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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掉马后师叔他慌了-分卷阅读73

重天……”
  古老的调子在山川松柏之间悠悠飘荡,徐令徒张着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休说是唱,他单单是看着眼前之景,听着周遭的祝颂之声,四肢就起了一层颤栗,眼泪一下子便滚了下来。
  他发自内心地为玉清高兴,却也没来由地觉得难过——
  师尊做神仙去了,此后再想见她一面,都尽是奢望。
  念及此,徐令努力仰起头,想好好地、深深地看玉清一眼,再多一眼。
  .
  世人望着这通天之路,满心都是憧憬艳羡,而走在其上的人,只会觉得生不如死。
  数万级金阶空悬,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可以落脚,玉清每踏上一级,她方才踩过的那级便会慢慢消失。
  这所谓的通天之路其实与那地府黄泉之路没什么分别,通通不可滞留,不能回头。
  玉清一级一级向上攀登,天雷就在她身旁劈落。她的靴袜不知落在了哪级天阶之上,她只好赤着脚,继续走。
  渐渐地,天风扯掉了她的玉簪,撕裂了她的外袍,她裹着薄薄一层霜白衣裙,发尾飘扬。
  或许地上的人会觉得,这样的她,正无限地接近于他们想象中的神祇。
  可玉清只觉得冷。
  又冷又疼。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无遮无拦地劈在她身上,她开始流血。
  血迹一团一团地渗透她的白衣,看上去,就好像零落于雪地的红梅。
  玉清咬咬牙,继续向上走。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通天之路不好走的。
  在仙界所能翻找到的全部典籍中,但凡有涉及到“飞升”的段落,无一不在强调“脱胎换骨”四个大字。
  何为脱胎换骨?
  打碎肉/身再重塑,抽去筋骨再重生。
  玉清从前便牙酸地想,这得有多痛啊……时至今日,她终于知道,这会有多痛了。
  眼瞧着还剩最后三两级台阶,那成神成仙的天门触手可及,玉清整个人都被完完全全地笼罩在金光之中,她终于争到了片刻喘息,得以回头一望——
  她想再看一看她所留恋的世间,也再看一看她那个放心不下的小_0_di_0_zi。
  可,万丈高空之处,满眼的雾气云丝,山间的清溪好像一条不起眼的线头,而溪边拥挤的人群,也变成了花花绿绿、难以分辨的一团。
  玉清有一瞬的怔神——
  要知道,自她与徐令结为师徒,她的令儿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始终忠诚地守在她的背后,守在她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可这一次,她找不到她的令儿了。
  她好像把他给弄丢了。
  玉清攥紧冰冷的长生剑柄,剑柄花纹嵌入血肉之中,硌得她指尖生疼。
  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凌驾万物之巅,排除万难走过通天之路,最终站在天门之前,只待叩门而入时,她所感受到的,居然不是修成正果的欣喜,也不是大彻大悟的平静,而是满眼孤独和怅然若失。
  这天上真的太空旷了,她待不下去。
  此时此刻,地上的众修还是能看到玉清的。他们发觉玉清顿在了原地,似乎还在回首遥望他们,不知是谁先说了句“神在道别,神爱世人”,众修忽然开始争先恐后地向玉清挥手,一时泪散山涧。
  接着,他们就用那一双双模糊的泪眼,眼睁睁地看见神明脚下的金阶消失了,他们的神明忽然从高空跌了下来。
  她衣袂翻飞,好像暮春的落花。
  “师尊——”
  徐令第一个反应过来,推开身边碍事的众修就往清溪上游冲去,众修也终于找回神魂,争先恐后地向前去挤。
  失去支撑的一瞬,玉清笑了。
  她张开双臂,任由失重感蔓延四肢——
  纵使粉身碎骨,她也决心要从冰冷的天上,回到熟悉的人间。
  令儿啊,为师不走了。
  距玉清最近的俞闻筝眼疾手快,当即斥了一朵云前去托了玉清一把,玉清撞破浮云,继续向下落,堪堪以长生剑入地,才终于稳住身形。
  一时飞沙走石,尘埃四起。
  待尘埃散尽,众修才看到玉清的形容——
  她半跪在地,一手攥着长生剑柄,长发披散而下,衣摆残缺破裂,她唇角挂着一道血,身上的白衣也是血迹斑斑。
  俞闻筝扶着柳吟风的手,第一个冲上前去,弯下腰,哑声问:“仙尊,您在天上,遇到了什么难事?”
  他浑浊的眼中急出了泪花。
  “天上什么都没有,只怪我。”
  玉清蹭了下唇角,淡淡道,“我……心念不纯,对凡世……仍有挂念。”
  她说到“挂念”二字时,看向的,是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首来的徐令。


第_0_6_0_4章 一宵风雪夜归人 吻
  玉清没撑到徐令作出反应之时, 就耗尽气力,头颅一垂,没了意识。
  满山尽是此起彼伏的, 一声声“仙尊”。
  .
  等玉清再醒来时,她身处一清雅温馨的卧房中, 眼前的帷幔是暖色的,身下的床榻也是舒适柔软的, 她缓了缓神,努力撑起身子。
  接着,她就在自己的床前, 看到了一个面生的小姑娘。
  小姑娘与她四目相对, 忽然高兴地向屋外大喊:“少主!仙尊醒了, 仙尊醒了!”
  小姑娘一面喊, 一面退出了帷幔, 又将帷幔层层拉好。不多时,玉清就听到一阵足音步入房中,足音停在帷幔之外, 接着, 柳吟风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见过仙尊。仙尊久卧初醒,身子可有不适?_0_di_0_zi从白眉山请来的医修正在外边侯着呢,您若有需求, _0_di_0_zi这便让她们进来。”
  玉清:“无需医修,只是……”
  柳吟风立刻接道:“仙尊是在广陵宗境内出的事, _0_di_0_zi便擅作主张将您安置在本宗疗养,仙尊勿怪。”
  玉清:“实在叨扰……”
  柳吟风:“并无叨扰,仙尊,您驾临我宗, 是我宗的福气。”
  他顿了顿:“既然仙尊不弃,那仙尊便在我宗踏实将养吧,这也是义父的心意。”
  玉清叹了口气:“本尊搅了老宗主的寿宴,老宗主非但没有怪罪本尊,反而如此悉心照拂,实在是叫本尊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柳吟风:“仙尊不嫌弃敝宗简陋就好。”
  玉清:“有劳了。”
  如此这般,玉清便在广陵宗暂住了下来。
  玉清在本宗,柳吟风也没再回四弦别苑,等玉清伤势渐愈,在榻上待得烦闷了,他便抱着琵琶来给玉清解闷,也陪玉清说几句闲话。
  这样几日下来,玉清的心情果然舒解了许多。
  她倚在床头,合目听着琵琶声:
  “本尊近日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这心头总窝着一团火,常觉郁结于胸,听了你的琵琶,才能舒服一些。”
  柳吟风专心弹琵琶,没有回话。
  玉清继续道:“本尊细细琢磨,想是不慎中了谨言慎行蛊,才会如此压不住情绪。”
  “谨言慎行蛊?”柳吟风按住琴弦,皱眉,“那是什么?”
  玉清缓缓张眼:“你年纪小,自然没见过这些恶劣的蛊术。”
  她扬起下颌,看着帷幔上的流苏:“这谨言慎行蛊,是垂花蛊术中极为常见的一种,并不完全以蛊虫的形式存在,它可以是一杯茶,一小撮药粉……甚至是一阵花香,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中蛊。”
  她顿了一顿:“中蛊者会因自身道行高低,而表现出两种症状。道行低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心念一动,便付诸实践,时常做出些杀人放火或是春风一度的浑事;而道行高的,自身元神可以压制住一部分毒性,但无论旁人问出怎样的问题,中蛊者都会诚实以告。”
  她转过头,与柳吟风对视:“在葬花之役中,垂花宗曾大肆利用此蛊,俘虏我方仙众,从他们口中套取情报。无数仙者为守住机密而自残自戕,本尊到如今都忘不了他们陨落时的眼神……”
  柳吟风搂着琵琶:“仙尊在那场大战中,也曾中过此蛊吗?”
  玉清一挑眉梢:“当然,不止一次。所以如今,本尊才能辨认出这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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