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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70

了。
  然而黄景生也不是那没见过场面的生手,虽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依旧好脾气地笑了笑:“那看来范公子与沈世子之间不睦便是事实了。”
  康若滨嗯了一声,接口道:“既是素有嫌隙,那争执起来怕就没个轻重了。黄讼师,你且继续往下说罢。”
  “是。”
  黄景生继续道:“当日沈世子在曹府吃了些酒,在鱼池边遇到范公子后没两句就起了争执,范公子一气之下向沈世子动了手,二人便打了起来。然而沈世子自幼病弱,很快落了下风,甚至在争执之间差点滚落湖中,沈世子由此受了惊,被激出了自小就有的喘咳之症。以上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有勤远候夫人、忠敬伯夫人及曹家一干人等为证,请大人明察。”
  秦山芙一听就发现这姓黄的净捡对自己有利的说,当机立断补充道:“说是二人扭打,其实是沈世子先动的手!”
  康若滨最是厌恶有人聒噪,刚要拍惊堂木,却又顾虑着靖成侯府的颜面,堪堪放下,皱眉道:“眼下是黄讼师说话,你有话等之后再说罢。”
  秦山芙根本不吃他这套,不依不饶道:“那不成,升堂只有短短半天时间,既然康大人让黄讼师说话,那也得让我说话才成。两边都是侯府的讼师,哪有只让一边说话的理儿?”
  谁不让她说话了?!康若滨被她三言两语激得冒火,刚要训斥,秦山芙又慢悠悠补了一句:“外头的人可都看着呢,康大人要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法。”
  这话一出,康若滨只觉得缠不过她,只得挥手烦躁道:“你说,有什么你通通说出来罢!”
  秦山芙这才满意,慢条斯理道:“民女方才说,沈世子与范公子动手,是沈世子寻衅在先。并且那时沈世子差点跌落鱼池分明是自己失足,反而是范公子眼疾手快将其拉住这才免于落水,又怎能怪罪范公子呢?”
  黄景生笑一下,“看来同一事实,在下与姑娘所说的竟有些对不上。不知姑娘可有什么证据佐证?”
  秦山芙反问,“你有什么证据?”
  “在下方才说了,有勤远候夫人、忠敬伯夫人及曹家一干人等为证。”
  “这些人可来此地作证?”
  黄景生似是笑她没见过世面,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语气却依旧温和:“姑娘说笑了。这些夫人哪能轻易来这种地方抛头露面,都是体面人家的贵人,自是一言九鼎,句句是真。”
  “哦,我想也是。这便巧了,我这也是一些高门贵妇可作证人。”秦山芙转身问靖成侯夫人,“夫人,您上回说是谁看见沈世子先动了手?”
  靖成侯夫人马上回道:“敬国公府的夫人和郑国公府的太夫人!”
  秦山芙对黄景生笑道:“看来,我们这边的证人也是有头有脸的贵人,也不便抛头露面来这种地方。黄讼师说得对,体面人家的贵人自然是说话算数,更何况我这面的证人还是国公府里的当家夫人呢。”
  伯爵侯爵夫人说话算话,那国公府里的夫人、太夫人岂不更是字字千金?黄景生被噎得一时没缓过神,眼底结了一层寒霜。
  眼下双方对同一事实各执一词,所拿出的证据也旗鼓相当,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然而黄景生到底不是吃素的,当下不再纠结这个细枝末节,转而直奔主题:“沈世子自小患有喘喝之症,但近两年控制得当,已与一般人无异,若不是范公子与之扭打,便不会因此激出旧症,更不会撒手人寰,难道范公子还想一点责任也不担?”
  这种陈词滥调的理由,秦山芙自然不惧:“方才说了,范公子对沈世子不是殴打,而是还击。都是有头有脸的爷们儿,谁被寻衅后会窝窝囊囊受气?”
  “可沈世子的旧疾众人皆知,退一万步讲,即便沈世子真的动手在先,可范公子既知其有旧疾,为何不忍让一二,非要闹出人命?”
  “沈世子的旧疾众人皆知?”秦山芙转身问范缙:“范公子,你知道吗?”
  范缙也是机灵,马上摇头,“他的病,我怎会知道!”
  秦山芙对黄景生笑道:“黄讼师,范公子说他不知道。连你都说沈世子病情控制得与常人无异,那旁人又是从哪知道沈世子有喘喝之症呢?”
  黄景生见识了秦山芙的难缠,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女子还能这么无赖。他原以为她是个知书达理的,没想到这看起来纤弱的女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与那市井小民相比也不遑多让。
  黄景生一时没了词,曹锦丽发现连黄讼师都被这牙尖嘴利的泼皮说得落了下风,心中暗骂黄景生无用,再也沉不住气,捂着脸就哀声大哭起来。
  “世子苦命啊!”
  她颤声控诉道:“我们世子自小金贵,我们平日里端着供着,生怕他有个闪失,京城里谁不知道要避着他让着他,生怕有个好歹。我们原也没想让范公子抵命,只是世子的死因人尽皆知,我们只想要个说法。可恨那敢做不敢当之人将自己撇了个干净,这让世子如何瞑目啊……”
  曹锦丽哭得伤心,而黄景生却忽然像回过神来似的,忙跟着帮衬道:“夫人说得在理!侯爷,您看要么这样罢。”
  黄景生面向宁平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侯爷,虽说害人性命,国法难容,但人死不能复生,尤其是两家侯府之间的恩怨,更不好闹得鱼死网破。两方都是颇有脸面的人家,在下妄测,想必侯爷也并非一心让范公子杀人偿命吧?”
  宁平侯下意识要反驳,却忽然对上黄景生意有所指的眼神。再看一眼身边的夫人,见她匆匆瞥了一眼上座的康若滨,终于会了意。
  “黄讼师说得没错。”他沉重地叹一口气,作出一副诚恳的样子道:“范兄,我便与你交个底吧。丧子之痛已将我磨得没了半条命,这事闹上公堂,却并非是我们一定要让令郎血债血偿。今日前来,我们就想让康大人在场做个见证。你们靖成侯府向我们赔个罪,这事便就这样过去了,咱们双方就此解脱了罢。”
  此言一出,靖成侯一边便愣住了。
  宁平侯府将他们吊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忽然放低了姿态,想就此善了了?
  黄景生趁着他们愣神间又上前两步,客客气气地对身穿囚衣的范缙拱手行礼。
  “范公子,苦主家的话想必您也听到了。您瞧外头还那么多百姓看着,为了两家体面,您就给宁平侯和侯夫人磕个头赔罪,这事便这样了了罢。”
  黄景生循循善诱,范缙却头脑空空,正在六神无主之际,秦山芙却冷哼出声。
  “在公堂之上赔罪可是有讲究的。黄讼师,你且说清楚,范公子是为何事赔罪?怎么个赔罪?倘若说不明白,依我看,倒不如闹个鱼死网破挣个清白!”


第54章 与黄讼师的交锋(下)……
  公堂之上说话, 必须字斟句酌,稍有不慎留了破绽,便会成为对方攻击己方的抓手, 再难翻身。
  譬如宁平侯府忽然诱导着范缙赔礼道歉这事,便就是个陷阱。
  倘若宁平侯府真想只是要个道歉, 那在今天之前为何不说?偏偏要来公堂之上显得自己大度?
  若说让康若滨做见证那就更扯了。赔礼道歉而已需要什么见证?难不成说出去的话, 范缙还能吞回去不成?真真是可笑。
  秦山芙看得明白, 宁平侯府要范缙赔罪是假,想用他的赔罪当做认罪口供才是真。
  康若滨作为主审官,主持调解本应是分内之事, 可眼下却对范缙道歉一节始终不置可否,想必是与宁平侯府是有了默契的。恐怕他就等着范缙下跪赔罪之后再跳出来说他自认了害人的事情,再扯面法难容情的大旗,依着这条口供和那几个看不见影的证人证言,当场给范缙定罪。
  所以眼下他们虽说是让范缙赔罪,实际上却是诱导着他认罪。秦山芙一步上前挡在范缙面前与黄景生针锋相对,再次摆明了态度:“黄讼师,我们不赔罪。范公子根本无罪,我们今日来应诉是来证清白的, 不是来求谅解的。”
  不是求谅解,而是求清白?黄景生听她这么说竟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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