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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太子的孩子-分卷阅读38

样的声音,好似两个人亲近了一些。
  “既然腹胀,为什么会饿?”太子问。
  徐幼宁想了想,“不是同一个位置,胀的地方要下面一点点,饿的地方要上面一点点。”
  话音刚落,太子把手伸进了徐幼宁的被子里。
  “这里,很胀?”
  他摸的是徐幼宁微微隆起的小腹。
  “嗯。”
  太子整个人都侧卧到了徐幼宁身边,一只手握成拳支着脖子。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距离比方才更近了。
  徐幼宁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他的眼睛,眸光一动,落到他修长的脖颈。
  因着是侧躺,他宽大的常服往下头一坠,露出了半边的锁骨。
  徐幼宁更加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太子看着她,唇角带着些许的弧度:“怎么脸红了?”
  徐幼宁觉得他问这话怪怪的。
  她自是不能回答,是因为他离得太近而脸红。
  她悄悄往里头挪动了一点,用蚊子般的声音解释道:“许是因我病了,身上热得很所以看着脸红吧。”
  太子依旧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朝里头挪,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从不安、忐忑渐渐变成自得和窃喜。
  他就那么静静看着她,等到徐幼宁自以为到了安全的距离停下来,他胳膊一抬将徐幼宁又拉了回来。
  徐幼宁刚刚是一寸一寸挪动的,而他是大手一捞,这一下,两人反而比刚才更近。
  “殿下。”
  “嗯?”
  “这样……好像有点热。”徐幼宁是真的热,面红耳赤,脸颊简直就要烫死人了。
  太子不疾不徐道:“那我叫他们再取些冰过来。”
  不要冰,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好。
  这话徐幼宁当然不敢说。
  她只是不知道太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对她这么亲近。
  徐幼宁倒宁可他像从前那样冷冰冰的,这样她且自在些。
  今日躺在自己身边,叫她话不敢说,出气不敢大声出,甚至连翻身都不行。
  他要是再这么守在这里,徐幼宁会憋出更多毛病!
  就在徐幼宁如卧针毡的时候,有人叩了门。
  “殿下,吃食已经备好了。”是月芽的声音。
  “进来。”
  太子从榻上坐起来,徐幼宁在心底终于松了口气。
  月芽推开门,叫伺候膳食的宫人进来。
  “都有些什么?”太子问。
  月芽朝着太子福了一福:“殿下,奴婢挑的都是姑娘爱吃的,有五香仔鸽,蝴蝶虾卷、茄汁鱼片、芙蓉鸡粒,另外还有几道开胃小菜,都是刚才请陈太医一块儿去厨房看的。”
  她是个机灵的,进东宫后虽然没有学过宫廷礼节,平素跟着素心和孟夏耳濡目染的,说话做事渐渐有了宫中女官的腔调。
  呈上来的这些菜虽说都是徐幼宁喜欢吃的,但看看便知,厨房特意将菜肴做得清淡,看色泽便与往日做的不同。因着方才徐幼宁说不想喝粥,因此端过来是一碗煮的极软烂的米饭。
  太子颔首,扫了一眼,约莫是满意的,但他并没有将榻边的位置让出来。
  月芽想起方才太子喂徐幼宁喝水的情景,心真心为徐幼宁感到欢喜,吩咐侍膳的太监把食案举起来送到榻边。
  太子转过身,将徐幼宁从被窝里扯出来,又将她如方才一般搂在怀中。
  徐幼宁的脸庞越发的烫,哪里还肯如此,推辞道:“殿下,我已经有力气了,能自己坐起来。”
  “如此。”太子的眸光似乎暗了一点,终究放开了她。
  徐幼宁松了口气,忙叫跪在榻边的小太监把食案放到榻上来。
  她还是喜欢自己吃饭,平时里都不要素心帮着自己布菜,更别说现在要太子喂了。
  徐幼宁认定太子是处于对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之爱,才对自己这边关爱有加,她只盼着他这劲头能早点过去,以免自己煎熬。
  月芽上前,在徐幼宁的榻边铺了一块锦缎,盖住了她的薄被和床单,这才将食案摆上。
  刚才月芽报了那么多菜名,听着好似许多,实际上每道菜给了一小碟,譬如蝴蝶虾卷,碟子里头只摆了一只虾。不过比起刚刚素心备的那碗粥,这些菜已经强上许多,徐幼宁很知足。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中途只有素心给她灌了一点水,早已腹中空空,这会儿看着这么多佳肴美食,自是吃得畅快。
  太子看着她风卷残云般地将食案上的东西扫荡一空,那碗米饭却没有动。
  “不想吃饭?”太子问。
  徐幼宁刚才只顾着吃,倒无视了在旁边盯着看的太子。
  她喉咙一痒,感觉自己要打嗝了,她拼命抑制住自己这种冲动,硬生生地把那个嗝憋了回去。
  然而这个动作,自然使她的表情有些许的扭曲。
  “积食了?”太子又问。
  徐幼宁生生把那个嗝咽下去,摇头道:“没有,一切如常。”
  月芽知道她不爱吃米饭,既然菜吃的差不离了,便上前将食案撤了下来,又捧着新泡的茉莉茶过来给徐幼宁漱口。
  徐幼宁在家里的时候就喜欢喝茉莉茶。她在家里喝的茉莉一朵比一朵小,得三五朵才能有手里这茉莉茶的一朵大小,在东宫,这般品相的茉莉茶不是泡来喝的,而是用来漱口的。
  她捧着漱口的杯子,余光瞥到身旁静静守候自己的太子身上,只觉得如梦似幻。
  等她漱过口,月芽领着宫人们退下。
  徐幼宁想出声阻止,可一抬头对上太子的目光,就不敢说话了。
  “你怕我?”太子问。
  徐幼宁觉得他今日实在太多话了,一点都不像他。
  她垂眸,一时不知该怎么言语。
  “昨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
  昨日之事?
  他是说自己被人撞倒,险些小产的事吗?
  “怪我自己太贪看花灯,怪不上殿下的。”
  太子脸上那种淡淡的笑意褪去,沉声道:“你在东宫出了事,自然怪我。”
  甚至可以说,从他们把徐幼宁自莲花巷带走的那一刻起,徐幼宁发生一切不好的事,都得怪他。
  他既然要了她,就该护着她,护着他们的孩子。
  徐幼宁嘴唇动了动,想说点客气的的场面话,可又觉得不太好。
  今夜太子对她说的,似乎不是场面话。
  面对今夜的他,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只是一转念,徐幼宁发觉,自己那些掏心窝子的话,太子未必想听,索性还是不说。
  “月芽……虽然对你忠心,但她心思不够细,做你的贴身婢女怕是不妥。”
  “殿下要罚月芽吗?”徐幼宁惶恐道。
  昨夜的事,月芽的确有错。
  徐幼宁大着肚子,月芽身为婢女,只顾自己看灯,自是有护主不力之罪。
  但是徐幼宁跟月芽的情谊不是寻常主仆之情,两人在徐家的时候就相互扶持,情同姐妹。在这举目陌生的承乾宫里,只有月芽能让她稍稍安心。
  “我不会罚的,但她并不适合做你的贴身婢女。”
  徐幼宁忧心忡忡,太子的意思,是要把月芽送走吗?送回徐家,陈氏肯定又会把月芽卖出去的。
  “殿下要把月芽送去哪儿?”
  “还留在东宫,不过……”
  “不过什么?”徐幼宁听到太子还是愿意把月芽留在东宫,顿时松了口气,只是太子这意思,似乎要惩罚月芽么?
  太子自是看出她的紧张,缓缓道:“我安排司礼嬷嬷好好教她一些宫里的规矩,这样的错误,我能容忍一回,绝不会再容忍下一回。”
  有人教月芽,其实算是好事。
  想想昨夜的事,徐幼宁是后怕的。
  当时如果月芽在自己身边,挡一下也好,拉一下也罢,定然会好得多。
  “殿下,月芽学规矩,我还能每日跟她说话吗?”
  “当然,她还是你的婢女,只是在学好规矩之前,不再做你的近身侍婢,你是她的主子,想找她说话,随时都成。”
  徐幼宁点头。
  倘若她腹中的孩子真有什么闪失,自己的安危且不说,月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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