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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长生-分卷阅读117

大树, 有一石头几坐。只是家中主人成了百岁老人,当年被他抱在怀里的小丫头早已出嫁为母为祖又埋在土下安息。
  百岁老人老态龙钟,神色却是惬意十足。等着徒弟端来茶水, 与奔波而来的年轻女子相对而坐。石几之上,是铺开的飞行棋。
  羲和眼里满是怀念。
  “以前总是忙着其他的, 玩了两回总觉得太过容易就干脆丢开。如今老了,玩这个反而痛快高兴。”秦缓笑呵呵的,轻车熟路的拿着骰子摇一摇, 丢下点数。兀自走棋而后笑望友人,不容拒绝。
  事实上对羲和而言, 玩飞行棋还不如起来打两套扎实的军体拳舒畅。当初纯粹是新鲜又为了哄小妞高兴而已,不然怎么能一连玩个几年。
  而这对于秦缓而言,也是一种打发消磨日子的方式。
  羲和自然不会拒绝, 但心中想起了另一样男女老少皆宜的修仙活动,打麻将!
  “准备些木头工具, 我给你做一副牌, 你肯定很喜欢。”
  “好,咱们风先生亲手之作自然是好的。若是方便, 就最好多做两副。”
  羲和无语, “你还真是不吃亏。”
  “不是你说的, 好东西要多收着,日后留下来便是稀世宝物,值钱得很!”秦缓丝毫不以为耻, 反而落落大方的承认转述羲和曾亲口所言并传授的道理。
  毕竟文化并非知识,还有玉器文物一等,但凡是好的到手后就被羲和收藏起来不见天日。秦缓不知晓其去处,但不妨碍他明白这个道理,因而自己也留了一份医术心得,盼望自己离世之后即便不能言语传授,也任旧有人学得真传。
  “看在你老的份上,那好吧。”
  羲和玩笑一句,反正对她来说手工活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更不要说,只是几副麻将牌了。而秦缓早有准备,除了普通的木料让羲和过手之外,又准备了如今的好木材。若是好好收藏,千百年后确实是难得的文化财产。
  用普通木料打了个模样,确定无误后又做了两副。秦缓先将其收着,而后坐在羲和面前虚心向学这麻将牌的玩法。
  两人自然是不行的,又拉了秦缓两个年岁已高的小徒弟来,四人对坐讲解玩法之后就开始搓了起来。初时都有些手不灵便,但他们毕竟是拿了针灸草药一辈子的老人了,就算眼神不好手有些发抖,但是这种搓牌小事自然不在话下。虽然有些磕磕碰碰,但是两局之后大都熟悉了玩法,场面很快由此热闹了起来。
  渐渐地,还有炒。
  秦府的仆人进出走入,很快就被里面的吼声震慑住。尤其是秦家老人,从前院里走过便听到自家老爷喊道,“幺鸡!”
  “碰。”
  “六条!”
  “杠!”
  “怎么我出什么你都要?”
  “哼,我不止是要,我还胡了!杠上花!”
  “哎呀,师傅你怎么又放炮了!”
  输了牌还被徒弟说,秦缓气的吹胡子,“你这么厉害不见胡一盘?”
  徒弟憋着不敢说话,老仆指挥着人把后院打扫干净,再走到前面时又听一阵催促声,是风先生。
  “出牌啊!”
  “别催,我出了。”
  “这么啰嗦,快出啊!留着过年啊!”
  老爷的小徒弟嗯哼一声,连忙回道,“出了出了。”
  “碰!”
  “等等,我胡!”
  无声的秦缓喊了一声,又被羲和劫去胡牌。老仆只听到风先生的笑声,他向前去看,只见他家老爷黑着一张面孔将钱丢到风先生面前。
  徒弟们瑟瑟发抖,院子里却满是风先生开怀大笑。
  人这辈子性情都会变的,尤其是老了之后家里的气氛更是不同。再加上老爷最尊,就算是闹起了脾气,底下的晚辈们都不敢驳他意见。老仆不敢看老爷的面色,小心翼翼的往外离去。
  羲和眼角扫了一下,笑呵呵的将钱捡到钱袋里,掌心颠了颠那股重量,“再来?”
  “再来!”
  秦缓愤愤不已,显然不相信自己会不翻身。他这么说,不能说不又有些兴致的徒弟便跟着几乎搓牌。
  搓啊搓。
  搓了一天又一天,羲和甚至连懒觉都睡不得,每日早早的就被秦缓敲门叫起。一同耍两套晨起体拳,为了照顾秦缓,还特意回忆了太极的基本功。在两个年龄较高的小徒弟与徒孙陪伴下,众人一同对医术讨论和丹药测试,间或一半的闲余时间再一同搓麻将,看似年岁不同的几人又有相同爱好,竟然谈笑一同度过数月。
  秦府的徒弟徒孙们见过的还好,未见过的闻名而来。一开始,羲和还享受其中,尤其都是有底子的学生。可是日日夜夜都被追着求学,比当初在学院里传授学业还要忙碌,羲和反而有些受不住。
  这日搓麻将的空隙,还被一个四十不惑的徒孙追问。羲和一面眼神盯视秦缓,一面嘴上回答。等到那小子收获满满地离去,她啧了一声,“说好了快离世,你半年都不走还让我当免费的老师。”
  说着,将牌丢出去。
  “过分了吧!”
  秦缓丝毫不在意的抚了抚胡须,“我在学院呆了几十年辛劳,你在此不过半年算什么?”
  “此话差已!学院里还给你发月钱呢!我如今没有营生在你这里吃吃喝喝,又算什么?”
  “你还要月钱!”秦缓听了瞪大眼,声音凶狠起来指着她的钱袋,“我的棺材本都要被你拿走了!”
  羲和哂笑,被这个事实戳穿后不再抱怨。但人总是不经念叨的,哪怕只是几句打趣的笑话,秦缓的身子渐渐的倒了。
  那日不来敲门,羲和反而习惯性的早起。等到松乏拳脚都不见人,这才发现了不对。
  老人家不好,身子没有力气,起身后颤颤巍巍的。只能让晚辈扶着适量走动,余下的时间几乎都躺在屋中。这本来没什么,偏偏他走动惯了,虽然疲累却止不住脑子精神不肯闷着,还要勉强的走了两趟药铺以至于晕倒。一众人闻声跑到床边来,直系晚辈看得只抹眼泪,都以为老人家就是不好要一命呜呼了。
  羲和过去的时候,还看到清潭洞的大孙子指挥着人将准备好的棺椁放到屋后,只等着尘埃落定后就要被人抬进去。
  那棺椁不似是秦家人准备的,应该是有人看在扁鹊之名特意送来的。
  羲和看多两眼,秦家孙子看见喊道,“风先生,您来的正好,学院来了您的书信。”
  许是早有准备,秦家孙子神色沉稳的地上白布又行色匆匆的离去。书信是王诩所笔提及池子山后水面逐年高涨恐有天灾,可惜这样专攻水利工部的才能太少,寻到的几个多有不便想请她落个定夺。羲和拿不准王诩的意思,眼睛在其上的几个名字上略过,落下寥寥几笔。
  ‘若不允绑走既是。’
  秦府家仆拿走书信,又匆匆送走。
  等到羲和赶到秦缓屋中,只见底下的晚辈坐在蒲团中挤满了,其上的秦缓笑呵呵的拉着几个老牌友笑着搓麻将。三缺一还差一人,秦缓特意拉了个不懂的人随意讲解一番,而后正是开盘。看到羲和来时,他还乐滋滋的露出几个缺牙的笑来。
  言下之意,老朽不和你玩懒得再输钱了。
  羲和白了一眼,坐在一旁点了酒坐望。
  秦家满满当当上百口人,善医的不多但学医的大半,谁都没有硬要劝秦缓休息养病。甚至纵容着做些秦缓爱吃的东西,晌午的时候还和羲和对酌两觥。秦缓始终是精神抖擞的,直到黄昏落日余辉晦暗,面色红润的老人露出了该有的死灰色。
  羲和被留下来,独自看着他走。临终前秦缓看着这个所谓养生有道的友人,浑浊的目光透着几分锐利,“日后不便,就不要回学院了。”
  “我知道。”
  越往后,人们越信科学。秦缓不知这个,却明白人心贪婪。见到羲和浅笑,宛如还是当初收钱让他上车的模样,秦缓呢喃一声,“那就好。”
  秦缓是寿寝正终,年岁更是喜丧。一辈子的友人该说的都说了,不说的彼此心里都明白。羲和上了香,将这半年里最后的书简和秦缓给的亲笔打包带上,避开前来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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