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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分卷阅读8

干,哪怕是被现在这样对待,也敢怒不敢言。
  要是换个人这么按自己,早破口大骂了。
  何伟偏过头喘气,“哥,你跟冬天回吧。”
  李根捏着烟笑了一下,好意提醒道,“以后少喝酒,容易说错话。”
  何伟的脸刷地就白了。
  直到塘边只剩下自己,他还是感觉那股窜出来的寒意没有散去,往心里渗。
  一阵风刮来,何伟想起了李大贵被人从塘里捞上来时的样子,身体泡肿了,手脚指甲里有很多淤泥,俩眼珠子瞪的极大,往外突着,死不瞑目。
  不远处有树影晃动,像是站了个人,何伟打了个哆嗦,恐慌地抱紧胳膊跑走。
  小山林连着上河场和沙塘村,山里坐落着坟头,这一座,那一座的,相隔的距离有点远,跟乱葬岗的密集不同。
  山林里还有一块露出来的棺材,大家都见怪不怪,不去看棺材里有没有什么宝贝,也不会给棺材重新下葬。
  村里人在乎的是庄稼收成,养的鸡能有多少个蛋,自家儿媳能下几个。
  黄单走在小路上,鞋底掉了一片,硌得慌。
  他的耳边响起声音,“不在家睡觉,怎么到山里来了?”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黄单说,“我看到了何伟,以为他不舒服,晕倒了,所以就去喊他。”
  “后来听到何伟提大贵哥……”
  李根打断青年,“刚才为什么不拆穿?”
  黄单愤怒道,“何伟那么说大贵哥,那是他活该!”
  李根半眯眼睛,意味不明的说,“我记得大贵误伤过你。”具体什么事,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妈把大贵打了一顿,带着去给陈金花赔礼道歉。
  哪是误伤,就是故意的,黄单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到了,而且很清晰。
  当时原主还小,他在树底下摘毛桃,李大贵跟几个人在玩丢沙包,喊了他两遍,说要吃毛桃。
  原主不给,李大贵觉得没面儿,捡起石头子就丟。
  那石头子砸到原主的眼睛,流了很多血。
  黄单说,“老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大家都还小,没什么的。”
  他抿嘴,“不管怎么说,大贵哥都不在了。”
  李根闷声把烟抽完,他将烟头弹到地上,拿鞋碾过,“走吧。”
  “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晓得的。”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黄单撞上去,鼻子磕到他的背部,很疼。
  黄单蹙紧眉头,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
  李根回头,“没事吧?”
  黄单捂住鼻子,疼的直不起腰,有事,我快疼死了。
  李根的面色古怪,又跟田里那次一样,一点小磕小碰就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
  他看着青年的发顶,“你很怕疼?”
  黄单的嘴唇都白了,“嗯。”
  李根毫无同情心的调笑,“这是富家公子少爷得的病,你怎么得上了?”
  黄单心说,我就是富家公子少爷。
  只是命运比较曲折而已。
  疼痛神经过于敏感,生活中各种不便,容易惹来他人的白眼和鄙视。
  下班回去的路上还莫名其妙穿到这里,监护人一问三不知,真是一言难尽。
  那晚过后,有好几天,何伟都没出现在村里。
  黄单在菜地浇菜的时候,听到几个妇人的议论,他才知道何伟出了事,高烧不退,人还说胡话。
  他家里怀疑是被小鬼缠了,准备请道士做法。
  把粪瓢搁黄瓜架子旁,黄单拿掉鼻子里的纸团,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做了亏心事,必然少不了担心害怕。
  黄单回去的时候,路过老槐树,见到李根在树底下跟人打扑克牌,旁边围着一圈人,都在那吞云吐雾。
  “冬天,浇完菜啦?”
  说话的是张英雄,除他以外,别人都没搭理。
  脚步一转,黄单走过去。
  有个女的拿手在鼻子前面挥挥,“好臭啊,冬天你是把粪浇自己身上了吧?”
  其他人哈哈大笑。
  黄单垂着头,没说话。
  张英雄读的书不多,他的思维比较简单,觉得内向话少就是心里多,弯弯绕绕的,他不喜欢那类人,怕被阴。
  不过,张冬天是自己堂哥,听大家嘲笑,还当着他的面儿,他就不怎么爽了。
  所以张英雄就跟带头的那女人争论,要吵起来。
  一直在打牌的李根喊了黄单,他甩出去一张红桃A,“去给哥买包烟。”
  黄单说,“没给钱。”
  李根斜眼,“打牌的时候不能要钱,影响手气。”
  黄单还是没走,张英雄怎么使眼色都没用。
  围观的有几个女的,在那窃窃私语,说黄单不会做人,没眼力劲,比不上他妈的一小半。
  有人讨好的说要去给李根买。
  “先把牌打完。”
  笑着说了一句,李根继续打牌。
  这把牌到最后,一哥们得到出牌的机会,打出最小的顺子3到7,他特地留着的,以为不会有人要的起,肯定能走,他刚要把多余的一张3扔掉,没料到李根会接,直接走对方的道上去了。
  李根留一手等着他呢,从4到8,不多不少五张牌,刚好走掉,哥们傻眼。
  另外俩人忙着惋惜,都觉得自己的牌好。
  李根把火柴盒转个圈,瞥了一眼青年,“你去了说是我要的,小店会记账。”
  黄单这才走。
  李根边洗牌边喊,“知道买哪个牌子的吗?”
  黄单说,“知道的。”
  李根只抽金色包装的七喜,一块五一包,烟身细长,没过滤嘴,他的身上也总是有那股味儿,老远就能闻到。
  黄单买了烟回去,牌局散了,李根在数票子,一毛二毛的,有一叠。
  李根接过烟,撕开上面的透明外皮,“你又没裹小脚,买个烟怎么这么慢?”
  黄单说是在路上碰到个疯子,追着他跑,他为了把疯子甩掉,就跑偏了路。
  青年回的认真,李根一愣,玩笑话都不好继续,“疯子呢?”
  黄单说不知道。
  拿一根烟在桌上点点,李根突然凑近,眉头就是一皱,“你身上确实臭,没弄到粪?”
  黄单说,“鞋上弄了。”
  李根低头一瞧,青年左边那咧嘴的鞋面上有一块污渍,“……操。”
  “你这鞋烂成这样,还穿什么?”
  黄单说,“没鞋穿了,我妈在给我做。”
  李根把烟夹耳朵后面,收了桌上的票子和扑克牌,“跟我来。”
  黄单默默跟着,猜到这人是想给自己鞋,穿不下的旧鞋肯定有。
  院里,吴翠玲在摘豆角,王月梅坐轮椅上喂鸡,“冬天来了啊。”
  黄单喊人,“大妈,翠铃姐。”
  他这是第一次见着李根的母亲王月梅,比陈金花要大几岁,并没有粗糙沧桑的感觉,眉眼之间蕴着岁月沉淀的味道。
  王月梅收拾的干净整洁,衣着得体,她很注重外表,手指甲修剪过,鬓角有些许银丝,全都别到耳后,几根金银花用黑色夹子固定在头发里。
  即便是到了五十出头的年纪,她的身上也有一种气质,是村里的其他妇人没有的东西,包括陈金花。
  黄单根据原主的记忆得知,王月梅疼老大,不喜欢老二,没出息,只知道在外面丢人现眼,家里没少给他擦_0_pi_0_gu。
  王月梅把瓷盆翻过来拍拍,“冬天,你在看什么?”
  黄单回神,“那只黑尾巴的鸡像我家的。”
  王月梅说笑,“脖子打了鸡红的,位置跟你家的不同,你家的鸡都是打在_0_pi_0_gu那里。”
  黄单说,“是哦。”
  “大妈,是我搞错了。”
  李根拿了两双鞋出来,“看能不能穿。”
  黄单脱了开嘴的脏鞋,把脚塞进蓝灰色的运动鞋里面,“可以穿。”
  他又去试另一双,也合适。
  李根说,“这两双是我以前的鞋,既然能穿,那你拿着回去穿吧。”
  黄单说,“谢谢哥。”
  李根摆摆手,上鸡窝里摸鸡蛋去了。
  黄单一手一双鞋,“大妈,翠铃姐,我回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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