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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哥-分卷阅读29

苦成果~"吴邪想起今天一早不到四点就出门了,没觉得一身疲惫,倒是蛮有成就感的归来。  

张起灵不擅长与人交谈,更别说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了。呆呆地向着吴邪的方向,不知说什么。  

吴邪也料到了,可是没觉得无趣,成就感里还带点炫耀地把拳头伸到张起灵面前,缓缓张开。那距离距离足够近,让张起灵看清,是一个粹白色的平安扣,一根红线穿过,打了个简单的结。  

"胖爷说隔壁县城的那个寺庙特灵,他每回和人干架伤着了他妈就给他去那拜,然后他的伤病什么的也好的快了。"吴邪说的胖爷是他们以前的邻居,长相不敢恭维,不过生得强壮,打架厉害,吴邪小时候跟他的要好远胜于跟张起灵的。  

"我赶了早上的长途客车去的,嘿嘿,这个事跟_0_da_0_shi求来的,本来他不给,说这玉开了光,放在庙里保平安的,不过我求了他一个上午,又捐了不少香火钱,还给庙里大大小小的佛拜了个遍,他才答应了。"吴邪擅谈,而且最擅长动嘴皮子磨人,不过这次他是全身心都动了,他曾跪在每一个佛像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每磕一下,心里郑重地念一遍,请求神佛保佑,张起灵平平安安。最后那个白胡须白眉毛的老和尚,叹气道,"拿去吧。"   

吴邪把脸凑近张起灵,很满意在他的眸子里看得见自己的影子,"神佛都答应了,保你平平安安的,他们要是反悔的话,还有我在。"   

那个只有自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却渐渐湿润了,有液体溢出来,大颗大颗的滑过平静的没有表情的脸。  

吴邪本来还一副郑重宣示的样子,现下却是慌了,除非张起灵神志不清,当着他的面掉眼泪还是第一次。他抬手抹去张起灵的眼泪,抹的不如落的快,用袖口擦也来不及。忽然之间吴邪心里升起莫名的喜悦,笑也变得满足和幸福,"哥哥你也不用感动成这样啊......"   

张起灵低下头去。不是感动,是悲伤。曾经浓浓的悲伤上面,覆了层稀薄惨淡的留恋。压抑不了沉淀不得,和着眼泪漫溢出来......耳畔回荡的却是陈医生的话:  

"恶化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扩散了......可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手术成功的机率也不到两成......但是我们会尽力,也好过等到一点希望也没有的时候就晚了......"   

25返回学校  

夜里,吴邪又失眠了,只不过这次失眠,是太高兴了。他轻轻地动一动,身边的张起灵给他提了提被子,他便知,张起灵也是醒着的。  

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他亲吻了张起灵的眼角。感受到张起灵颤动的睫毛,却没有其他动作,便一路吻下来,脸颊,嘴唇,颈间,直到那落着一块粹白色平安扣的锁骨。  

他翻身整个人压在张起灵身上,不是不记得第一次时张起灵地挣|扎,这次,耐心等着他的应允。  

张起灵本就合上的眼睛,闭得更紧了。许久,微微偏过头,"想做就做吧。"你喜欢怎样都好。  

吴邪细碎的吻,像破碎过的爱。落在他身上,融进他的身体,扎得他生疼。  


张起灵不知道心脏里的粘液瘤是什么,可他觉得那更像是吴邪,本和他无血缘关系,却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感染着他的血液,占据着他的心,吞噬着他的生命。如果生生割舍,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再回学校时,已经是新学期的第二周了。  

吴邪精神饱满,二考的成绩出来了,他不仅过了,分数也不低。前半学期他结识的不少人,隔了一个假期再见竟生出不少亲切感。那些人有的特地的跑到他寝室来和他闲聊几句,还有提到张起灵的,会关心的问张起灵身体怎么样。吴邪不介意他们知道什么,大大方方说好多了。  

等吴邪像回乡的状元郎送走亲邻的时候,解子扬说了点正事儿,说是导员要他去办公室一趟。不过吴邪经过半学期和导员混熟了,想什么时候撞见了再说什么事吧,并没有放在心上。  
张起灵回到寝室的时候,室友异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张起灵看不见,但是也感受得到。平时,那些人是当他不存在的,现在不仅关注,甚至还有点亲切的招呼着,"你回来了啊,没事吧?"张起灵也只是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安静靠坐在床边。自从眼睛坏了之后,他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行动。  

吴邪和张起灵的返校,就好像平静海面下的暗涌一样,看起来低调,却引了不少人关注。连一向后知后觉的解雨臣,也在班级QQ群里注意到了同学的议论。本来想立即去敲隔壁寝室的门,可是看见李四地蜷缩在床上的样子,打消了念头,想换个时候吧,也没什么可急的。  女生寝室那边,霍秀秀在想该怎么做才好。  

她耐心地等待,却是吴邪的迟迟归来,依旧和张起灵一起。  

她曾打听过吴邪和张起灵发生了什么事,解子扬答得含糊,她并不失态纠缠,不过解子扬最后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题外话,"可能吴邪不适合你。"   

她浅笑,"我偏偏喜欢他,比谁都喜欢,你又管得着了?"即使看起来淡定任性,心里酸涩,无法自欺。  

解子扬无语。  

吴邪简单收拾了下床铺,小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间刚刚好,他随便抓了两下头发,去了张起灵的寝室。  

张起灵的室友见到吴邪无一不惊,他们印象里吴邪第一次来寝室找张起灵。吴邪到没什么拘束,看见张起灵靠在里侧的床上发呆,便自行走近,摇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光线昏暗的时候,张起灵是靠声音来分辨人的。他坐正了身,垂下眼睛,应到:"这节你们不是没课么,是我们的专业课。"   

吴邪没有在意张起灵的答非所问,他自顾自地笑着说:"我就是送你去上课啊。"当然,也不会在意张起灵的同学是否听见,以及听见了会怎么想。  

张起灵不易察觉地低了头,"嗯,我收拾一下书本。"说着缓慢站起身,看着桌子上的一本书犹豫了一下,才拿起来准备往书包里装。  

一旁的吴邪依旧笑嘻嘻的,"错了错了,你们这节课是室内设计鉴赏!"那种笑像是某种炫耀和得意,为他对张起灵的体贴和细心。因那天张起灵在他面前落泪,让他觉得感动张起灵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吧。  

张起灵把书放回原处,去不知该拿哪本。眼下只有模糊的影子和形状,书上面的图案和文字一点也分辨不出。犹豫间,吴邪给他拿了书,还有配套的资料,又在不算零乱的书桌上翻出了他的课堂笔记,简单整理了笔袋一并装进书包。张起灵伸手去接书包,却接了个空,因为吴邪很自然地把书包跨在了他自己身上。  

吴邪是揽着张起灵的肩走出他的寝室的。室友看着张起灵有点勉强地跟着吴邪的步速,纷纷无语。  

走出宿舍的时候,吴邪便自觉地放下了手臂。有风轻微拂过张起灵的碎发,柔软飘起,垂下的眼睛,长而稀的睫毛浅浅淡淡的落下阴影,映在苍白的脸上,有些微的透明。


吴邪恍惚间明了什么是一尘不染。从这之后的很多年,吴邪始终相信,张起灵是隔离了这世俗繁华和喧嚣的,最干净的孩子。  

吴邪把张起灵送进上课的教室,无意间瞥见了解雨臣。解雨臣看着张起灵的目光,他再明白不过其中包含着什么。于是他刻意绕了道从解雨臣身边走出教室,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他没有看解雨臣,当然不知道解雨臣向着他的背影的叹息。  

在教室门口遇见了霍秀秀。吴邪并没有想过躲她,只是在这样的场合遇见,多少会有些不自然。如果是寒假以前圣诞节以后,他该送来上课的,是霍秀秀才对。其实即使是现在,也该是霍秀秀才对啊。  

霍秀秀的同学看见了吴邪,自觉地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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