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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仙只靠嘴-分卷阅读86

说罢,她不禁出神,恍如隔世啊,吃了一颗仙桃,整个人生都不一样了,十三岁前,她万万没想到,还能有这般际遇。
  何泰盯着女儿平坦的小腹,悲愤无比:“你家怀孩子怀三年多还不生?你这是哪吒还是宿便啊!”
  何秀姑:“???”
 

第69章 唱童谣一箭双雕
  何秀姑费了许多口舌, 总算让何泰明白她是成仙了,没有未婚先孕,没有哪吒,也没有宿便。何泰将信将疑,她便将笊篱取出,变作一张大网,兜住一只在郊外作祟的小鬼, 喜滋滋给亲爹看,险些把何泰吓抽过去。
  石子砾把何氏一并叫了来,而后避开了, 留他们一家三口人讨论此事。他蹲在门口等了一整夜,门再打开时,三人眼都红通通的,似乎抱头哭过一场, 面上却带了喜悦之意。
  自此,何泰夫妻绝口不提为何秀姑找婆家之事, 何秀姑安心修行,钻研广场舞。看着她修为一日千里,石子砾也高兴啊,他就不信神话传说还能晃点他, 八仙过海时,何仙姑的法器为莲花,这是铁定的,离这个大剧情越近, 他师父的问心一关也就快结束了。
  却有一个人给急坏了,石子砾某日出门进货买黄豆,半道上让人给拦下了。他笑眯眯得招呼:“怎么了蓝小兄弟?大热天的,瞧你这一头汗。”
  蓝采和手拿快板,跳到了他的牛板车上,愁眉苦脸的:“石大哥,何妹妹那头,你能不能帮着说和说和?”
  他痴恋何秀姑,虽没胆量上门求亲,但十里八乡的媒婆都让何秀姑拒绝了个遍,知道这姑娘不知上了什么邪劲儿,任凭男方多好的条件,不嫁就是不嫁。随着何秀姑修为渐深,连凡人都能看出她身上有不凡气韵,名声越传越远,连宰相太守的儿子都来求娶,这些人都没戏,蓝采和更不敢想自己了。
  他没啥本事,也就打个快板,唱个《数来宝》,半乞讨半卖艺过活。最重要的是,何秀姑待他平平,偶尔照拂一二,也多是出于怜悯,也全无男女之情。
  石子砾定定看了他一阵,冷不丁笑了:“你成天瞎捉摸这些,有意思没?”
  蓝采和狡黠道:“我不想这些想什么啊,我又没田种,又没酒楼开,要不,石哥你给我派个活计呗?不拘什么粗活累活,我都能干。”
  给他干活是假,趁机接近何秀姑是真。石子砾道:“我还真有个活交给你,这活计曾城县也就只有你能做到了。不过同我家小姐无关,是我私事,你愿意帮忙吗?”
  “这有什么不愿的?”蓝采和胸脯拍得砰砰响,“石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他虽有些油滑,但为人义气,有市井小人物的坦诚率直。石子砾对他观感还不错,附耳如此这般说了,末了道:“此事办好了,说不得是你的机缘。”
  看蓝采和欢天喜地走了,石子砾摇了摇头,此机缘非彼机缘,跟男女情爱无关,倒有可能助蓝采和位列仙班。
  很快,有一首童谣在增城县流传开来,走在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孩童拍着巴掌欢唱:“赵州桥,什么人修?玉石栏杆,什么人留?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压了道沟?”
  这首童谣越传越广,渐渐扩散开来,唱响大半个羊城。蓝采和极为卖力,半个月功夫,翻过好几个山头,走街串巷打板歌唱,拿石子砾给的项目经费买糖果吸引小孩儿,一字一句教他们唱。这调子也朗朗上口,倒博得了许多孩子的喜爱。
  这本是后世《十八子绕口令》中的一小截,让石子砾单摘出来了。他私底下跟封郁感叹:“这是一个错生了时代的天才啊!”蓝采和要搁现代,肯定是宣传推广的一把好手,啥小明星炒个热度,强推个广场舞神曲,那都是信手拈来的。
  待童谣流传范围渐广,他在增城县附近的小溪旁设了个祭坛,变作个仙风道骨的道人。这小溪是百姓取饮用水的去处,人来人往,便有好事者上来打听,石子砾分文不取为人算卦,每日算三卦,因卜算极准,很快便名声大噪。
  蓝采和超标准完成了组织交代的任务,也是累的够呛,哼哧哼哧又翻了几座山回到了增城县,马不停蹄去找石子砾复命。他在去何记豆腐坊的路上,听见有人低低吆喝道:“卖李子嘞,又甜又水的三华李,翁源三华镇刚下的,不甜不要钱!”
  蓝采和自小在三教五流的人群中摸爬滚打,增城县摊贩他都烂熟了,这声音却耳生得很。这大热天,赶了许多路,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一想到酸甜的李子,便口齿生津。
  单从声音上听已老态毕露,不觉四下寻摸,角落中果见有个衣衫褴褛、额头略高的老翁,他头发稀疏,牙齿脱落,极为年迈,有气无力吆喝着,枯瘦的手不住摸索着一筐李子。
  时逢大唐盛世,少见这等年纪的老翁出来讨生意的,蓝采和看看_0_huo_0_la的太阳,眉头一皱,掏钱道:“麻烦您给我称两斤。”送去豆腐坊,大家一分也就分光了。
  他囊中羞涩,买不了许多,左右看看,心生一计,快板一打,嘴皮子巴巴得耍了起来:“赵州桥,鲁班修,玉石栏杆圣人留,张果老骑驴桥上走,柴王爷推车轧了一道沟。”
  这是《十八子绕口令》后半截,解答前面的问题,这年头张果老、柴王爷都还没成名天下知,还是石子砾给他讲了个故事。
  话说鲁班修了赵州桥,放言这桥绝不会倒塌,惹来了张果老和柴王爷与他打赌,柴王爷将三山五岳放入小车中推着走,张果老骑着小毛驴,以太阳为驴头,以月亮为驴尾,两人在赵州桥上溜了一遭,只留下了车辙印和驴蹄印,赵州桥巍然不倒。他俩愿赌服输,柴王爷给了鲁班许多财宝,张果老从此倒骑毛驴。
  蓝采和就站在摊子前唱了一出,兴致起来连翻几个跟头,惹得百姓纷纷聚拢叫好。他一折接着一折念,说得口渴了便取了李子来吃,惹得众人也心痒,叫好也费口水啊,便也有人掏钱买李子,一尝之下,爱吃甜的人尝着蜜一样甜,爱吃酸的人酸得满脸褶子,纷纷夸赞,这一筐李子,不出一个时辰便卖干净了。
  “老人家,您回家歇着去吧。”蓝采和扶老翁起来,怕他听不见,扯开了嗓子喊,“您家在哪儿啊,不是本地人吧?”顺手帮他把空果筐提了起来。
  老翁道:“等等,我还有个巾箱忘了拿。”
  蓝采和从他刚刚坐着的地方,果真看到个放头巾用的小箧,取来递给老翁。这老翁好似年纪太大了,说话颠三倒四的,问是哪里人说不清,问来增城县干什么也说不清,家里有几口人也都忘了。
  蓝采和无法,只好先领着他一并去了何记豆腐坊,何秀姑在熬豆浆,告诉他石小二在城外某小溪边玩耍,看他满头大汗的,叹了口气,给他和老翁一人盛了一碗温豆浆。
  蓝采和见了女神便迈不动腿,舍不得就此离开,掏李子请她吃。何秀姑是知道石子砾近来在谋划件大事,生怕耽搁了时辰,提点道:“石哥哥早等着呢,你见了他回来,咱们再说话。”
  “正是生意忙的时候,他往外跑个什么劲儿?”蓝采和还想赖着多磨蹭会儿,随口道,“这一来一回没半个时辰跑不到,我太累了,歇歇再去行不?”捧着碗埋头喝豆浆。
  话音刚落,便有人戳记他。蓝采和把这人的手拨开:“哎呀干嘛!”连拨两次,还戳,他半烦得一扭头,见是老翁,平了平气,温声问,“老爷爷,怎么啦?您想起什么来了啊?”
  “用不着半个时辰,你跑累了,我载你去。”老翁笑眯眯的,从巾箱里掏出个黑色纸片状物体,吹了口气,往地上一掷,化作一头毛驴。
  他说话慢吞吞的:“石小二便是教你歌谣的那位?有趣,有趣。”
  蓝采和刚喝下去的豆浆差点吓吐出来,下嘴唇哆嗦个不住:“你、你、老人家,你这……你是谁?”
  “你不是知道的吗,”老翁引了一句歌词,“什么人骑驴桥上走?”
  娘呐,是张果老!蓝采和一_0_pi_0_gu坐到了地上。
  何秀姑神色微变,她根本没觉出这邋遢老头有何不寻常之处,想不到竟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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