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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38


  他面无异色地上了车,在车内又仔细读了一遍奏疏,然后对窦近台吩咐道:“着人去查一下那位女讼师的底细。”
  *
  这厢送走晋王,秦山芙和韩昼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韩老爷跟着一路送人去楼下,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而两人谁也没敢乱动。
  “应该走了吧?”秦山芙不确定地自言自语,扒开繁茂的花叶从缝隙里往外望去。
  韩昼仍按不住面红心跳,声音紧绷,含混地嗯了一声。
  秦山芙听他声音不对,莫名地扭头看他,竟见他脑门一层细汗,撞上她的视线又连忙移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韩公子,你怕晋王殿下?”
  “啊……嗯。那什么,秦姑娘,我、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秦山芙这才发现他高大的身体几乎嵌进了房柱和花架之间的缝里,姿势很是别扭,活像是逼到死胡同里的小媳妇,于是连忙退后让出道让他出来。
  出来后的韩昼别过头长长呼吸几口气,裹挟在他身旁的一团热气倏而散去,他感到轻松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抹怅然若失。
  秦山芙倒没那么多缱绻黏连的小心思,只觉化险为夷,整个人神清气爽地舒着筋骨,还有心情跟他聊两句闲话。
  “对了,晋王方才提到的《千峦飞鸟图》,是韩公子你的画作吧?”
  “正是。”
  秦山芙有些好奇:“这幅画有什么来历?连晋王都讨要了。”
  韩昼矜持地笑了下,“没什么,这原是我来年开春给祖父备下的生辰贺礼,画作完成后曾邀一些同道中人品评,入了其中一位的眼,对方愿花重金求购却被我谢绝。只是不想非但没得罪人,反而被传得神乎其神,这才被同为爱画之人的晋王殿下所知悉。”
  “那晋王开金口讨要,韩公子还不双手奉上?”
  韩昼蹙眉苦恼一阵,却执拗地摇摇头:“本就是我祖父的生辰礼,既是一片孝心,怎能为了取悦贵人而拱手相送?如晋王看得上,我再给他作一幅别的就是了,但这副《千峦飞鸟图》……”他又摇了摇头。
  秦山芙不由勾起唇笑了,心想这韩昼这人,竟不是那趋炎附势的,甚至连个顺手人情都懒得卖。
  “看来韩公子的大作,连贵人也重金难求。也不知若我向公子求画一幅,韩公子是否舍得卖我?”
  韩昼一听这话心跳就快了两分,脱口道:“秦姑娘若看得上,哪还需用阿堵物去换,韩某自当双手奉上。”
  秦山芙没想到韩昼这么干脆,一时也怔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韩昼意识到方才有些太急切了,清了下嗓子找补:“只是,韩某希望姑娘以后拿我当自己人,让我多跟姑娘说几句话,别_0_hui_0_hui费事惦记着点香了……”
  秦山芙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好说,好说。”
  她又想起什么,问道:“可是,韩公子就真打算不理会晋王?我瞧这两次你见他,似乎很怕他?”
  韩昼倒也一点不嫌丢面,直接承认:“那是自然了。人家什么身份,我又是哪块田里的葱?而且人人都知道晋王殿下什么个性,他可不好惹。”
  “什么个性?”
  “这……”
  韩昼总觉得背后议论皇子是在找死,但好不容易得一个秦山芙问他的机会,实在不想就这么敷衍过去,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合适的措辞。
  “晋王殿下事务繁忙,因而心事重,心思也多,平日里甚是寡言,然而一旦开口,那必是雷霆万钧,谁也拦不了的。”
  秦山芙长长哦了一声,听懂了。总结下来就一句:人狠话不多。
  她琢磨了一阵,又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那日他在公堂问我的话……为什么晋王殿下会问我怎么看女子名节这个问题?”
  韩昼一下子紧张起来,踌躇许久,凑近她小声问:“姑娘可知,庚午年的那件事?”
  哪件事?秦山芙一头雾水:“不知道。”
  韩昼怔住,感到不可思议,“姑娘竟不知庚午祸变?”
  秦山芙心里一咯噔,这什么祸变的,小说里压根没提。
  原就是个小县城里的狗血言情,里头全是齐怜雪一个人横着走,根本没涉及这么严肃的事情。
  秦山芙正想说什么糊弄过去,不想门一响,是韩老爷回来了。
  韩老爷红光满面,心头一桩大事卸去,回来的时候步伐都轻快了许多。他一进门就对秦山芙说了许多赞赏字词,一会是官对民的嘉奖,一会又是长辈关爱晚辈的褒扬,滔滔不绝一箩筐,让韩昼没法再继续解释下去,方才与秦山芙之间的对话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只是韩昼暗自疑虑。
  怎么胆识智谋过人的秦姑娘,竟没有听过庚午祸变呢。


第29章 醍醐灌顶
  无论如何, 贺州的事情算是彻底了结了。
  据说那马氏入狱之后,还未上刑就从头到尾招了个全乎,一口气牵扯出上上下下一串的人。
  先是玉卢县的林老爷遭了秧, 但林老爷反手一推锅,给胡县丞扣了欺瞒上峰、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等诸多罪行, 免了他的职, 将他拱手送给知府衙门听候处置。
  而胡县丞也不是吃素的, 一进知府衙门的大牢,又把苗典吏卖了个干净。童老爷一个头两个大,只好眼睛一闭将罪过都扣在苗典吏头上, 企图糊弄过关。
  然而处置个喽啰算什么,晋王亲巡一次,若最终只处置了两只虾兵蟹将,岂不成了笑话。于是高庭衍回京以蕊环这桩案子为证,直言贺州官场昏腐不堪,借此下了狠手整顿。
  先前高庭衍巡盐,发现有猫腻却苦于无证据,无法扣押童林二人细细审问。此番蕊环的案子倒给了他发挥的余地,于是将童林二人看押起来软硬兼施, 几番拉锯下来,逼问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一时间, 贺州官场人心惶惶。
  韩老爷不想再待在这是非之地,因着白临县还有件紧急要务, 说什么都要连夜赶紧回去。
  秦山芙也觉得自己在贺州待得时间有点长了, 也决定不日启程回家。于是跟郑大娘一起收拾了一天东西,又雇了一辆马车让郑大娘和蕊环乘,与韩昼一起回白临县。
  这天风和日丽, 等安顿好蕊环后,秦山芙上了韩昼的车。她刚钻进车厢里头,就见韩某人弯着眉眼笑得颇为神秘。
  “笑什么?”
  “韩某有件东西赠与秦姑娘。”
  送她?“什么东西?”
  韩昼不卖关子,直接将一个紫檀木的匣子抱了上来。
  秦山芙打开一看,以为里面是什么奇珍异宝,没想到是一匣子的书。
  她拿出细细一看,竟然是那日在书阁看到但没来得及买的书。秦山芙惊喜得合不拢嘴:“韩公子怎么知道我要这些书?”
  韩昼颇为得意:“只需稍留心一下不就知道了。”
  秦山芙简直爱不释手,韩昼看着她,小心翼翼问:“这份贺礼,可还算合秦姑娘的心意?”
  “甚合我心,多谢韩公子。不过,方才我还以为里头是韩公子的画作。”
  韩昼摸了摸鼻尖,“既是送姑娘的画,怎好草草敷衍,这几日的功夫哪够呢。”
  其实那日回去后他确实尝试画了几幅,但落笔之后怎么都不满意,全被他揉成了废纸。眼见期限将近,他迟迟拿不出合心意的画,就只好寻了这几本书送她。
  “只是……韩公子说是贺礼,有什么喜事要贺?”
  韩昼愣住,“姑娘不知?”
  秦山芙心想,我该知道么?
  韩昼顿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姑娘再想想?”
  秦山芙仍是一片茫然:“平安回家的好日子……?”
  韩昼无语片刻,无奈道:“姑娘糊涂了。今日难道不是你的生辰?本想昨日问你要不要今日摆桌宴席,但姑娘已经替蕊环她们雇好了今日出发的车马,韩某就再没提。”
  今日是她的生辰?
  她只知原身的生日是在七月,但到底在哪一天她却不清楚。
  秦山芙立刻做出恍然大悟样,干巴巴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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