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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分卷阅读11

心,那些被偷的乡绅回头去齐誉韬面前告状,是不是齐誉韬就要派人追查祝飞虹了?
  这个问题,许愿只是想了一下就放下,毕竟她从不是个忧心忡忡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怎么高兴怎么来才是她的作风。许愿笑嘻嘻拿出自己刚买的那对满天星发梳,发梳被包装在一个黄色绸缎面盒子里,许愿将盒子递给祝飞虹,欢快道:“飞虹姐姐,这个送给你!”
  祝飞虹双眼一亮,倍感喜悦。她接过盒子,打开来一看,盒中躺着的一对小巧发梳,精致简单,很适合她。不禁双眼弯弯说:“谢谢许愿妹妹,劳你破费了。”
  “才多少钱?这点儿钱我都不当是钱!”许愿不以为意。
  祝飞虹露出羡慕的眼神,语气幽幽道:“是哦,钱对你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断水流成河……”
  “什么鬼?”许愿一嘟嘴,古灵精怪的剜了祝飞虹一眼,拉过祝飞虹的手就朝两人的住所跑起来,“走啦,我们回家!”
  祝飞虹边跑边抱怨:“许愿妹妹,你慢点!”
  “赶紧回家吃饭睡觉啦!”
  “慢点慢点,我剑都要掉了!”
  “掉了再捡起来不就好了吗?”
  两道身影拉扯着,飞速消失在巷子尽头。青石板路上残存的红色爆竹卷,被她们的脚步扬起,像是几只蝴蝶般,飞开一串串线型。
  正月将尽,一道暖阳破开寒冬残留的冷意。
  真正的春天要到了。
  第二轮选妃是定在七日后的,这七日过得很快。浔阳之地处于大尧南部,温暖得快。郊外柳树渐绿,日头每天都在变长。风里有些春雨春泥的气息,暖暖的吹过浔阳鳞次栉比的房屋,扬起几瓣不知从哪里带来的迎春花,洒在许愿窗前。
  许愿拈起花瓣,靠近鼻子嗅了嗅,是淡淡的清香。翻了翻黄历,下个节气就是春分,杏花快开了。
  因着上次许愿在选妃宴上引得众人瞩目,这些天,浔阳城里不乏议论许愿的。这种事当然影响不了许愿,她该吃吃、该喝喝,与祝飞虹把浔阳四周的风景名胜都逛了一遍,玩得兴高采烈。
  祝飞虹也没再夜里出门偷盗,两人在外玩耍时,偶尔会听到有人讨论,说某某富豪乡绅家失窃一大笔财物。至于后续……眼下还不知。
  日子转瞬即逝。
  第六日的晚上。
  澹月一轮,细如银钩,挂在黛蓝色的夜空中。
  月光照落四四方方的浔阳王府,于府中铺开四四方方白霜般的颜色。府门口的照壁、整齐的青灰砖石、笔直挺拔的樟树悬铃木,皆在月色的修饰下柔化几分。唯有那些狞厉的灌木枯枝,显得更冷,活像是一排排刀光剑影。
  齐誉韬身着玄色圆领袍,金玉扣革带束腰,窄袖的袖口处绑着护腕,将袖口整齐收起。即使已到夜深人静时,即使是在自己家中,他仍旧穿戴得一丝不苟,头发整齐而近乎刻板的簪于玉冠中,极是井然。
  他素来如此,这是多年于战场养成的习惯。浔阳是大尧边关,前些年一直不太平。齐誉韬奉命镇守浔阳,三天一场小战役,五天一场大战役。那时_0_hui_0_hui都是枕戈待旦,根本不能松懈。即便后来齐誉韬大败敌军,为大尧带来和平,彼时养成的习惯却已改不掉。
  对此兰慈县主没少说齐誉韬,说你在家中还穿这么严肃,活像是下一刻就要拔剑指人,你这样的哪个姑娘受得了?
  齐誉韬静静望着夜色下的王府,那些狞厉的灌木枯枝,纵横交错,把他的记忆带回在沙场浴血拼杀的那段日子。
  他从来不喜欢纷争和杀戮,甚至厌恶至极。但唯有排兵布阵、奋勇杀敌时,那种激烈游走在生死线的紧张炸裂感和漫天鲜血黄沙的颜色,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暂时忘记内心深处最深的伤痕。
  大尧皇帝封他为藩王,光宗耀祖;大尧百姓称他为“战神”,极是崇敬。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兢兢业业打理浔阳,替皇帝戍守这方边城要地,不过是想要弥补些或许根本就无法弥补的东西罢了。也为了替这些年死在战场、死在诸国动荡中的人们,守住难得的和平与安稳。
  人活于世,总要发挥些作用,总要有点价值。
  何况是他这样的“罪人”。


第9章 第二场面试,妖姬狐狸就位……
  远处有谁家放飞孔明灯,如暗夜里一团星火,划过夜空。
  齐誉韬举目望去,灯火映在他瞳底,于漆黑中生出一丝瑰丽颜色。他看灯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齐誉韬熟悉这样的脚步声,是司鹄来了,下一刻就响起司鹄的声音。
  “爷怎么还不睡呢?是在想明天的事情?”
  明天是县主弄的选妃第二轮,司鹄想想七天前爷被许愿扇了一巴掌的事,就觉得爷会落下心理阴影。反正若换成自己,杀敌万千无往不利,回家就被陌生女人打,自己也会有种阴沟翻船的心理阴影。
  这些天爷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司鹄想了想,笑着说:“属下知道您到底是不情愿的。”
  天上的孔明灯越飞越远,映在齐誉韬瞳底的灯火颜色亦淡去,重新化为两汪黑色鹅卵石般的沉稳漆黑。他一手负后,一手轻轻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拇指缓缓抚摸过剑柄,开口道:“姐姐仍未出嫁……”他眯起眼,神色严肃而含着些担忧。
  兰慈县主操心齐誉韬孤身一人,齐誉韬何尝不操心兰慈县主孑然一身?县主已年过三十,在大尧,这样年纪的女子想嫁给如意郎君几乎已是不可能,能嫁作填房已经不错。
  当然,兰慈县主有地位在,想招赘本分小伙子倒是不难。然而兰慈县主自从昔日被未婚夫毁去婚约后,就再也不想嫁人。如今她年纪大了,更是没有嫁人的心思。齐誉韬愿意养姐姐一辈子,可是一想到姐姐当初为拉扯自己长大,耽误了婚姻,他便怎样也无法释怀。
  齐誉韬其实是个心很重的人。对他好的人,对他的每一分好他都记得。而不幸的人,若是因他不幸,他如受切肤之痛。
  司鹄看着齐誉韬,不知怎的就想到许愿。比起爷这种不发言辞把什么都埋在心里的人,那个许愿还真是没心没肺得夸张。大千世界果然什么奇葩人都有。
  齐誉韬的拇指缓缓摩挲剑柄,冰冷铁器沾染他的温度,存有淡淡温暖,就好似这乍暖还寒的早春。他沉默半晌,一直没说话,只是那双眼底忽而黯淡不少,俨然是陷入到什么遥远的回忆里。
  司鹄揣摩着齐誉韬的表情,心里大概有点数,试探性的开口道:“爷是不是又想起当年那件事了?”
  齐誉韬皱了皱眉,眼中有哀痛浮现。他默默摇一摇头,示意司鹄自己没事。
  司鹄静默一会儿,又说起别的:“爷,这几天浔阳有好几户乡绅联名来告状,说是家里财物被盗。”
  齐誉韬稍侧过脸,听司鹄说。
  司鹄唇角勾起,笑意里有两分幸灾乐祸的意味,说道:“属下立刻派人去查了,发现这几户乡绅早年干过些不法勾当,很是得了些不义之财。后来今上将浔阳封赏给爷您,由您接管浔阳,那些乡绅立刻老实了,倒是没再做那些勾当。看他们忽然被偷,倒像是有人得知他们曾敛过不义之财,才跑去偷窃的。”
  “自然属下下这个结论不是没根据。”司鹄接着说道,“据那些乡绅反映,窃贼胆子很大,偷东西不算,还专程留下一样信物,一点不怕自己被抓。且那信物是用上好的红檀木雕的,显然窃贼不是缺钱的主。所以属下才有此结论。”
  红檀木……齐誉韬眼神一沉,双眸微眯。他想到列国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神秘人,那人偷东西就是以红檀木作为信物,来无影去无踪,非常嚣张且大胆。那人做得都是劫富济贫的事,而那红檀木信物上写着两个字——
  “万面。”齐誉韬沉然开口。
  “爷您知道?”司鹄双眼一亮,笑得明朗,“也是,爷知道的事可比我们多多了。对了爷,那这‘万面’是什么?”
  司鹄问完,果不其然没等到齐誉韬的解释。毕竟一解释就要说很多话,所以爷是不可能解释的。这些日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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