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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8

莫不成真想赖账不成!子债父偿,天经地义,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呵,天是什么?地是什么?这规矩难道还能大得过《大宪律》的明文规定?这律法上只说了借钱人还钱,可没说借钱人的爹也得跟着还钱。”
  “你!”
  “而且我儿早就成了家,自己的事情自己担。我儿如今又没了,律法也规定了,说人死则债销,韩大人,刘当家,你们可以自己去翻着看嘛。”
  站在门外的秦山芙听着赵三祥嚷嚷的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遇到了所有律师最痛恨的一种情况:被当事人白嫖了法律意见。
  那日她对赵三祥说这些,是因为赵三祥摆明了不信任她,她要是不说出些实质性的东西,赵三祥怕是理都不理她的。
  其实一般来说,如果当事人品质端方,在获取了专业的法律意见后,出于信任以及回报,是会把案子交给她的。而这赵三祥果然应了韩昼的话,不是好人,所以她贡献出去的法律意见不仅没能收获回报,反而被赵三祥这厮利用了个彻底。
  此时公堂之上的赵三祥拿着她那天的说辞高谈阔论,相比之下那要债刘二喜半晌说不出话,反倒显得理屈词穷。
  正上座的韩知县一手举着欠条,一手翻着律法,眉头皱得跟小山一样,一看就是被赵三祥给绕进去了。
  刘二喜眼见不妙,只能跪地磕头,哀哀求着官老爷给自己做主。那赵三祥也不甘示弱,也开始抹起眼泪,哭诉自己中年丧子多么不易。韩知县一个头两个大,眼下做不了决断,当即拍了下惊堂木要退堂,宣布择日再审。
  一场闹剧就这样没头没尾地散场了。
  韩昼自始至终站在秦山芙身边,秦山芙看公堂,他则看她,见她脸色越来越沉,手中的小扇子便摇得愈发欢快。
  他正想开口调侃点什么,秦山芙却径自走上前拦住一个人的去路,韩昼定睛一瞧,被拦的正是那忙着擦汗的赵三祥。
  “赵掌柜。”秦山芙皮笑肉不笑,“赵掌柜今日在堂审的说辞着实精彩,也不知您这般奇思巧辩,是受何人启发?可还记得当日你我的约定?”
  秦山芙语气沉冷,透着丝丝讥讽,赵三祥心里一突,下意识心虚地缩了下肩膀。
  那日他回家后跟自家媳妇将秦山芙的话仔仔细细合计了一番,也翻了律法,竟真如她所言。他们两个那晚左想右想,觉得秦山芙的那套说辞简直滴水不漏,甚至还盘算着,如果那韩大人敢判刘二喜赢,他就拿着《大宪律》往上找知府大人告状。
  而至于秦山芙所说的将案子交给她办,还要花一吊钱……反正他都已经知道怎么应对了,还花这钱作甚?而且大男人家家的,让一个小女子出头,他还嫌臊得慌。
  没错,这秦家小娘子虽然给了有用的法子,但说穿了不就是个无知妇人,而且无父无母的,他还怕甚?于是赵三祥当即舒展了肩膀,耍起无赖相:“哼,你那日说的都是寻常道理,谁还想不到了?就是那《大宪律》的规定,白纸黑字就在那放着,我回家也翻得到,还用花钱找你?”
  秦山芙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赵三祥本就底气不足,没想到这小女子板起脸来竟颇能唬人,于是慌里慌张摸出两块铜板,扔到她脚边。
  “给你给你,看你孤女一个也不容易。小女子家家的还是多做些手艺活糊口,别识几个字就痴心妄想卖弄学识,你要是能靠这挣钱,那些考了功名的秀才不都一头撞死啦?行了赶紧回家吧。”
  说完赵三祥就脚底抹油,急匆匆地跑了。
  众人看完公堂里的热闹,不想公堂外也有戏看。三三两两的人围着秦山芙好奇地打量,偶或飘来一些闲言碎语。
  “这姓赵的可真行,就是打发个叫花子,也是往叫花子碗里扔钱,哪能这么羞辱人。”
  “不过听这小娘子的意思,好像是给赵三出了主意就想收钱?嘿,这也敢想。赵三话糙理不糙,律法的规定就在那摆着,谁还不会看了。”
  “就是说,这秦小娘子仗着自己识几个字,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
  韩昼原本幸灾乐祸,但听着旁人的闲话,又觉得很是聒噪。他看向秦山芙,只见身材纤弱的女子正低头看着脚边的两个铜板,有种孤苦伶仃之感,他忽然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毕竟孤女一个,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眼下又被人这样对待,说实话也挺可怜的。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准备安慰她两句。他走上前去,以为她此刻该是委屈地强忍眼泪,不想她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目光灼烈,锋芒毕露,令人不敢直视。
  临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秦山芙不再看他,径自提步离开。
  韩昼诧异:“秦姑娘,你这是去哪?”
  秦山芙脚步一顿,扭头对他,也对仍在附近徘徊看戏的众人道:“自然是去讨债了。既然赵掌柜这么喜欢赖账,那就这次跟他好好算算,然后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第7章 不止是面子问题,更是生存问题……
  那天回去,秦山芙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
  其实上辈子被当事人放鸽子也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次不同,赵三祥这厮不仅言而无信,还当众羞辱她,这就不是放鸽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赵三祥今日在众人面前先是否定了她的劳动价值,又将她这个人从头到脚贬低一番,如果她不就地反击,以后人人都觉得她软弱可欺,觉得她所做的事情不值得付费,那像今天这样白嫖法律意见的事只会越来越多,她就是再专业、再厉害也没用。
  所以这不是为了争口气的面子问题,而是保饭碗的生存问题。
  秦山芙越想越精神,大半夜眼睛瞪得像铜铃。她又想到前些日子那些媳妇婆子在她这里聊八卦,似乎是聊到赵三祥的儿子生前已有举人的功名,本来有地有房,儿子死后,赵三祥竟将儿媳妇赶跑,自己占了房和地。
  占了房和地……秦山芙灵感一现,翻身坐起拿出那本《大宪律》,直接翻到关于丧事继承的那一节。
  这个架空的古代王朝法律制度竟比想象中完备。虽然里面的规定不至于面面俱到,但一些涉及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的问题,大的框架该有都有,这就给了她充分的发挥余地,让她找到了一处破绽。
  秦山芙很兴奋,当即爬起来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思维导图,捋清了应对思路。眼下思路有了,就差事实查证。
  第二天,秦山芙早早就将门打开,捧了碗清茶坐在门边。她在等每天早上都会去布庄的张婶娘。
  张婶娘是个绣娘,手艺不错,但就是喜欢占人小便宜。前段时间因为多用了李婶子的两捆线,两人跑到她面前吵了一架,最终是她在中间调停一番,两人发泄完舒坦了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而秦山芙现在等她,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张婶娘家住赵三祥隔壁,对赵家的事情知道得可能更多些。秦山芙早早在门口等着,一见张婶娘从她门前经过,连忙上前热情地搀上张婶娘的胳膊。
  “张婶早。又去布庄买料子去?”
  张婶是个乐于与人亲近的,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哎,是去买料子,正好我做了些荷包,顺带去问问他们收不收。”
  “什么荷包?能否给我瞧瞧?”秦山芙睁大眼显出好奇的样子。
  “行啊,这又什么不行的。”
  张婶娘也是爽快人,提着个篮子就跟着秦山芙去店里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秦山芙并不想单刀直入揪着张婶娘问赵三祥的事情。街坊邻里平日里的生活很是寡淡,丁大点异样都会被当做奇事四处传播,所以秦山芙耐着性子,听张婶娘给她科普荷包的十八般秀法,并不时连连称赞,哄得张婶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要我说,你也得好好学一下女红了。多学点秀活,日后也好相个夫家,有什么不会的,婶子我教你。”
  张婶子凑近秦山芙,低声道:“昨日赵三祥挤兑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赵三祥不是个东西,你也别太在意了。只是有一点他说得在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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