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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孝顺儿子-分卷阅读44

到了黑夜里。
  喧嚣沸腾化为静谧。
  乔宜贞躺在了床榻内侧。
  她不常回乔府, 但她出嫁前的闺房还是日日打扫, 房间里熏着她喜欢的香,今天经历了颇多事,她躺下后很快就昏昏欲睡, 双手合拢轻搭在小腹上。
  房间里并不是纯然的黑暗,因为房间里没有丫鬟守夜,床脚留了一盏灯, 因为烛蕊剪得很短, 琉璃盏里一灯如豆,在浅浅的融化烛油里跳跃。
  池蕴之轻轻撩开了幔帐, 就着浅光看乔宜贞, 她的肤色极白,一双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合拢, 在眼下打下淡淡的阴影。
  前段时间因为乔聿的事情, 她眉宇之间是有一抹忧愁的, 现在这忧愁散开,嘴角也轻轻翘起,好似享受美梦。
  让池蕴之也下意识地笑了起来,他靠近躺了过去。
  平时两人分开被褥, 今儿难得贴得很近,把她搭在一起的手扯了一只下来,他的手大而她的手小,扣在手心之中细细把玩,用指腹描绘她十指的形状。
  池蕴之有他的小心机,在乔家当然不适合行夫妻之礼,但也想贴得更近一些。
  成为夫妻已经有十年,就像是在门口的那个拥抱一样,她熟悉他的身体,他也熟悉她的。
  乔宜贞的身体因为他的靠近无丝毫的抵抗,甚至下意识地去寻求暖源。
  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脸也在他的手臂蹭了蹭,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手臂内侧。
  从她碰触的地方宛若是有热流涌出,霎时间四肢百骸都升腾起来了热度,血液奔涌得很快,让他的身子发烫、发热,眼底也有浓情在翻滚。
  距离上一次同房已经有两个月,为了她的身体,池蕴之压抑自己的需求,甚至自己动手解决。
  现在乔宜贞无意识地撩拨,池蕴之就有些受不住了,呼吸在这样黑暗的夜里也重了起来,在浅暗的烛火里,眼睛灼亮的像是准备发动袭击的猫儿。
  池蕴之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一个灵巧翻身,撑在她的上方。
  因为失去了手臂,乔宜贞似乎有些不满,嘴唇微微嘟起,池蕴之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尽管身上火热,池蕴之还有理智。这里不是竹香院,他们客居在乔府。
  只用舌尖描绘她姣好唇形,克制地亲吻着,只让轻吻削减心中的欲。
  像是不会喝酒的人小心翼翼地品尝美酒,一点点地尝,每尝到其中一味,就在心中回味,心中欢喜着,满足着,感受心中的浓情如同潮起潮落。
  池蕴之靠着轻吻心中渐渐平静,而乔宜贞的身子渐渐发烧。
  肌肤和肌肤的接触,唇和唇的接触,让识得情爱的乔宜贞想要更深一步的接触。
  为了庆祝祖父出狱,睡前喝了一点酒,酒意上头,越往后,乔宜贞就越对这个吻十分不满,只觉得这个吻点燃了她的火,随即就要抽身离去。
  口中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呢喃,而池蕴之正想要听的时候,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衫,似乎想要留住他。
  “乖。”池蕴之把她的手抽出,声音沙哑,“这是在岳家。”
  她依然是咕囔着,表情十分委屈,她被池蕴之扣住了手,手不能动作,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应对方法。
  乔宜贞的双腿修长而柔软,像是藤蔓一样攀附着他。
  乔宜贞的长发披散开,衬得她肤色更白,她轻轻扭动着,像是妖冶勾人的女妖,她本就是他心中最美的存在,这般缠着他,池蕴之再也忍不住了。
  以吻封缄,让她无法发出羞人的声音,同时又怕惊动了旁人,他缓而慢。
  像是隔靴搔痒,乔宜贞呼不出叫不来,手指在他的后背收紧,眼角也沁出了泪水。
  等到最后,浑身如同红彤彤的虾子,泪汪汪地在他肩头咬上一口,才沉沉睡去。
  ……
  乔宜贞昨晚上根本就是半梦半醒,只依稀记得极其欢愉,清早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体绵软无力,池蕴之正在穿中衣,他背后留有的红痕和肩头的咬痕,都在提醒她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想要呻·吟一声,乔宜贞又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在乔家,而不是在侯府,整个人缩入到被子里不想见人。
  等到丫鬟送来了热水,简单快速擦拭过,乔宜贞把用过的帕子丢入到了池蕴之的怀中。
  池蕴之笑着塞好了帕子,把人打横抱起。
  乔宜贞吓了一跳,捶着他的胸膛,“别闹了,我自己起来。”
  丫鬟脸红地飞快出了房门,把房间留给了世子夫妻。
  最为情深蜜意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胡闹过,哪儿能在乔家胡闹?这不是让家里头的人看笑话?
  乔宜贞一边用青盐漱口,一边瞪着池蕴之。
  海棠春睡的美人这般怒视,简直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在池蕴之的眼中,像是乔宜贞在撒娇一样,加上昨晚上才有欢好,池蕴之这会儿心情很好,故而大胆亲了亲她的唇瓣。
  粗粝的青盐是咸的,乔宜贞看着池蕴之也漱口,皱眉说道:“咸死你,让你胡闹。”
  池蕴之笑里含情:“其实不咸,我还觉得有些甜。”
  平时池蕴之怕唐突了乔宜贞,鲜少说这些过于轻浮的话。
  两人是在窗边,昨个儿才下了雨,今儿天气晴朗,透过窗纱,金色的光笼在他的身上,池蕴之本来就好容貌,认真又温柔地凝视她,让乔宜贞心跳漏了一拍。
  半晌,乔宜贞坐到了梳妆台前,小声说道:“油嘴滑舌。”
  乔宜贞本觉得自己不是看重外貌之人,她在闺中时候想要找的夫婿是才高八斗有凌云之志的人,乔宜贞觉得只要才学高就好,相貌是无用的?
  等到与池蕴之成亲才知道,原来她其实肤浅得很,若是生得不俊美,光是被人碰着手都会觉得难受,鸡皮疙瘩得掉一地,而有个貌若潘安的夫婿,在外出的时候,旁人都会用艳羡的表情看着她。
  “乔宜贞啊乔宜贞,你竟是如此肤浅!”乔宜贞自我唾弃过,随即夜晚又很愉快地享受鱼水之欢。
  乔宜贞不光是享受夜里的亲昵,每当行周公之礼后的白天,也很享受和池蕴之在一起的时间。
  第二天他像是餍足的猫儿一样,格外黏人不说,还总是绕着乔宜贞打转。
  乔宜贞嘴上不会说什么,心中总是有些欢喜的,脸上也会笑得更柔情一些。
  出了竹香院,那种亲密无间的氛围再被琐事消散,到了下一次同房,两人则是再次亲密起来。
  乔宜贞和池蕴之的关系就是这样循环往复。
  乔宜贞知道,在外人眼中,许多人觉得池蕴之太游手好闲了一些,在事业上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学识也不深,但乔宜贞心想,“你们可曾知晓?潘驴邓小闲这五项,世子可就占了最重要的四项!(注)”
  过往的那些都浮现在眼前,乔宜贞一想到他要出家,那些浓情蜜意霎时间就散了,脸上笑意也没了,甚至心中泛着委屈,既然早晚要出家,那就应当有个出家人的样子,昨晚上的事又怎么发生了?
  难道是自己主动的?
  乔宜贞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偏偏因为喝了酒,已经记不清昨晚上的事情。
  乔宜贞心中羞恼起来,尤其是一想到在梦里池青霄说世子成了赫赫有名的高僧,一想着自己向高僧索求,羞得脖子都红了起来,手上也用力,恨不得扭断手中的梳子。
  “我来替你梳发。”
  池蕴之看着乔宜贞捏着梳子不动,想要给妻子梳头,而乔宜贞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不用。”
  池蕴之看到了乔宜贞红了眼眶,心中一紧,连忙开口询问:“怎么了?昨晚上是我的错,我应当忍住的。”
  “不许说!”乔宜贞本来就为昨晚上的事情后悔,现在直接瞪着他不许继续说。
  “好好好。”池蕴之不知道为什么乔宜贞发脾气,只当她羞涩了,觉得不应当在乔府行周公之礼,于是伸手搂着她,哄着妻子:“你放心,昨晚上动作很轻,没惊动人。”
  “让你不说,你还说?”
  乔宜贞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让池蕴之当即不敢说了。
  乔宜贞是他心尖尖的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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