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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你的邪!-分卷阅读24

后,认识这届秀女……这个事做起来不难,就是回头可能要挨批,问他是遵从民意还是断然拒绝。
  主要就是这两茬,除此之外,她再次强调让胤禟好好维护宁楚克格格的美名。每天都要耐下性子来好生打扮,格调品味不能丢,四全格格人设不能崩!至少成亲之前绝不能崩!
  额娘说了,坑蒙拐骗怎么都好,先要风光体面的嫁出去,等嫁出去了,背靠她那手握重权的亲爹以及帮亲不帮理的郭罗玛法,哪怕戏演穿了谁也没那胆子退亲。
  觉罗氏这么说,宁楚克觉得很有道理,左右她这年十五,甭管是过复选皇上指婚还是撂牌子自行婚配,一年内不谈出嫁,婚事总能定下,都装了四五年,不差最后这几天,没道理在这节骨眼上栽了跟头。
  宁楚克先是真诚的请求,求完还威胁了,大概意思是,咱们现在这样互帮互助共渡难关才是真的,你有本事就坏我名声看看,赶明全京城就知道九阿哥胤禟人蠢戏多,不信你丫试试……
  当然,她遣词还是文雅的,就这么一张纸条,她写了一遍,改了一遍,还誊抄了一回,这么用心竟然没送到。信没送到往后再送也无妨,让喜宝浑身狼狈也是新鲜,这鸟踩着胤禩初露锋芒,又在除夕那晚大出风头,如今已经是宫中一霸。
  你说气人吧,它是真气人,偏偏这黑豆眼的小畜生格外会看人,宜妃就喜欢从它嘴里套话,康熙每回见了也是忍俊不禁。宁楚克养它这段时间,只见它犯傻,倒是很少看它气得跳脚。
  “怎么回事?”
  “鸟受委屈了!鸟受大委屈了!鸟在那头让人欺负了!”
  钱方很有眼力劲儿,立刻过来替鸟主子收拾,宁楚克从他手里接过帕子,使人退下,她让喜宝抖去香粉,然后亲自替它擦净脂膏。
  喜宝让美人饲主伺候了一把,心情急速转好,这才得意洋洋改口说:“你放心,鸟也没让她占便宜!鸟砸了她一地的东西!”
  宁楚克:……
  啥?
  你重复一遍,你砸了谁的东西?
  敢情你这一身红红粉粉是老子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是额娘特地使人调的几两金子一盒的胭脂水粉?
  这还不止,喜宝说的是它砸了一地的东西……
  宁楚克努力回想自己房里摆了些什么,回想完毕之后,她气得肝疼。
  要说此时此刻的心情,用一句话就能诠释:
  ——我去你的!
  考虑到这鸟聪明,都快成精了,再考虑到往后它还大有用处,至少在换回去之前都得靠它交换情报。宁楚克没撸了它的毛做红烧八哥,非但如此还尽可能平心静气关怀了一番,才问它怎么回事,好好去送信怎么搞成这样回来?到底谁造的孽?
  “鸟肥了一圈,没找到人!”
  “鸟问丫鬟你主子呢?丫鬟说:春露娇杏儿快来看鸟精!!!”
  它学得真像,宁楚克一下就听出来是谁,她满头黑线问:“然后呢?”
  喜宝歪了歪头,努力回忆一番,又说:“然后我让她别哔哔,又问她人呢,她说啊啊啊啊鸲鹆成精了!”
  宁楚克已经在脑海里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没必要再问了。
  倒是有一点她没想到,按理说这两天九阿哥应该疼得要死要活躺在床上,他竟然还能出去?他去哪儿晃荡了?
  心里头的想法一连几转,她手上动作没停,轻轻替喜宝梳顺一身的毛,把鸟安抚好了她才坐回书案前。今儿个信没送到只能等两天再去一回,那两茬事押后,赶明上书房复课,她潇洒了这么些天得赶紧把心收了。
  想到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宁楚克就是好一番感慨。
  以前只觉得自个儿能耐,没想到她连天潢贵胄也扮得活灵活现,起初那几天是出了许多洋相,这才多久?才二十余天,竟然已经非常习惯了。
  无论之走姿坐姿就是纯爷们,别说沐浴解手,大兄弟起立她都能面不改色给摁下去,听兄弟们开黄腔也不带红脸的,只差没跟着上八大胡同嫖妓。
  人的潜力_0_zhen_0_ta_0_ma无穷无尽啊。


第21章 拿药
  复课那日, 上书房先生果真逐页检查了宁楚克交上来的大字,她苦练狂草之余还顺便誊抄了好些诗词文章, 尤其谪仙人的名篇, 到她手里格外洒脱,笔势大气磅礴, 通篇看来血脉喷涌狂放不羁。
  先生捧着纸张的手都在抖, 那是激动的,他反复品读之后, 当着诸位皇子的面又一次夸赞了宁楚克。说什么看过九阿哥这笔狂草,感觉自己几十年的字都白写了, 又说九阿哥天分甚高, 这笔字狂不输怀素, 不说苦练三十载,笔耕不辍写上八载十载定有所成。
  总结一下,他想表达的就是:我们之中出了个书法名家。
  胤禟改练狂草一事诸位皇子都听说了, 也听说他挺有天分,有幸得见的人却没几个。掰起手指头算算, 似乎也就五、十两位知道他是个什么水平,既然先生提到这茬,胤祥就说想观摩观摩也好跟她学习, 胤祯也是一个意思,他单方面记了宁楚克的仇,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中听——
  “我却不信老九有这能耐,他的字兄弟们还见少了?”
  十四阿哥胤祯是康熙二十七年生的, 年岁轻,心性不稳,宁楚克心情好的时候一般不和小豆丁计较,这话她听见了,还是托着头坐在原处,全程不发一语。胤祯再拿话刺她,上书房先生听不下去了。
  被请来教导皇子的谁不是当世名儒?先生看着十四阿哥,想训斥一番,有恐怕说得太重适得其反,半晌方道:“古人有言,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十四阿哥听罢,面红耳赤,拱手解释说:“先生误会了……”
  因为羞恼,他言辞上难免有些磕绊,看他说得这么费劲,宁楚克善心大发,决定帮他个忙:“十四弟就是觉得哥哥我天生草包。就算我是个草包,谁说草包就不能写笔好字?要是请人代笔,写成这样也真病得不轻。”
  她一边说,还斜过眼瞅过去:“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十四弟听先生一言立刻想到代笔上去,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宁楚克一边说,还取了支笔来,不疾不徐的浸上墨,而后提笔一蹴而就:
  人生照镜须自知,无盐何用妒西施。
  她刚撂笔,胤誐就隔着个巷道探过头来,只一眼他就看明白纸上写了啥,又愣了片刻,他笑喷出来。
  损成这样,九哥到底是缺心眼还是缺德?
  这么大反应也把其他皇子引了过来,跟着就是大面积的憋笑,也有笑点低实在憋不住的就破罐子破摔了,哈哈哈哈笑得肚子疼。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九哥,九哥你真幽默。”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平心而论我也怀疑过,这回一定信了。”
  那这两句也送给你。
  等兄弟们欣赏够了,老十伸手捅捅她:“快,快题字,把印也盖上,回头裱起来送给十四弟。”
  胤誐这瞎主意一出,还有人抚掌附和:“十哥说得好,这既然是为十四写的,那合该裱起来挂他房里去,日日看着以便督促自己向九哥学习。”
  “十四你还傻坐那儿干啥?过来看看啊,这可是诚心诚意为你写的,字里行间都是真诚。”
  “扯淡把你,统共只一行,哪来的字里行间?”
  “……”
  这天的早课比集市还热闹,要是平时,先生就该罚他们了,可先生这会儿还沉浸在那幅字里,恨不得立刻宣布下学,赶紧拿回家去装裱上。
  复学后头一天早课就这么喧闹过去了。
  晚些时候,这动静传到康熙耳中,听说老九和老十四又闹起来,他脑仁生疼,又听说老九当场为自己正名,顺带落了十四的脸,他跟着来了兴趣。
  康熙八岁登基,登基之前在上书房待过两年,哪怕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坐上这位置之前,他吃过很多苦,太明白皇子们的相处之道,本来想过这里头有倾轧有不公平,反复思量几回,还是没干预过多。儿子多了互相比着是好事,这样总能激出几个能担大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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