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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掉马后师叔他慌了-分卷阅读76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他看着眼前的混战,不住地大笑。
  柳吟风拂落琵琶弦面上的一只虫, 蹭了下溅到脸侧的血,蹭糊了的血迹下,素白的肌肤已然开始溃烂。
  一名广陵宗_0_di_0_zi突破重围, 赶到柳吟风面前:“少主, _0_di_0_zi们实在撑不住了, 咱们就去请老宗主出山吧……”
  柳吟风抬起一只手:“不可。此事万万不能叫义父知道。”
  那_0_di_0_zi正欲再开口, 两人就被旋风一样的蛊群冲散。
  柳吟风跌了一步, 一只蛊虫正冲他面部而来,他抬手结印作挡,蛊虫在距他极近的地方被炸得四分五裂, 虫血直接溅到了他的左眼之中。
  他闷哼一声, 咬紧下唇,登时便有鲜血从左侧眼角流出。
  柳吟风合着伤眼,单凭一只眼看不清面前战况, 一不留神就被又一波虫群扑倒在地,人被满地毒蛊冲撞得连滚几遭, 还不忘死死护住怀里的琵琶。
  “小宗主!”
  临近的仙者惊呼一声,跛着脚来扶他,岂料人还没能扶起来,他自己就被成群结队的蛊虫绊倒在地。
  柳吟风眼睁睁瞧着来救他的仙者也倒了下去, 眸底终于浮上一抹悲戚。
  他脱了力气,仰躺在地,任由毒蛊从他身上爬过,整个人渐渐被虫海覆盖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他还能看到密如繁星的毒蛊从半空呼啸而过,无数仙者深受其苦,如他这般伤了一只眼的都算是幸运,大多都披了一身血衣,面容也被血痂覆盖得模糊不清。
  三百年前的葬花之役,大抵就是这样一番景象罢。
  柳吟风默默想着,合上眼。
  人完全被虫海淹没。
  正这当,天边一道金光乍现,苦战已久的众修隔着遮天蔽日的虫群,艰难地认出了玉清的身影。
  云端,徐令刚刚召出清流剑准备一战,玉清就已经纵身从云头跃了下去。
  “师尊——”
  徐令一个没忍住,大喊出声。
  只见玉清并指作诀,一把古朴宽厚的重剑划破长空,呼啸而来。
  疯狂的虫群受了长生剑的威压,登时变得安静呆滞。
  玉清张手接住长生剑,剑尖就势一扫。
  金光以巨浪滔天之势奔流遍地,所到之处,休说是活虫,就连虫尸、黑血都被荡了个干干净净。
  众修沐浴在金光之中,只觉得灵台清明,连身上的细小伤口都隐约开始愈合。
  而这一切,都在玉清飘落及地之前全部完成。
  她扫出那力拔千钧的一剑,便翻手,将长生剑背在身后,继而足尖点地,轻巧地落到地面上,纷飞的霜白衣袂随之垂落。
  她连靴尖都干净得不染纤尘。
  全场仙者皆是一身的泥和血,还维持着或激烈作战、或受苦受难的姿势,玉清从他们之间穿行而过,长生剑尖的光映在她的脸侧,映亮她眉心的朱砂红痕和那双微垂的眼。
  她好像来自天界的神祇,带着满心的疏离与悲悯,行走在凡世灰暗的废墟之上——
  她就是此间炼狱中唯一的光。
  不知是谁先领头高呼了一声“仙尊”,满场仙者如梦初醒,皆忍着各自的伤,歪歪扭扭地拜了下去。
  玉清目不斜视,只抬了抬手指,示意他们起身。
  她径直走到柳吟风面前,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
  柳吟风撑着一只眼,眸色被热泪遮挡,复杂难辨。
  “仙尊……”
  他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玉清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她抬起一只手,掌心轻轻覆在柳吟风的伤眼之上,温和的金光从指缝间流溢而出。
  柳吟风只觉得伤处微微一暖。
  玉清撤开手,柳吟风的伤眼这便可以睁开了,只是眸子里还留下了一点无法抹除的红痕,红痕像晚春的落红一样,贴附在他的眼白当中。
  那双吊梢眼添了这一抹红,又平白多了一分俊美的媚气。
  玉清轻声道:“好孩子,受苦了。”
  柳吟风瞥见玉清皱起的眉心,垂下头:“仙尊不必担忧,_0_di_0_zi并无大碍。”
  他说着,用手抚了下琵琶弦面:“只是可怜了这琵琶。”
  他怀中琵琶的弦断了一根,琴板上满是斑驳血迹,可见是历经了一场鏖战。
  玉清盯着琵琶看了一阵,复又抬起眼,环视众修:“本尊来迟了。”
  她话语间的哀恸太甚,众修动了动嘴唇,终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告慰于她。
  他们真的太累,也真的太痛了。
  玉清温柔地将每一张血污的脸一一扫过,而后,她却也没有收回目光,依然环视着场中,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陪侍在她身后的徐令上前一步,低声提醒道:“师尊,贼人在您的东南方向。”
  玉清闻言微微挑眉——
  真就这么心有灵犀?
  可徐令就是看着玉清的后脑,都能猜想出她的神情以及她正在找什么。
  他熟悉她,熟悉得就好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玉清依言转向东南方向,一眼瞧见被绑在朱漆立柱上的梁桧。
  她大步向他走去,在他面前站定:“本尊现下最后悔的,就是留了你一条活路。”
  梁桧轻蔑一笑:“张真君一早便提醒过您了,这仙界怨恨您的人不在少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早晚落得个众叛亲离、万劫不复的下场。可您偏偏不信。”
  玉清眸色微寒。
  梁桧继续道:“听说您前些日子还中了一个难以启齿的小蛊,但我今日要告诉您,您此前中的蛊,还有今日这浩浩荡荡的蛊劫,都不是我的手笔。”
  他仰起头,二五八万又破罐破摔地补了一句:“我梁桧没这个本事。”
  玉清长眉轻皱,手腕一翻,长生剑尖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最终斜指于地面——
  这是准备攻击的架势,也是对梁桧施以威压。
  “你想说什么?”
  玉清眯起眼,这神情就是在告诉梁桧,一旦他的答案让她不满意,她立刻就会把他一剑捅个对穿。
  梁桧笑了:“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暗算您的、想颠覆仙界的,另有其人。”
  玉清:“比如?”
  梁桧一扬下巴,玉清随之望去,却在那个方向上,看到了孤零零一个人的柳吟风。
  柳吟风正低头蹭着脸上的溃烂伤,他隐约觉察到玉清的目光,抬起眼,茫然无辜地望了回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玉清回转过头,盯着梁桧:“就因为他替本尊收集了你与张不周的罪证,你就要这样肆无忌惮地泼他的脏水吗?”
  梁桧双眼微睁:“什么?”
  玉清的话说得很直接,可他却好像有哪句没能听懂。
  玉清满脸写着“别装了”:“老实交代,你在仙界中到底还有几处蛊库?分别是在何方?”
  梁桧焦急地“啧”了一声:“我说了,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
  他说到这里,神情忽然一转,满目急色荡然无存,他向后一倚,一副悠闲看好戏的模样:“对,您说得对,这些都是我的虫子,而且这些就是全部了。没了,我弹尽粮绝了。”
  他伸着脖子,凑近玉清:“我罪大恶极,您杀了我吧。”
  玉清冷冷抬眼,反手就是一剑。
  梁桧被贯穿的胸口上,登时涌出大量体型健硕的母蛊,若是纵容这些母蛊泛滥,不出三日,整个仙界都会沦为蛊虫的天下。
  还好玉清早有准备。
  她并指指天,晴空引雷。
  天雷声中,真火骤起,所有母蛊都在火焰中涌动挣扎,甚至烧出了些许油香。
  梁桧的脸也在大火中变得扭曲,他张开嘴大笑,猩红的血一团一团地从他的唇齿间涌出:
  “我并非忠良,但今日所言句句非虚。玉清,你偏信小人、闭目塞听,来日下场未必好过我今日,我在十八层地底等你相聚!哈哈哈哈哈……”
  他很快便被真火完全吞噬,可那张疯狂可怖的脸却在玉清眼前久久挥之不去,玉清抬手按住额角,合了合眼,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她向后跌了半步。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适时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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