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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分卷阅读25

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黄单叹息,“哥,求你个事。”
  李根摸摸他的头发,“啥事啊,你说。”
  黄单说,“夜深了,把你家的李大根哄睡觉吧。”
  李根没皮没脸道,“哥哄不了,要哄你哄。”
  说着,他还把李大根抓起来,塞青年手里。
  李大根高高胖胖的,体重不轻,黄单一只手还托不住,他用两只手,把对方的腰身环抱住,哄了好一会儿,才给哄睡着。
  一日之计在于晨,天刚擦亮,村里人就习惯的穿衣起床。
  塘边洗衣服的,菜地里浇菜的,田里插秧的,个个都忙活起来。
  陈金花烧了玉米糊糊,“今年地里的玉米长的好,过天把该收了。”
  黄单哦了声,边吃玉米糊糊边在心里说,“系统先生,何伟死了,我原本只觉得最大的嫌疑人是王月梅,排除掉了吴翠玲,现在又不确定了,不光如此,我还怀疑陈金花和张英雄。”
  张英雄说他在李大贵死那天,看到何伟跟吴翠玲在山头爬柴,谁知道是不是在为谁做不在场的证据。
  不是黄单多想,现在的局面迷雾重重,他看谁都是凶手。
  除了李根。
  因为对方只想睡他。
  系统,“在下觉得,越是有疑点,就越要冷静,黄先生不妨再调查调查。”
  “我晓得。”
  黄单问,“系统先生,凶手会是我这具身体吗?张冬天?”
  系统这回没丢出官方回答,直接说,“不是。”
  黄单终于又排除掉了一个,“多谢。”
  上午,黄单把套袖下面那个口用皮筋扎紧,到李根家的田里帮忙。
  吴翠玲在甩秧靶,见着冬天就打招呼,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似乎昨晚并没有听见什么。
  黄单的脚底板陷进烂泥里,他没去李根那边,而是隔了一段距离。
  吴翠玲把两个竹篮子里的秧靶甩空,也下了田。
  三人后退着插秧,竖排的绿色秧苗在泥里站立着,热风一吹,就晃上两晃。
  黄单隔一会儿就直起腰背,吴翠玲没长透视眼,应该不会看到李根在他前胸后背种的草莓印。
  但他还是不自在。
  只要吴翠玲扭头,黄单就偏过身子。
  田里的气氛有点怪。
  日头渐渐升起来,太阳光越发的_0_huo_0_la,残忍地射在所有人的背上。
  休息时,李根看见黄单的脸上有块泥巴,就伸出手,想给他弄掉。
  黄单往后躲,结果没留神,一_0_pi_0_gu坐在田里,起来时,裤子上都是泥。
  他往后看,_0_pi_0_gu上正挂着条蚂蝗呢,在那蠕动着黄黑色的身子。
  隔着裤子都觉得恶心。
  黄单拽着裤子使劲抖抖,再拍拍,才把蚂蝗弄进田里。
  李根哭笑不得,“你说你,躲什么啊。”
  黄单压低声音,“翠铃姐在,我俩还是注意点好。”
  李根挑挑眉毛,扭头对隔了几排的吴翠玲说,“你回去吧。”
  吴翠玲擦擦额头的汗,“这田还早着呢。”
  “慢就慢点吧。”李根说,“妈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好。”
  吴翠玲到塘边洗了脚,穿上鞋子回去了。
  田里少了个人,风都没那么热了。
  李根看看四周,快速在黄单的嘴巴上亲一口,给他把泥巴刮下来。
  “裤子要回去换不?”
  黄单摇头说,“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李根的眼睛瞟过去,还上手捏,沾一手泥。
  黄单立刻拨开他的手,“别让人看见。”
  李根骂骂咧咧,又叹口气,“行,哥依你。”
  察觉一道视线,黄单伸脖子望去,隔着几个田,张英雄冲他挥手打招呼。
  黄单也挥两下,给了个回应。
  之后的几天,黄单都上李根家的田里帮忙,村里人见怪不怪。
  毕竟陈金花就常去找王月梅。
  十八那天,陈金花叫上黄单,两人去南边的山里,在一块地附近看到一个坟包,周围长满了草。
  村里谁家死人,都得按照分好的位置下葬,不能抢别家的地儿。
  这坟包里住的,就是原主张冬天他爸,张麻子。
  因为满脸都是麻子,所以家里就直接叫他张麻子,好记。
  陈金花弯腰,擦了根火柴丟上去。
  橘红的火苗瞬间窜起来,尖叫着一头扑向杂草,火势猛烈,很快就露出坟包的全部面貌。
  陈金花跟黄单把火打灭掉,没蔓延出去。
  她蹲在坟包前,从袋子里拿出黄纸点着,“冬天,你去找根树枝。”
  黄单到不远处去捡。
  陈金花一张张烧着黄纸,火光映在她布满细纹,粗糙又沧桑的脸上,“麻子,已经十七年了。”


第20章 乡村爱情
  黄单捡了树枝回坟包那里,看到陈金花垂着头,一声不吭的烧纸钱,有滚烫的灰烬飞落在她的手背上,都浑然不觉。
  黄单过去,“妈。”
  陈金花抹眼睛,“哎!”
  她拿走儿子递过来的树枝,在火红的纸堆里拨拨,“冬天,给你爸磕几个头。”
  黄单照做。
  对于没有父母的他来说,这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陈金花拆开一扎纸币丟进火堆里,“冬天爸,这钱你拿去花吧,多的也没有了。”
  她忽然笑了一声,“少喝酒,容易干糊涂事。”
  黄单的眼皮底下微闪,陈金花对张麻子有怨。
  根据原主的记忆,张麻子出事是在十几年前的今天,当时下着大雨,他不在家待着,却一个人往外跑,就没再回来。
  没有人在场,不知道张麻子是出去干什么的,见了谁,又是怎么掉河里的。
  村里人都说是下大雨路滑,张麻子不小心摔进河里,把哪儿摔着了,所以才没游上来。
  张麻子的死,就是一块石头砸进水里,那一瞬间有波澜,之后就归于平静。
  原主那时候还小,哭着问爸爸为什么没了,陈金花说是被河里的龙王带走了。
  根据原主当时的记忆,陈金花只是难过,没有愤怒。
  时隔几年,原主又一次提起,陈金花没有那么回答,而是拿竹条打他,像是在泄愤,打完了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哭。
  那几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譬如,陈金花无意间知道了张麻子的死因。
  一个让她内心崩溃的死因,连儿子都被迁怒。
  黄单的思绪回笼,“妈,年后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腿吧。”
  金银花说,“没什么可看的。”
  她的眼睛被灰吹的睁不开,“妈好歹还能走,你王大妈整个下半身都瘫了,大小便不能自己来,那才是受罪,可怜哦。”
  黄单隐约听出来了嘲讽,是错觉?
  他若有所思,之前多次提到王月梅的时候,陈金花的言行举止,神态,表情全是好姐妹的样子,自己根本没往这个词上面联想。
  如果刚才不是错觉,真藏着嘲讽,那么,常走动,送这送那的,就不一定是帮衬。
  会不会有可能是在炫耀?
  黄单的心头一跳,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来不及去分析。
  女人间的真真假假,明里暗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很难懂。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小路,那里有一大片金银花,白的黄的都被折出一层光辉。
  黄单去拽了一些花枝,带回家放瓶子里插着,他凑近闻,好香。
  陈金花说,“养这玩意儿干什么,招蚊子。”
  “搁堂屋没事。”黄单说,“妈,我给你拽一点戴头上吧?”
  陈金花拿着扫把扫地,“妈不戴,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小姑娘,还戴什么花啊。”
  黄单的眉头动动,“哦。”
  陈金花说,“桌上的金银花还有不少啊,拿去给你王大妈吧。”
  黄单看看,都是些剩下的,花枝歪七八扭。
  他把花拢了拢往外走,在心里将自己从旁处听来的,有关陈金花王月梅的陈年旧事按照先后顺序拼凑出几条。
  第一条是,王月梅年轻时候很会勾搭男人,丈夫被气死,她成了寡妇,有个什么事,别的男人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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