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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分卷阅读176

跪在地上,哭的涕泗横流。
  苏阮蹙眉,让平梅领了那婆子下去,然后伸手撑在茶案上轻揉额角。
  看来她这三婶婶还真是对酒兮娘不喜至极,宁愿毁坏了摄政王府的名声,也要将兮娘给逐出三房。
  “王妃。”平梅进殿,又给苏阮添了一碗杏仁茶。
  苏阮抬眸看向平梅,“平梅,你说那三奶奶怎么就瞧不上兮娘呢?”
  先前的兮娘待人温和,性情恭顺,每日里晨昏定省,一天都没落下,这三奶奶到底是哪点瞧不上人家?最关键的还是酒兮娘与三弟鹣鲽情深,这么一桩好姻缘,那三奶奶硬要给搅黄了。
  平梅站在一旁,略思片刻后道:“王妃,依奴婢瞧应当是三奶奶不满三夫人的身份。奴婢听闻三奶奶家中老爷先前是苑马寺内的苑马寺卿,地位不高,三奶奶时常被名门闺秀讥笑。”
  “哦,原是如此。”苏阮轻缓点头,觉得自个儿找到了症结所在。
  她这三婶婶吃了地位低下的亏,恨不能让儿子寻个有头有脸的媳妇,却是没曾想她这好儿子连个小家碧玉都没找,竟然找了一个毫无地位可言的酒娘。
  这事不仅在摄政王府内失了面子,就是在外头也会被人讥笑。
  三奶奶心中积着郁气,每日里瞧见酒兮娘和陆光裕的感情又那般好,更觉不是滋味,所以才会不计后果的做出这番事来。
  “唉。”苏阮轻叹息,“三奶奶想要儿子寻门好亲事,作为母亲来说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这归根究底终归是她自个儿的私念罢了,好面子又放不下面子。其实只要儿女好,这娶谁不是娶呢。”
  话罢,苏阮转头看向平梅道:“平梅,将此事去告知老夫人,就由她抉择吧。”其实老夫人与陆朝宗的感情并不算好,甚至坐在一处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四句,但老夫人知道,如果陆朝宗倒了,整个摄政王府也就倒了。
  因此她不仅去寺庙里头找了和尚过来念经祈福,甚至还专门为陆朝宗抄写佛经,日日钻在佛堂里头。
  “是。”平梅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苏阮拢袖起身,转身回到暖阁。
  陆朝宗已然换好了药,正躺在罗汉塌上小憩。苏阮小心翼翼的上前,半蹲在陆朝宗面前。
  穿着袄袍的陆朝宗因为受伤,所以身形纤瘦了几分,但不明显。
  苏阮伸手,轻手轻脚的触了触陆朝宗的唇角。这厮的唇总是欢喜勾起,显出一抹淡漠冷笑,阴森森的瞧着就瘆人。可是苏阮指下的唇却是温软舒适,与陆朝宗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纤白的手指顺着唇角上移,滑过陆朝宗挺拔的鼻尖,落到他的眉心。
  陆朝宗的眉心总是欢喜轻皱,就好似每日里都有数不完的烦心事,就连睡觉都皱着。虽然在苏阮心中,这世上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指尖触到陆朝宗温热的肌肤,苏阮突觉,现在躺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不可一世,嚣张至极,有又惊世才学,可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会累,也会觉得疲惫。
  “陆朝宗。”苏阮轻启唇,声音细软的唤道。
  “唔。”陆朝宗声音含糊的应了一声,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
  苏阮轻笑了笑,提着裙裾坐到书案后面,把陆朝宗摊开在上面的账簿翻开来。
  苏阮原本是想着给那厮分担一些的,但没曾想那账簿里头的东西她一点都瞧不懂,因为那都是军营里面的调度,苏阮这一个只听过“军营”二字的人哪里能看懂。
  “唔……”趴在书案上,苏阮缓慢闭上双眸,觉得自个儿可以先睡会儿,说不定这起来就能看懂了呢?
  当苏阮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罗汉塌上,面前摆着一壶梅花酒,是酒兮娘让陆光裕给送过来的。
  老夫人唤了三奶奶和酒兮娘还有陆光裕一同问话,最后甚至还将三老爷给请了去。
  作为三房的支柱,三老爷说话自然是最有份量的。他先是呵斥了三奶奶,然后又询问了酒兮娘和陆光裕的意见,最后决定不休妻,但因为酒兮娘一事实在是闹得太大,正当几人犹豫不决时,收到了宜春郡主送来的一份书信。
  宜春郡主已然派人散播出去,此酒兮娘非陈郡的花魁酒娘,解了酒兮娘的燃眉之急。
  此事一了,酒兮娘便将自个儿珍藏的梅花酒送到了苏阮这处和陈郡王府。
  外头寒风冷冽,宫灯高挂。
  苏阮躺在罗汉塌上盯着那被烧沸的梅花酒,觉得这宜春郡主突然改变主意帮酒兮娘解围,实在是有些奇怪。
  “王妃,酒热了。”平梅把梅花酒从炉上拿下,给苏阮斟了一杯。
  苏阮伸手拿过那梅花酒,小心翼翼的端到身旁正闭着双眸的陆朝宗鼻尖晃了晃。
  酒兮娘酿的酒是极好的,梅香清冽,闻着便感觉能醉人。
  陆朝宗启唇,声音微哑道:“既不给我吃,还给我闻?”
  “就是让你闻了又吃不着。”说完,苏阮转头看了一眼那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书案道:“那账簿我都瞧不懂。”
  陆朝宗起身,单手搂住苏阮道:“可想学?”
  “不学成不成?”苏阮歪头道。
  陆朝宗低笑,“阿阮不是想帮我分担的吗?”
  “我可什么话都未说过。”苏阮挑眉,把手里的梅花酒递给陆朝宗道:“只许吃一杯。”
  “好。”陆朝宗应了一声,然后俯身凑到苏阮的耳畔处道:“这酒,自然要两人共饮才美。”
  说完,陆朝宗仰头将那梅花酒一口吞入口中,然后把苏阮按倒在了罗汉塌上。
  清冽的梅花酒带着滚烫的热度被喂入苏阮的口中,犹如席卷而来的列兵,将苏阮击打的溃不成军,细喘连连。
  用指尖擦去那粘在苏阮唇角处的酒渍,陆朝宗将其吞入口中道:“阿阮。”
  “嗯?”苏阮睁着一双迷蒙眼眸,眼角发红,带着媚色。
  指尖轻触上苏阮白细的脖颈,那里带着的玉石项圈被苏阮温热的肌肤浸的十分温暖。陆朝宗伸手,将这玉石项圈取下,放置在一旁。
  “取下来,做什么?”苏阮转头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玉石项圈,声音软细。
  “碍事。”陆朝宗轻捻了捻苏阮那彻底露出的脖颈,觉得满意至极。他的阿阮,带再多的饰物,也不及本身之艳媚。
  绮窗紧闭,细薄的窗绡被冷风吹得轻晃,连片的乌云四散,露出皎冷的月色。苏阮攀着陆朝宗,声音破碎。
  “你,你轻点。”
  “阿阮莫急,油水都攒着呢,尽给你。”
  平梅守在殿门口,身旁依旧站着刑修炜。
  头顶的宫灯被大风吹灭,平梅探头看了看殿内,还没叫水,怕不是就这样睡了过去?
  有小宫娥给刑修炜拿了大氅过来,刑修炜裹在身上,转头看了一眼平梅。
  身形纤瘦的平梅正在踮脚点着宫灯,穿着袄裙的身子却也不显臃肿,只因为袖口有些大,空落落的被灌了冷风,整个人有点哆嗦。
  刑修炜上前,伸手接过平梅手里的竹竿点上了宫灯,然后把身上的大氅给她系在身上道:“夜寒天凉,姑娘也要注意身子。”
  平梅低着脑袋,将身上的大氅还给刑修炜,“多谢刑大人。”
  刑修炜也不恼,只笑着重新将这大氅给平梅披在身上,“姑娘是要伺候王妃的人,若是吹了风,那可不得了。”
  刑修炜最会拿捏人,他一搬出苏阮,平梅便老实的披上了那件大氅。
  殿内又响起了动静,平梅转头看了一眼,面色微红。
  刑修炜笑道:“我是个阉人,姑娘不必觉得羞赧。”
  平梅话少,心防却重,刑修炜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她说着话,虽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但却慢慢的让平梅卸下了心防。
  殿内终于叫了水,平梅将大氅递还给刑修炜,进去伺候。
  苏阮被陆朝宗折腾的厉害,这会子连脚都是软的,她被平梅扶着下榻往净室里去。
  收拾齐整,苏阮重新回到罗汉塌上,陆朝宗单手将人搂在怀里,身上散着梅花酒的味道。
  “好呀你,你是不是趁着我去沐浴,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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