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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分卷阅读222

娘却丝毫都不怯生。这会子亦乖乖躺着,半点也不胡闹,而李蔷的手法亦格外轻柔,生怕伤着他。
  都说小孩子是最会分辩谁好谁坏的,看来李思娘是发自内心的对小主子好。绿柳看在眼里,不禁感慨起这位李主子命途多舛,明明还在韶华芳龄,鬓边已显出沧桑白发,她自知这辈子无法得宠,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只好将全部的温情寄托于小主子身上吧,也是可怜人……
  绿柳在旁看了半日,见她照顾小皇子十分妥帖,似乎用不着自己帮手,也便放下心来。忽的想起一事,环顾四周道:“安主子呢?”
  李蔷笑道:“我也不知,想必总是到哪儿耍去了吧。”
  虽说并不指望这些娘娘帮点什么,可像李主子这样的叫人打心眼里佩服,倒是安主子,明明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行事还和孩童一般顽劣,叫人不知说什么好。绿柳嘀咕着,到底还是认真找寻起来,最终在一匹矫健的红鬃马_0_pi_0_gu后头发现了安主子的身影——她正在窥伺那匹马的一举一动,似乎想摸一摸光滑柔亮的毛皮,奈何那畜生始终不肯让她得逞,一人一兽只得僵持着。
  绿柳回来之后,便当成一件笑话说与林若秋听,林若秋不由得紧张起来,“快叫人拉住她,仔细那匹马抛蹶子。”
  这一个也是不省心的,好好的不怕被踢着?林若秋陡然觉得这趟出行带了四个孩子,十分头痛。
  绿柳笑道:“您放心,安主子精明着呢,那畜生横竖踢不着她的。”
  她方才观战了一会儿,见安主子虽然瘦弱,举动却着实敏捷,每逢那畜生露出一点暴躁迹象,就灵巧的向后一躲,再顺毛捋上一把——估摸着这位主子在兽苑没少对那些贡品下手,怪不得兔子们头上的毛都少了几撮呢。
  都说顽皮的孩子不怕摔,可林若秋还真怕她栽一跟头,遂命绿柳带着几名侍卫过去,务必得牢牢看着,别让安然闹出事来。
  这厢楚镇却促狭的望着她道:“谁让你非带她俩出来的,这下知道难处了吧?”
  林若秋白他一眼,“您不也没反对吗?再说,也就是安然淘气点儿,人家李思娘可好好的呢。”
  明明几人年岁差不了太多,可李蔷却天生一副大姐姐风范,又能照顾孩子,这点林若秋着实钦佩。她就算母爱爆棚,面对三个孩子也难免会有力有不逮之时,李蔷却能帮她分担不少。不过从情感上来讲,林若秋还是跟安然更亲近一些,倒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只是个性相投,或者说,安然是她理想中自己的模样——她也想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奈何皇后的枷锁套在脖子上,她自己都觉得比从前内敛了不少,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闷死。
  “既然已经出宫,就别想那些烦心事了。”楚镇温声道,他一向是林若秋肚子里的蛔虫,有时候比林若秋还了解自己。
  这让林若秋只得将未出口的抱怨咽了回去,楚镇当了这些年的皇帝都没喊过累,她才六个月不到就撑不住了?倘说治大国如烹小鲜,那她皇后的职责顶多等于一盘咸菜,连咸菜都腌不好,她还是趁早洗洗睡吧。
  一声含糊的啼哭惊断了她的思绪,想是奶娃娃饿了。林若秋稍稍侧过身子,将楚珹抱到怀中喂奶,又将衣襟稍稍放下挡住对面视线:就算皇帝发誓不会偷看,她也得打个折扣,男人的话都是信不得的。
  楚镇则假装正直的观赏窗户景色,只不过眼睛仍会偷偷向这边张望,可见男人的劣根性是戒不掉的。
  林若秋环顾四周,“婳婳呢?”
  她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盯着这个,往往就忘了另一个。这还多亏有奶娘们帮衬着呢,若在寻常人家,她非得累死不可。
  好在楚镇这个做父亲的并未忘了孩子,当即从善如流的答道:“她到安氏那儿去了,说是想看看那匹红鬃马。”
  林若秋的嘴张得老大,“您就这么让她过去了?”
  “有何不可?”楚镇诧道,继而笑了笑,“朕的女儿,若连马都害怕,将来如何能到夫家立足?”


第168章 病殁
  行吧, 林若秋默默地收回言论,看来皇帝是定要将宝贝闺女按照霸王花的模式来培养了, 只怕将来驸马得娶个河东狮进门。不过, 皇帝自己都谦称自己惧内,看来未来女婿跟老丈人之间将有很多话题可聊罢。
  景福宫中,钱太妃恹恹地躺在床上,泛白嘴唇一张一合, 有气无力的道:“皇后已经离宫了?”
  郁太妃道:“是,这下你总该放宽了心吧?”
  真是个不中用的,好歹也是做太妃的人,还能被区区小事给吓破胆,林氏这几个月都没找她们麻烦, 可知心存顾忌,也就钱太妃这傻瓜才会着林氏的道, 将那番胁迫当真。
  郁太妃坐在床头,将桌上一碗清苦发黑的药汁端起,“你呀,就别想东想西的了, 如今还是养好身子要紧, 否则别说去封地见你儿子了,你自己两腿一蹬,怕是得到地底见阎王。”
  见钱氏瞪着她, 郁太妃只得陪笑道:“我可不是存心咒你, 你瞧瞧, 不过是着了点暑气,就闹得下不来床,你这身子也太娇贵些了吧?”
  钱太妃也在发愁,她虽称不上健壮,往年也没这么一病三痛的,唯独今年多灾多难,跟撞了鬼一般。她更怕皇后和贵妃以为她在装病——如此倒好像_0_shi_0_wei一般,愈发惹得那两位不快。
  郁太妃觑着她的脸色,叹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得请个太医认真看看,只不过……如今宫里是贵妃娘娘管事,怕是得征求她的同意不可。”
  钱太妃急忙摇头,“算了,算了,你开的这些药吃着就很好。”
  郁太妃娘家是开医馆的,她自己也粗通医术,此番就是她出的方子,说是家乡流传的一个偏方,治虚热胸闷最效。钱太妃每每喝过汤饮之后出一身汗,都觉得舒坦好些,但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一下子痊愈显然是不可能的。
  钱太妃找了个迎枕垫在背后,扎挣着坐起身子,睨着身侧道:“这几个月里,怎么总看到那明芳姑娘过来,不会是找你的吧?”
  郁太妃笑道:“找我又如何,我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钱太妃如今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但凡一点风声鹤唳都能令她闻风丧胆,遂紧张的道:“那甘露殿的人还是少来往为妙,回头若叫皇后知道,还当咱们与谢氏有何密谋呢。”
  郁太妃不屑的道:“那明芳丫头不过向我讨教些处世之道,她们爱怎么想是她们的事,我可管不着。”
  若真能引起误会,反倒正中她下怀。郁太妃莞尔一笑,启齿嫣然,“你呀,就别理会这些小事了,横竖牵连不到你头上,你操什么心?”
  又问着她,“那药还要不要再喝一碗?”
  郁太妃才坐起一会儿,便觉得面白气喘,脊背上密密麻麻都是汗,只得向她伸手,“拿来吧。”
  郁太妃满意地看她将汤药一饮而尽,眸中浮现出愉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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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秋在行宫的日子过得十分充实,只不像以往那般宁谧——多了一个安然,又有个跟在她后头的小尾巴楚景婳,光这两人就能将行宫的屋顶都给掀翻开来。
  林若秋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将安然保护得太好,才使她这般横行无忌、半点不知忧患。景婳受她的影响尤其深,自从安然缠上了那匹红鬃马,景婳便也吵吵着要父皇给她买小马骑着玩。
  架不住景婳软磨硬泡,楚镇这个女儿控最终还是妥协了,让人抱了只才两月的小马驹过来,虽说身量不高,可以景婳的年岁还是太危险了些,楚镇遂不许她上马,只需她牵着慢慢的走。
  于是景婳成日家领着新的宠物在园中闲逛,所到之处俱留下一坨闪闪发亮的马粪。林若秋怀疑再这么下去,行宫迟早得叫马粪堆满不可。
  楚镇只会命人清扫,却绝想不到责备自己的女儿,林若秋只得婉转提出_0_kang_0_yi,“婳婳还这么小,万一叫那畜生踢伤了可怎么好?陛下也不管管她。”
  楚镇宽容的道:“那也没什么,朕的女儿即便是断了腿,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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