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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分卷阅读137

  “善善,你的身体可有不适?”闵危已恢复了面色,坐在塌边握着她的手,有几分高兴道。
  他显然看见了她方流过泪。
  林良善这几日显然察觉到自己心绪波动大,这下见着他,更是忍不住落泪。
  闵危慌张地抬手擦去那些泪水,微微低身,轻哄道:“怎么了?难道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说与我听。”
  她已经许久不再他面前流泪。
  “我也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想哭。”她抽噎道,接着便扑进他的怀中,躲避着那道暗视的目光。
  闵危抱着她,下颚轻搭在她的发顶,温声道:“太医与我说孕期情绪易变,大抵是这个缘由。你若心有不畅快,尽管说出。”
  她闷闷地道:“嗯。”手紧紧攥住了他身上的朝服。
  冬去春来,随着肚子一日日地变大,林良善的食欲却小了许多,还伴随着呕吐困乏等症状。整个人显而易见地消瘦下去,但为了孩子,她又得勉力地强吃上御膳房送来的膳食。
  却是还未吃上几口,便又吐掉了,虚力地几乎晕厥过去。
  闵危除去早朝,其余时日都在凤仪宫中。他看着林良善这般,只不断后悔着当初会应下她,自责其身。
  “善善,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御膳房去做。”他道。
  “我不想吃。”她无力道。
  虽这样说,她仍坚持尽量多吃些。
  还未十余天,林良善的情绪大变,更是时不时发了火气,全冲着闵危。
  夜间忽地心有不爽快,她直把闵危折腾起来,又让他滚出凤仪宫,不想看到他。闵危自然不会离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睡在小榻上。甫一听到那边的动静,是连鞋都未穿好,就忙去看她又有何事。
  尽管闵危较常人少眠,只需睡两个时辰。可这般下来半个多月,眼下也泛起青来。
  再此时北方大旱,连着三四个州黄土崩裂,庄稼难种。又有人跳出说是魏帝夺权篡位,实为大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他要思及调水一事,还得派兵镇压那些逆党。
  每日上朝,魏帝是愈加阴翳了,没再像此前还得空冷笑上两声。朝臣见着皇帝的面色,只赶紧议好朝事,就各司其职办事去了。
  还没两日,朝臣便见着魏帝那张俊逸面容上出现了几道划痕,有熟悉的,可明白那是指甲划出的。
  除去皇后娘娘,谁有那个胆子和身手敢往魏帝脸上抓?
  好在到了三月初时,这样的情况有所缓解。林良善的情绪稳定了些,食欲大振,每日吃得许多,一日就要吃上许多顿。
  闵危见着她的食量,有些被吓到,传唤太医询问,才得知属实正常。只是太医又道每日最好走走,生产时该顺利些。
  因此午膳过后,闵危常扶着林良善的腰,异常谨慎地陪她在御花园走上小半个时辰。
  但林良善往往走了没一会儿,就称脚疼,或是肚子疼,要回去歇息。
  起初闵危以为她是真地有事,又是给她揉脚,又是让宫人急召太医来。后来没几日,他看出她的意图,不过是不想动。
  “善善,多走动些,到时要少疼些。”
  她的骄纵脾气被激出,斥责道:“那也是你让我疼的,你却说是我的错。”
  此情此景,闵危见惯了,他是未料到这世还能再体会到前世她刚嫁予他时的脾性。
  “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你不想走,那便不走吧。”他顺着她。
  待第二日,见她心情好上些,他会诱哄道:“御花园中的牡丹开了,我们一同去看看吧。”她也似赏赐般地扶住他的手臂,说:“那行吧。”
  凤仪宫的宫人对魏帝这般伏低做小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忍笑各自忙碌事务。
  到了夜间,有时林良善会睁着眼,咬着唇,就那样盯着他,却是什么都不说。
  闵危瞧出她的想法,却是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又是哪里不舒服?”
  她顺势靠了过来。
  “闵危。”她软声叫他。
  闵危捉住那只要往他衣襟里伸的手,无奈道:“善善,别闹。”
  她的杏眸中立即积蓄泪水,直把他看地心软。只得依她,用手缓解她的欲.孽。
  关于此事,闵危又是问过太医,才得知有些孕妇在此间欲.望会高上许多。可她胎位不正,他只得如此。
  待她睡着,他这一日才真地算结束。简直身心疲惫,但此时的他往往难入眠,时常望着在怀中的人儿,又或会将手掌放置在她渐拢起的肚子上,感受着下方的那点异动。
  当初林良善怕疼,不想生孩子,甚至拿出了生母因难产而亡的事情。闵危听进去了,也害怕那样的事发生。再来一世,他只想与她长相厮守。
  可她后面又想要孩子,他想若是两人能有联系的骨肉血脉,也该是幸事。她又故诱,他也陷进去。
  及至林良善好不容易有孕,却接连出现那些孕症。他心中的害怕是不断在放大,每日询问太医她的身体已成例事。
  这年春时,魏帝下令自国库中抽了大笔的银两赠与福源寺兴建,只望其能庇护妻儿平安。
  一如前世,他每年烧香礼佛,只为求得与她的来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正文还剩下最后一部分,感觉还得再写写,凌晨更新最后一章。


第九十五章
  春去夏至,已到七月初。炎阳高照,酷暑难当,凤仪宫外的花木皆垂头耷拉着。
  殿内的冰鉴减了大半数的冰块,因而并不如何凉快。
  林良善有几分燥热,身.下垫着沁凉的丝席,却难解热意。她又是照常在模糊中唤道:“闵危。”
  帐外,宫人恭敬道:“娘娘,陛下上朝去了,您是要起了吗?”
  林良善渐渐清醒过来,然后道:“还未。”
  “那娘娘再睡会,若有事,一定要叫奴婢。”
  “好。”
  还有不到一个月,便是太医说的产日。宫人们个个提着脑袋,希冀着万万不能有事,更盼着此次皇后娘娘要生个小皇子的好。
  肚子是愈发大了,似个球,也再难翻身。有时夜间脚会抽筋,林良善实在难受的紧,左右动作间,身侧之人就被惊醒。
  “又是脚抽筋了吗?”
  他起身,自然而然地将她的脚放于膝上,拉伸着那些痉挛的脚筋。
  她有几分疼,直要收回脚,却被握住脚踝难动分毫。
  “忍着些,快好了。”
  他的手法是愈加好了。须臾见她面色好了许多,放下她的脚,问道:“善善,你要起夜吗?”
  她不要。
  他又问:“那要喝水吗?”
  她再次摇头。
  “我无事,你赶紧睡,明日还有早朝。”在暗淡的月色下,她瞧见了他眉眼间的倦色。
  闵危闻言,不由笑着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道:“你是在心疼我吗?”
  她的脸色难看起来,似赌气地偏头道:“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他又笑了声,躺回去。却一时半会睡不着了。
  他的手不免又落在她的肚子上,隔着软滑的布料,有微微的颤动,甚至他的手掌心会被忽地被踢一下。
  闵危心下震动,转目看向林良善,见她面色如常,不禁问道:“善善,你疼吗?”
  “嗯?”她半阖着眼,似乎陷入睡意中。
  “没什么,你睡吧。”
  闵危轻声道,手未离开,仍贴着她的肚子,感受着那里面的动静。
  孩子应该是醒着的,活泼好动地很,大晚上也不安生,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让自己的娘亲那样难受。此时,闵危更是清明地想起太医此前说的话。
  胎位不稳。
  只四个字,就让他担惊受怕了近九个月。总怕会出事,就连上朝或是与近臣亲信在御书房议事,半数的心思都飞到凤仪宫去了。
  自古女子产子,如过鬼门关。林良善的身体本就不好,甚至为了怀上这个孩子喝了近一年半苦涩的药汤,又在孕期被折磨地更是削瘦。
  就连如今,她每日吃的再多再好,也全喂给了肚中的孩子,自身却瘦地硌人,不复这些年养出的那点丰腴。
  有时候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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