口水,肚子应景的又欢腾了一声。
  “到了。”突然,陆朝宗停住步子,站在一小门前。
  苏阮抬眸看了一眼这扇不起眼的小门,只见陆朝宗伸手在那小门正上方圆孔处敲了三下,这小门便应声而开,门后站着一人,手捧两顶皂纱帷帽。
  牵着苏阮迈过小门,陆朝宗帮她把披风系实,然后伸手接过那人手里的帷帽递给苏阮道:“晚间风大,把这个戴上。”
  伸手接过陆朝宗手里的东西,苏阮小心翼翼的把它戴到头上。
  细薄的黑纱从宽檐处垂落,将苏阮那张白腻小脸结结实实的掩在其中。
  陆朝宗伸手戴上另外一顶帷帽,然后又从那人手里接了银钱,这才领着苏阮往小巷外去。
  小巷幽静异常,空无一人,但一出了小巷,外头却又是另外一番热闹天地。
  州桥夜市,人顶人,人挤人,香味一层叠着一层的弥散出来,直往鼻孔里头钻,窜进脑子里面,就剩下两个字,“想吃”。
  “好香……”苏阮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朝宗身后,禁不住的吐出两个字来。
  听到苏阮那被埋藏在夜市沸鼎人声中的酥软话语,陆朝宗勾唇浅笑,眸色微动。
  “那个是什么?真好看。”苏阮拉扯着陆朝宗的宽袖,掩在帷帽下的神色兴奋,犹如出笼金雀。
  其实不怪乎苏阮如此激动,因为她从未像今日这般走在大街上过,平日里偶出来,还是坐着马车,只匆匆瞥上一眼,更别说是这大半夜的跟着一个大男人出来了。
  如此违背礼教之事,若是放在上辈子,苏阮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可她现在却做了,然后苏阮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心底还隐隐升腾起一股冲破束缚礼教的_0_kuai_0_gan。
  “那是香糖果子。”顺着苏阮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那被花花绿绿的剪纸贴好的小匣子,陆朝宗带着她往前去道:“里头装着像蜜糕、糖塠、糖角儿、欢喜团之类的小东西。”
  “欢喜团是什么?”苏阮歪了歪小脑袋,语气兴奋。
  “吃了能欢喜的东西。”虽然看不到苏阮的脸,但陆朝宗却还是精准的一把捏住了苏阮的鼻子拧了拧道:“别蹦了,地上都是水洼,当心绣鞋脏了。”
  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垂眸看了一眼脚下,只见那青石板砖上坑坑洼洼的确实都是小水洼子。
  苏阮难得出来,兴奋的过了头,即便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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