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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分卷阅读20

总得多几分顾虑。”
  可惜他听不进去,话未讲完便转头冷硬的打断:“连你也替他们说话?”
  宛遥终于感到不可理喻,蹙眉看他:“我怎么就替他们说话了?”
  “还说没有?”项桓蓦地凑近与她对峙,“自己回头想想,你这番话,和姓梁的白天说的有什么分别?”
  她愣住片刻。
  项桓见这反应心里越发窝火,愈发觉得自己那条鹅腿给亏了,伸手夺过来扔到食盒里,“你别吃了。”
  手背莫名挨了一记打,宛遥先是瞧了瞧盒子里的鹅腿,又抬眼瞧了瞧他,总有些平白无故受牵连地憋屈。
  她干脆把整个食盒往怀里揽,“菜是我烧的,那你也别吃了。”
  “好啊!不吃就不吃。”
  项桓颇有骨气地把嘴胡乱一抹,侧身给她一个后背和满地剩骨头的狼藉。
  虽然不是第一次好心被当驴肝肺,宛遥抱着自己的食盒依旧意难平。
  两个人尽管谁也没再言语,但居然很默契的,谁也没先起身离开。
  半旧不新的蒲团好像带了浆糊,可以把人牢牢粘在原处。
  背后数十个牌位下,烛火熠熠跳动,活似几双灵动的眼睛在屋里来回打量。
  隔了那么久,热食早已逐渐失去温度,在她两臂间发出有气无力的香味。宛遥盯着地面出神,不经意朝旁瞄了一瞄。
  项桓抱着胳膊枕在膝上,凌乱的黑发下显出脖颈的几道青痕来。他侧脸还是倔得像块顽石,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半边清俊的轮廓在烛火下异常的干净明澈。
  宛遥低头唇角轻动,然后不做声地把食盒又推了回去,脑袋却半点没往旁偏。
  项桓也还望着对面在风里飘荡的帘子看,但后脑勺仿佛生了眼睛,伸手又稳又准地拿了块冷掉的煎牛肉,慢吞吞的放到嘴里咀嚼。
  *
  辍朝后的早会是场酝酿了许久的风波。
  咸安帝沈煜_0_pi_0_gu刚坐稳,梁司空就持笏上奏,痛斥项家教子无方,纵容暴徒当街_0_da_0_ren,天子脚下目无王法,简直藐视天威云云。
  梁家执意认为如项桓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入朝为官,理应削职流放,以儆效尤。
  梁华在鸿胪寺有个挂名的职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这事项南天不占理,哪怕心中把项桓活剐了好几遍,嘴上还是得给他争辩两句。
  “吾儿虽生性鲁莽,但并非善恶不分,是非不明之人。若不是梁公子挑衅在先,也不至于遭来横祸。”
  梁司空侧身反驳:“项侍郎,你这么说,难道觉得,是我儿的不是了?”
  他暗中翻起个白眼,恭敬地道了句不敢,“司空与我当局者迷,还是由大理寺定夺为好。”
  底下吵吵嚷嚷,沈煜却支着下巴冷眼观望。
  一片你来我往的斗嘴声中,忽然_0_cha_0_jin来一句浑厚清朗的“陛下”。
  他觉得耳熟,方才吝啬地掀起眼帘。正对面是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宽松的官袍不同于往日冷硬的玄甲,让这位战功赫赫的武官带了些儒将风采。
  沈煜记得,自己手下这名家喻户晓的将军平日是不太喜欢插手政事的,出于意外,他对今日鸡毛蒜皮的纷争竟提起了几分兴致。
  “大司马请讲。”
  自从项桓成了他的_0_di_0_zi,要收拾的烂摊子便一天比一天多。季长川暗叹口气,“左中郎将少年脾性,天生直爽,此番因梁小公子恶语相向才冲动失控,算是事出有因,还望陛下能够从轻发落。”
  “大司马。”突然变成了二对一,一旁的梁司空不乐意了,皱眉指责,“谁不知项桓是你麾下的副将,你这样讲,只怕有失公正吧?”
  沈煜听了半天,模糊记起他们嘴里的这个人来。
  “左中郎将……”
  他思索说:“是那日西郊猎场上,挡了武安侯一剑的那个吧?”
  末了,忽然意味不明地笑笑,“少年英雄啊。”
  他话音刚落,群臣里紧接着传出一阵相同的笑声,众人转目看去,武安侯袁傅已然信步而出。
  谁都没想到这等鸡零狗碎的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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