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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分卷阅读98

的寒冬冷风。她的身子本就有弱疾,再受风寒,怕要病一场。
  江咏思想与她说:“不要怕。”
  也如此做了。于众目睽睽之下,他侧着身,俯首,隔着红盖头,在她耳畔低声道:“善善,不要怕。”
  他的手心忽地被指甲轻轻划过。
  江咏思微弯了眸,她听见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上长铺的红毯。尽管地面再平整不过,他仍一面注意着脚下,一面笑着回应宾客。
  厅堂之上,燃着一对红烛,并着烟香气。
  喧闹声没了,一瞬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在两人身上。
  梁京城最好的司仪先是传唱长绵的祝词,然后笑道:“接下来,请新郎官和新娘行三拜礼。”
  押韵顿挫的声调,是说过千百遍的词,但显然比从前他主持过的任何一场婚事都要有力。
  “一拜天地!”
  江府外的街道上倏地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伴随着连连惊呼声,“快闪开!前面的人快闪开!”
  有人来不及躲开,被一道横空出现的鞭子裹着,抽至一边,摔倒在亲朋同友身上。还没缓过劲,灰尘扑地满脸都是。
  眨眼间,着玄色盔甲的十几人,骑着彪壮的战马,消失在眼前。
  “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那人啐了一口,捂着身上痛地要裂开的鞭伤,指着远处怒骂道。
  “嘘,还要不要命了,那好像是黑甲卫,镇北王的亲兵啊!”
  “我得个娘嘞,你没认错吧,镇北王不是死在金州了吗?”
  有眼尖地瞧见方才甩鞭子的人,抖擞着精神,道:“怕是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
  “我要是没看错,最前头那人是镇北王好不容易找回的遗子。今日可是江大公子娶林小姐的日子,这诈尸回京,怕不是好事,以前两家可是同时提亲的。这条街的尽头可就是江府了。”
  哗然一片。
  “二拜高堂!”
  江府大门外,一人紧攥着缰绳,勒停了战马。还不等马停稳,就抽出光悬染血的利剑,掀袍下马,直奔到门口。身后跟随者随之下马。
  “何人!”守卫列成一排,领头者扫视着冲过来的人,呵叱道。
  却见那人高束着马尾,鬓边青丝凌乱,浓眉之下,狭长的凤眸中血丝遍布,唇薄而锋利。整张瘦削至极的脸沉着掩饰不住的杀气。
  闵危一剑削下那人的右臂,抬脚将那人踹开,声音嘶哑而阴翳:“滚。”
  有守卫来阻,身后的黑甲卫都替他拦住,或削腿,或断臂。一时哀嚎不断,与血一同流出。
  有离门口近的宾客听见动静,皆疑惑地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
  在下一刻,就看见一人拎着剑进来,剑身上还滴答着嫣红的血。
  “啊!”有人大叫。
  这声可算是唤回了众人的魂。这进宴的人,即便是会武艺的男子,但哪里会带着兵器?更何况见着这人一身凌厉杀气,更是吓得保命要紧。能活到他们这个位置的,太清楚命的重要性了。
  自然也有眼尖心明者认出来人,心里翻腾个来回,也退到后边。
  宾客开始逃窜,凳椅被带翻在地;婢女手中的酒水倾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瓷器;甚至有更胆小的,钻入桌下。
  里屋的司仪正喊道:“夫妻……。”
  “等等。”
  这两字沉声打断后续两字。
  一屋子人都将视线投到了进来的那人身上,一时骇然地,僵住了脸上的笑。
  闵危始终盯着那抹窈窕身影,紧咬着后槽牙,眼中怒火滔天,捏着冰冷剑柄的手咯咯作响。似乎下一瞬,就要持剑杀过去。
  恨意充斥着他整个脑海,让他回想起前世,她被他压着行完这第三道礼仪。
  那时,逼不得已地,她嫁给他。
  这刻,万分情愿地,她嫁给他。
  好的不能再好了,枉费他在临走时,用了那么多的法子阻挠她要嫁江咏思,可到底都是白费。
  盖着红盖头的她似乎感觉到异常,紧握着红绸,朝江咏思的方向靠了靠。
  闵危死死地盯着她,竭力克制弑杀的冲动。
  江家的人都被这状况惊住,但江咏思最早反应过来,他本笑着的唇角放平,挡在林良善面前。于一片寂静中,道:“不知闵二公子不在金州,反而出现在梁京,是何意思?”
  他这话,提醒了周围一众人,这人出现在这里,是违旨不遵!
  闵危扫视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前世,或为他剑下鬼,或为他御下臣。但此时,这些人都在庆祝他的妻,与另一个人的亲事。多么喜气的场面啊,若是他不出现,他们都当他死了。
  他的脸上极力拧出笑来,说地不紧不慢:“没什么意思,就是听闻小姐今日成亲。我高兴得很,不远千里,日夜不停地奔波,特意赶来祝贺。”
  沉重的一声“嗵”,他一手将闵戈的佩剑掷压在太子那桌酒席上,带血的剑刃颤动着,发出鸣声。
  “这是我带的贺礼,如何?江大公子可还满意?我能否讨杯喜酒喝?”
  最后一句话,是他咬牙切齿地说出。
  ***
  我的妻,今日是立冬后的第三日,是你与我前世成婚的日子,为何你一定要在这日嫁给江咏思呢?
  这让我很生气。


第七十一章
  林良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得红盖头外响起沉沉戾声后,她与江咏思的最后一拜礼停下了。
  小姐?是谁会敢在这样的厅堂中这般叫她,竟让人不敢阻拦?
  她倏地想起红萧提起过的闵危,在镇北王府排行第二。
  可他不是死了吗?
  林良善不由捏紧了红绸,垂眸看着下方的红毯,小心地朝江咏思的方向靠去。他方才说话的语调该是生气了。这些年,她大概也能分辨出他的脾气。
  她心里莫名涌现出不安,怨恨着此时出现的人,只期盼他赶紧消失个干净,别再扰她的婚礼。
  但在似刀剑争鸣的激荡声后,她听到那人说要讨杯喜酒喝。
  “来人,给闵二公子上酒。”
  她的手被握住,温和有力。继而,她听到他说:“麻烦司仪继续。”
  此时,江咏思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立即将这最后一拜礼完成。即便闵危死而复生地出现在这处,也不能阻止。
  若是没有此人,那他与林良善,早在两年前就已成婚,何必等到此时。忍耐已经够久了,他想每日见着她。
  闵危偏这时出现,左不过又想插足他与她之间。
  可如今,她忘记了那些事,能依赖相信的只能是他。
  更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即使闵危以剑威胁,又能如何?在座的都是朝中官员,还有太子在此。脑子清醒的,都不会胡来。
  江咏思相信,闵危还是有那个脑子的。
  “且慢。”
  再次被打断。
  周遭谁敢说话?有的人想起两年起那场提亲,这不摆明了是来抢亲的?挑的时机恰恰好。可也有几个眼尖的将领认出那柄利剑,是镇北王闵戈所有。再联系闵戈的死,脑子活泛的有了想法。
  太子段治自然也认出了那剑的真正主人。他暗自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想着接到的密报,镇北王将兵符交予二子闵危。现今攻打下来的金州南地,几乎都在这未满弱冠的二子手中。
  虽大雍国都的朝政都在他掌控中,但其余各州地是愈加放肆了,近来时不时有地方传达加急,又有匪寇起义,兵将割据。尤其是北疆,听说镇北王逝世,那里已然止不住□□。
  再者,这些时日,他的父皇怕要不行了。他得尽早做好筹划,奈何手下能用的武将少之又少,唯禁卫军统领蒋家有足力,两江流域有他侧妃亲父江南提督镇守。
  若能得闵危手中的兵符,统御骁勇善战的黑甲卫,定能加快扫平动荡,恢复山河完整的进程。只可惜江咏思先前与他提的建议,倒便宜了闵危。
  胆敢擅自回京,那他便让他有来无回。
  江咏思对上太子的眼神,一瞬明白他的意思。
  闵危前世置身尔虞我诈中大半生,岂能不知这些眼神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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