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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3

,再者,那铺子也绝非我们强抢。她秦山芙本就是齐家的女儿,那铺子也本就是齐家的东西,她在颠倒黑白!”
  秦山芙冷笑一声,道:“笑话。我自幼长在秦氏身边,从不知自己还有第二个娘,难不成如今随便在大街上拉个人,都说是自己遗失的骨肉了?说我是齐家的女儿,我可认了齐家的祖宗,入了齐家的宗谱?”
  秦山芙心想,反正当年唯一知道真相的稳婆秦氏已经死了,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她今天还就赖一把了。谁叫古代没法鉴定DNA。
  齐怜雪似是没想到秦山芙会这么决绝地否认与齐家的关系,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道:“那是你自己不愿意!”
  秦山芙依旧有条不紊,“好!我且问你,我入宗谱,是不是我那铺子也得充公?”
  齐怜雪梗直了脖子:“这是自然!人是齐家的,东西自然也是齐家的!”
  “就是这个理!我不愿让我娘留下来的铺子,白白充了齐家的公!”
  秦山芙不再与齐怜雪对峙,转身向韩知县陈情道:“大人,正如我方才所言,我从未入齐家的宗谱,非齐家女,我与那齐家,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路人,怎会任由自己的铺子白白填了他家去?”
  齐怜雪恨恨咬牙,看一眼手里的契书,连忙上前将契书呈向韩知县。
  “韩大人,那秦山芙根本就是颠倒是非。大人请看,这是前两日秦山芙亲自画押的转让契书,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她眼下这番说辞,分明就是事后反悔!”
  “我反悔?”秦山芙嗤笑一声,“我压根就没有机会反悔,因为我压根就没同意画押!”
  齐怜雪冷哼道,“秦山芙,当着韩老爷的面你也想赖账不成?这指印是不是你的,一验便知!”
  “一个指印能说明什么?”秦山芙好笑道:“我趁你熟睡握着你的手在卖身契上画押,你难道也能将这契书一口认下?”
  齐怜雪一噎,秦山芙不再跟她废话,转身又拿出几张契书呈向韩知县,开始摆证据。
  “大人请看,这是我以往签过的契据,无一例外都是先签字后按指印。然而齐怜雪呈上来的契书,分明只有画押没有签字,岂不怪哉?而且请大人细看,这画押所蘸的朱红并非来自寻常印泥,而根本就是人血!”
  秦山芙重新跪了下去,满眼肃杀。
  “大人,民女并非不识字,签了那么多契书,为何只有齐怜雪手上的这份没有签字?再退一步,即使是画押,为何我偏偏要用人血这种不祥的东西,而不用普通印泥?这些怪事说明,当时签那契书根本就是一个突发事件,容不得我一笔一划签字,甚至没时间让我找印泥!
  “而为什么事出突然,很简单,那是因为当时我已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如果真如齐怜雪所言,这伤口是我自己造成的,那为何我身上还有脚踏的淤青,这难道也是我自己所为?最为关键的是,要不是今早齐怜雪向我出示,我压根都不知道有这么份契书,此事齐夫人和官差大人均可作证!”
  一旁的官差忽然被点名,下意识点头:“对对对,今天早上这小娘子见到这张契书还很惊讶,想细看一眼,齐娘子还不肯。”
  秦山芙向官差福了福身子,然后又重新转过身面对正座上的韩知县。
  “大人,整个事情已经十分明了,那便是昨日齐怜雪逼迫我不成,起了歹意动手杀人,在我头破血流不省人事之时,握着我的手,蘸着我的血,替我在这张她早已有所准备的契据上画押。倘若这都不是谋财害命,敢问什么才是?!”
  此话一落,众人纷纷骇然,堂外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指着齐怜雪和齐夫人,七嘴八舌一片——
  “人不可貌相啊,心也太毒了。”
  “那齐家如今这样的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竟欺负一个孤女,_0_wu_0_chi啊_0_wu_0_chi。”
  ……
  齐夫人再也受不了,尖叫一声硬是闯进堂内,可进去后立在秦山芙和齐怜雪之间,左看右看,最终还是伸手指向秦山芙:“你、你!你血口喷人!”
  秦山芙默默看着齐夫人半晌,转过脸去。
  这心偏的,幸好不是自己的亲妈,否则真得被活活气死。
  可惜齐夫人的偏爱还是喂了狗。
  秦山芙语气淡淡:“齐夫人,您大约还没看过昨天那张契据吧。”
  齐夫人一愣,秦山芙笑着解释:“那张转让契据,被转让人既不是齐大人,也不是您,更不是什么齐府。被转让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齐怜雪她自己。”
  也就是说,齐怜雪口口声声念叨着齐家,关键时刻立契据时,却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小说里齐家也是后面才知道这件事,齐怜雪捏着铺子不松手,肥肉似的铺子却半点油水碰不到,齐家这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养女自私自利,又想到亲生女儿的死,一时悔不当初。
  可笑这齐夫人如今眼巴巴地跑前跑后,压根不知道这铺子跟她和齐家半点关系都没有。听见秦山芙说那铺子没她的名字,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向这个自己百般疼爱的养女,顿觉天旋地转。
  齐怜雪早已面无血色,跪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一样,低着头不知思索着什么,半晌,突然扭头指向秦山芙:“这人不是秦山芙!她是妖孽!是厉鬼!她不是人!”
  齐怜雪忽然疯叫起来,韩知县连拍几下惊堂木都镇不住她。
  齐怜雪扯上齐夫人的袖子,又指着外面的小厮,歇斯底里道:“娘,娘,你信我,他们都是认得秦山芙的,这秦山芙之前是什么鬼样子,和现在这人能一样吗,啊?眼前这个分明是个妖孽,就该将她活活烧死!娘——”
  “啪”一声,一记耳光重重抽在齐怜雪脸上,这才止住了她癫狂不休的叫喊。
  “冤孽啊,冤孽!”
  齐夫人一巴掌过去,只觉浑身力气也被用光了,软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这辈子,精心养了一个养女,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行至半生找到了自己的亲骨肉,亲骨肉却六亲不认,不惜与她对簿公堂。
  齐夫人哭得昏天黑地,齐怜雪挨了一巴掌后却疯得更厉害,跳起来就要掐秦山芙的脖子。
  韩知县见状立刻让衙役将齐怜雪押在地上,怒斥道:“简直胆大包天!不仅做下杀人夺财的恶事,非但没有一丝悔过之意,还在公堂之上妖言惑众!来人,将这罪女押入牢中,听候发落!”
  衙役齐声应是,正要将厉声大喊的齐怜雪押走,就听远远一人大喊:
  “韩大人!不成,这万万不成啊!”


第3章 律所开张接单子啦
  一个膀大肚圆的男人叫唤着,一路风风火火冲进衙内,扑通一声跪下磕头。
  秦山芙原本不知这人是谁,可一听齐夫人哀叫了一声老爷,瞬间明白这就是齐员外了。
  想必是家仆见势不妙赶忙回去通知,一家之主这才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这厢韩老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韩大人,这紧要关头,在下实在顾不得许多规矩了。”
  齐员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连连拱手告饶:“今日上告之人,的确是我的骨肉,然而怜雪也是我们齐府的女儿,二人所争之事,委实是笔糊涂账,说穿了都是家事,实在犯不上闹官司,请韩大人高抬贵手,由在下将两个孽障领回家好生教养吧!”
  “齐老爷此言甚是荒唐!”
  谁是他家的孽障?秦山芙当即驳斥回去,一点情面也不留。
  法庭上总有这么一号人:事实不利,就说法理;法理不占,就扯事实;如果法理和事实都没胜算,那就上来先把水搅浑,把法官绕晕之后强势带节奏,引导法官出一个和稀泥的糊涂判决。
  而齐老爷正是这种路数。
  秦山芙也算是身经百战,果断反驳道:“大人,齐老爷所言差矣。今日所争之事,分明人证物证齐全,怎么能是糊涂账?并且害人性命分明就是《大宪律》里有明文的罪行,国法难容,又怎会是家事?大人,您可要明断啊!”
  齐员外第一次见秦山芙有理有据地与人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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