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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蹭下你妖气-分卷阅读30

人哽咽、难以接受。
  姐姐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被扶岑一拽,便只向着他一人了。
  偏生花朝还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旧事,唯恐姐姐会伤心,只得强行忍下来。
  不知该如何同花柚说话,便将激荡的情绪一股脑撒在扶岑的身上。
  切齿咬牙着:“你就_0_wu_0_chi!趁着我不在,竟然、竟然……”
  扶岑一抬眸,
  向来温和宽忍的人竟然与人针锋相对上了,似笑非笑:“又不是你的人,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好、好的很!”
  花朝眼睁睁看着姐姐被无良之人“欺瞒哄骗”,气得脸通红,又不便声张:“我倒要看看,你这样自欺欺人,最后究竟能不能得个好结果!”
  “我有没有好结果都与你无关。”
  那刺耳的诅咒正中扶岑的软肋,他脸上的笑容明显淡去,“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
  花柚夹在中间,越听越不对劲,
  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碍眼得很,一闪一闪,散发着电灯泡的气韵。悄悄、悄悄地朝后退了退,给他们两人让开吵架的空间。
  时而看看花朝,时而又看看扶岑,
  感觉无比的微妙。
  一个愤怒纠缠,泫然欲泣,
  一个风流疏淡,无情抗拒。
  所谓“老友“之间,看上去纠葛颇深,感情颇浓的样子。
  该不会……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花柚脑子空了一瞬,忽然从乾坤囊里摸出一面给僵尸们化妆用的小铜镜来,往里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看得她心更乱了。
  那个少年,怎么和她长得还有点像呢?
  嘶哈。
  怎么办,脑子里有剧情了。
  ……
  也许是顾忌这在场的人多,扶岑最终没有和那个少年吵什么,
  起初争辩几句之后,见她退开一些,神色微妙,两人便同时住了口。脸色各异地又待了会儿,最终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花柚被扶岑牵着,一路默然无言。
  她感觉自己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最后还是扶岑先提,轻轻揉了揉眉心道:“对不住,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失态。本来只是想见一面的,不想惊着你了。”
  这话起得,就很有故事感。
  人家好好一少年,怎么突然就会失态了呢?
  “啊,那倒没事,”
  花柚眨巴眨巴眼,旁敲侧击地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少年,长得很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扶岑一直拉着她的手,走在前头为她掌灯,
  闻言脚下倏然一顿,停了下来。
  “你觉得他眼熟?”扶岑回头,重复了一遍。
  花柚心说那能不眼熟吗,和我长得老像了,简直就性别不一样。
  “是啊。”
  扶岑眉心微微挑起些,桃花似的眸,专注地盯着她,轻声:“那我呢?”
  烛光轻轻跳跃一下,无端小心翼翼。
  “你怎么?”花柚没懂。
  “你觉着我眼熟吗?”
  花柚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嗤地笑出声来:“你在说什么呢?你这颜值的,外头可不多见,哪里来的眼熟?”
  扶岑眸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浅浅的月光落在他的眸子里,像一层深秋里薄薄的寒霜。
  自嘲地笑了下:“……是么?”
  花朝说,她还留有一缕生魂,或许保留了她最重要的记忆。
  只是因为沉睡得太久,暂时想不起来了。若遇见旧时的人或者事,终究会被触动着,想起来一星半点的过往。
  她说她觉得花朝眼熟,
  却唯独不记得他。
  可是因为在她心里,他从来不曾重要过么?
  ……
  扶岑这次是真的醉了。
  虽然表面看不太出来,可一直睡到夜半三分,他的脸颊还是泛着酒意的潮红。不知做了什么梦,开始时不时不安稳地左右翻腾起来,脚腕上系着的铃铛发出轻微的声响。
  几乎是那铃铛响起的第一声,一贯睡着了就雷打不动的花柚便倏然惊醒了,睁眼后本能地看向床上的扶岑。
  看他脸色似乎不太对劲,走上前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竟然还是滚烫的。
  花柚:?怎么喝个酒,还发烧了呢?
  山精这么脆弱的吗?
  花柚忙不迭去给他取了点水,沾湿帕子给他放在额头上物理降温。扶岑轻哼了两下,没醒过来,呢喃着说冷。
  僵尸没有体温,花柚没法给他将帕子弄热,只得给抱来一床被子,掀开了盖在他身上。
  手忙脚乱整理被子的时候没留意被角勾连着,撞倒了床头柜上放置着的一个小盒子。
  盒子落地时,发出叮当哐啷一阵儿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从中里掉了出来。
  花柚借着窗边泄露下来的微弱月光,想将盒子捡起来,却意外地在地上摸到了一个玉瓶。
  “咦?”
  那玉瓶极眼熟,
  正是那日她受南猫和宁远山之托,去浮空阁送的瓶子。
  宁远山说,那是她的领主老爹,要献给云梦泽领主的东西。
  可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扶岑这里?


第26章
  山精生病要怎么照顾, 花柚一点经验都没有。给人盖好被子之后,便束手无策了,呆呆立在他的床前。
  玉瓶被她好好放回了盒子里, 花柚隔三差五看上一眼,脑子里是纷乱的一片。
  一时想起藏宝窟里那声娇媚的主上,和淡化在记忆里,又确实略有些耳熟的“好看么?”
  一时想起67空洞洞、透着八卦的眼:“他花归花, 但是一次只专宠一个人, 恩宠最盛时, 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也给得。但_0_hui_0_hui都是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新鲜劲过了,铁定换人, 就花得还挺专情的。”
  一时是宴会上的少年那泫然欲泣、欲语还休的眸。
  一时是扶岑的笑颜:“虽然长得不像,但我其实挺专情的。”
  ……
  回忆大概是真的带自动修正的功能,套上扶岑的那张脸后, 记忆里藏宝窟内见过的那双辣眼睛的大白腿, 似乎也修长匀称了起来……
  越想,越像。
  等、等会儿……
  住脑!
  花柚捂着眼睛疯狂摇头, 不行,她不能判断地如此武断。
  虽然扶岑看着风流, 是个情场老手,但一月以来从未“碰“过她,礼遇克制, 不是那种没节操的人。
  这玉瓶摆放在他的房里,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云梦泽的领主罢?
  万一他正好是帮忙转手之人呢?那不是闹了个大乌龙?
  花柚打定主意,改日再找人打听打听扶岑的事,一切等弄清楚了再说。
  ……
  再给扶岑换了一块湿巾, 又给喂了点水,瞧着人依旧没有清醒的意思,花柚干脆将扶岑给她特制的“床桩子“搬到了他的床边。这样双手抱着软桩子,一低头就能看到他,比较方便照料。
  夜色如水,搁置在桌边上烛缓慢地燃尽了。
  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被风一卷,湮灭成一缕轻烟。
  花柚仿佛晃了一下神,又仿佛不小心眯了会神。
  等她睁开眼,意识回笼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
  花柚揉了揉眼睛,茫然抬起头:“你醒啦?”
  扶岑就侧躺在她的身边。
  脸颊依旧微微泛着红,墨发垂散,柔顺地倾泻在枕边,垂眸近乎出神地望着她,不知醒了多久。
  良久,他如墨的眸子轻轻一漾,化开一抹浅笑,像终于有了些精神:“谢谢你照顾我。”
  自然的伸手,安抚般揉了揉她的脸颊,“辛苦了。”
  两人同处一个被窝里,这样姿态未免太过暧昧。
  花柚不自在地往后挪了两下:“不辛苦不辛苦。”照顾金主是应该的嘛。
  “时间像是不早了,要不我就先起了吧,你能不能帮忙搭把手?我自己起不……”
  她指间一紧,却是被人轻轻拉住了。
  “能让我再抱你一会吗?”扶岑抬眸,低声问。
  啊这……
  花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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