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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诗词成了学神-分卷阅读56

了。”席上不知谁呢喃了一句,宾客纷纷起身,走近亭台,想要离这歌舞近些、再近些。吐突承璀亦站起身来,第一个走到亭台之上,脸上还带着那副昆仑奴面具。
  舞曲已近尾声,一个素衣白裙的盲女走了出来,在一旁拨弄琵琶,启唇唱起《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随着她的声音,乐声遽然一变,台上的_0_wu_0_nv结束《霓裳羽衣舞》,无比自然地衔接《清平调》一舞。
  有那懂舞的宾客连连感慨:“好歌舞,好巧思。”
  随着音乐的节拍,翠娘顺势将身上的霓裳羽衣一褪,露出里面那件石榴红的慢束罗裙来。
  水袖一洒,脚尖一旋,_0_wu_0_nv们跟着紧凑的鼓点翩跹而舞。亭台围了一圈宾客,翠娘快速旋转着舞裙,凑近来看的宾客一个个辨认。
  身着朱绂的官员,不是;
  披明光甲的将军,不是;
  着圆领袍的儒生,不是;
  服缺胯袄的不良人,不是;
  ……
  翠娘脚下扭动着莲花旋,挨个将看过去,只见男子带着一张张垂涎欲滴的脸,女子一副副满怀嫉妒的表情……直到转完一圈,都没有找到熟悉的面庞。她绝望地停下,凝视着自己微微灰暗的指尖,知道自己找不到哥哥了。
  指尖闪烁着灰暗的幽光,用不了多久,这光芒就会到达全身,然后她就会从这世间消散,彻彻底底。
  在一片笑闹声、_0_wu_0_nv飞旋中,她单单一人站在那里,一下子就吸引了旁人注意。
  “美人,你怎么不跳了?”一个紫衣宾客调戏似的开口,想要前去撩开翠娘的面纱,却被身着胡服的吐突承璀一把拦下。
  那宾客满脸愤怒的回头,却看见吐突承璀腰间的官印,于是立刻变了一副神情。“原来蓟国公也看上了她,那某就不打扰蓟国公雅兴了。”他满脸堆笑着拱了拱手。
  蓟国公?
  听到这三个字,翠娘袖中握着的手紧了紧,她右手一翻,袖中顿时滑落一把匕首,被她轻轻握到手中。
  找不到哥哥,在临死前除了这个贪官,也算是大功一场。
  她心中发狠,面上却不露声色,踩着舞点,一步步靠近吐突承璀,一双含情目似有若无地望着那只昆仑奴面具。
  吐突承璀的酒性还未消散,他面目酡红,摇摇晃晃的靠近翠娘。
  “赐惠交情,幸垂听许。”他心念一动,吟诵起《游仙窟》中下官调戏美人的句子。
  翠娘自小被卖到雪青坊,哪会不知这轻浮艳曲?她心中恼恨,嘴上却轻浅地回应:
  “只恐不堪,终无吝惜。”
  这是《游仙窟》被调戏女子的回应。
  “敛笑偷残靥,含羞露半唇。一眉犹叵耐,双眼定伤人。”见她有意,吐突承璀便得寸进尺,邀她褪下面纱,言语更为孟浪。
  “向来剧戏相弄,真成欲逼人。”翠娘亦是一步步靠近,嘴里却以退为进,拒绝摘下面纱。
  在这一句一答之间,两人终于互相走近,翠娘手中的匕首破袖而出,闪烁着点点寒芒。宾客下官见蓟国公有此艳遇,心照不宣地退避三尺,免得打扰大人雅兴。
  两人的距离仅是方寸之间,近到呼吸可闻,却一戴面具、一戴面纱,皆无以真面目示人。
  盲女浑然不觉,手里的琵琶还在泠泠弹着,嘴里唱念着太白的乐府诗:
  “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趁着衣裳遮掩,翠娘头轻轻抬起,凝望着那只吓人的昆仑奴面具。手中的匕首亦慢慢抬起,嘴里还轻轻巧巧地挑逗着:
  “郎若有心,何不以真面目示奴。”
  匕首离吐突承璀的心脏只有一寸,面具后的他挂着轻浮的笑意。听到翠娘此言,他一手潇洒地摘下自己的昆仑奴面具,将其抛掷到亭台之上。一手轻轻褪去翠娘的白色面纱,露出翠娘那张轻施粉黛的脸来。
  两个人皆呆愣了一瞬,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动作。盲女清灵的嗓音还在唱着,为多少才子佳人作序,唱了多少传奇故事。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曲水流觞的坐席上,宾客们又恢复了醉生梦死的样子,猜拳、博戏、搂着_0_wu_0_nv尽情欢笑。华灯仍是那样的华灯,溢着流光溢彩;明月仍是那样的明月,亘古不变。
  只是这一切,都与翠娘无关了。
  她凝固着,看着吐突承璀脸上红豆一般的泪痣,抵到他胸膛的匕首猝然落地,发出沉闷的轰响。
  这声音在她耳边炸开,让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官府强闯进家中掠夺的肆笑、她和哥哥在牙行挨耳光时的闷响、以及秀才叔叔在案板上的哀哀哭号。
  最后想起的,是父亲临终时重重落下的、垂在床沿上的那只手臂,发出的轰响。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人露出慌乱的神色,他满身酒气,踉跄着伸开双手,似乎想抱抱她。
  “翠娘,翠娘,我不知道是你。”
  眼前人大张着手臂,语气有些发涩,翠娘向后退着,不让他挨到。
  “翠娘,我回牙行找你,可你不在那里,我就把牙行上上下下、欺负你的人全杀了,林婆子、许老板,一片一片肉全部割了……”
  她退到亭台中央,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满脸轻浮油滑的宦官,实在无法将他与年少时那个手不释卷,满脸严肃的小秀才联系到一起。
  “翠娘,她们说你被卖到雪青坊了,我就去雪青坊,可是没见到你,她们说你死了,是翰林院学士他儿子杀的,我就想办法把他杀了,想烧给你,可我找不到你在哪……”
  翠娘还是向后退着,直到抵住柱子,退无可退。她浑身闪烁着幽暗的灰败绿光,吐突承璀却浑然不觉,只是紧紧搂着自己的妹妹。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盲女还在咿咿呀呀唱着,语调渐渐沙哑,凄凄哀哀,收尽最后一句尾声。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茫然地投入男人的怀抱,听着眼前人痛哭流涕的声音,翠娘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那声音仿若天边一抹游云,缥缈且微弱,可却笼罩着巨大的悲哀。
  她说:
  “哥哥,我不再找你了。”
  接着,吐突承璀听到自己心中一声巨响,怀中的妹妹如同不坚牢的琉璃一样,裂成点点灰绿的光芒,四散开来。
  他口呆目钝,睁着眼睛回不过神来。等反应过来,他癫癫倒倒地伸手去搂、去抓,妄图将那光点永远留住。
  直到最后一个光点于天际消弭,他捡起地上的半枚玉佩,紧紧搂住,哭嚎着叫出声:
  “翠娘,翠娘……”


第44章 轻肥   翠娘已去,蹲在门口的莫诗诗……
  翠娘已去, 蹲在门口的莫诗诗却浑然不觉。她以为翠娘正在到处找她哥哥,运气好的话,也许已经找到了。《霓裳羽衣舞》结束后, 她就跑回来和白居易蹲在门槛上, 齐齐对着面前的白纸发呆。看着白居易皱眉思考的样子,她忍不住问道:
  “白公,里面如此繁华,你为什么不进去跟着一起玩?再不济,那边还有一张桌子,你可以放在上面写啊。”
  莫诗诗伸手拍死胳膊上的蚊子,朝庭院努努嘴。
  两人蹲着的地方正是偏门。大门口,吃饱喝足的官员三三两两地出来,坦然自得地骑上骏马, 神情愈发骄横。有些踩低拜高的,还会在上马时向偏门投来轻蔑的目光, 似乎在嘲讽白居易和莫诗诗这两个“乞丐”。
  “这是行军宴,某区区一介拾遗, 又有什么资格参加呢?”白居易苦笑一声, 在纸上落下十个字:
  意气骄满路, 鞍马光照尘。
  待这十字落下, 他的笔锋越发流畅,一口气续上三行:
  借问何为者, 人称是内臣。
  朱绂皆大夫,紫绶悉将军。
  夸赴军中宴, 走马去如云。
  莫诗诗连忙凑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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