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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律所-分卷阅读72

门槛,曹锦丽定睛一看,只觉眼前一黑, 险些撑不住自己要向后倒去。
  翠丝见到来人心里也骇然不已,暗自咬紧了后槽牙。来人正是她们想灭口却失了手的石锐, 此人一来, 事情可就棘手了。
  然而翠丝只慌乱一瞬, 再一思索,却觉得局面还未彻底失控。当日石锐一直在外头赶车,充其量只能还原个车行路线, 车内什么情况他应当不清楚。况且沈世子一事,她们只是一路拖延而已,又没上手伤他,只要咬死不认,这女讼师便不能把她们怎么样。
  翠丝脑子里盘算的时候,石锐已经垂首站在了公堂正中,等待问话。他刚经过一场生死劫,其实眼下身体还虚得紧,没站一会, 就觉得后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康若滨打量他片刻,“来者何人?”
  “是证人。”秦山芙答道, 又对石锐道:“跟各位大人报一下家门吧。”
  “是。”石锐慢吞吞道:“小的是宁平侯府马房管事的儿子,名叫石锐, 是沈府的家生子。世子爷出事当天, 是小的给夫人赶的车。”
  康若滨一听他的身份就意识到这案子可能横生了枝节,看一眼曹夫人惨白的脸,心想这事可真不好办了。
  秦山芙在一旁观察着康若滨的反应, 见他沉默,便猜到他不敢贸然问石锐,怕问出些他兜不住的事。
  既然他不敢问,她就替他问。他们硬生生将石锐从鬼门关里抢来,可不是在这当摆设的。
  秦山芙道:“既然是你替夫人赶车,那便问问你。那日夫人的行车路线和时间是怎么样的?”
  石锐回道:“那日未初夫人携世子上车从曹府离开,一炷香时间后回到沈府,但翠丝又跟我说在曹府落了东西,要折回去,我便又将车调了头折回曹府。到了曹府停留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翠丝回来,我正要按原路返回沈府,却被翠丝阻拦。”
  “为何?”
  “翠丝说,先不着急回府,夫人要去趟辛仁堂抓药。因此车便往南边去了。”
  “那去辛仁堂了吗?”
  “没有,到了辛仁堂时,翠丝又说辛仁堂人多,她让我慢点赶车,她沿路看到合适的药铺再让我停下来,最后停在了徐记药铺那辆,翠丝便又下车了。”
  “石锐!谁给你的胆子!”翠丝听到此处再也按捺不住,张口便骂。
  秦山芙见石锐被她吼得一哆嗦,立刻与她呛起来:“证人还没说什么呢,就开始恼羞成怒了?你倒是哪来的胆子,敢恐吓靖成侯府的证人?”
  秦山芙转向石锐,安抚道:“你不必怕她,且继续说来。在徐记药铺门口,又发生了什么?”
  石锐方才被翠丝一嗓子骂得抬不起头,目光躲去一边,硬着头皮继续道:“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翠丝下了车进了药铺,夫人和世子爷在车内,我就在车外守着。”
  “你在车外,可听到车内有什么异状?”
  “这个倒是有……”石锐声音更弱了:“当时在门外等着的时候,我听到车内隐约有踢踏的咚咚声,我还问了夫人和世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夫人说无碍,我便再没多问。”
  “只有夫人应声?那世子有出声么?”
  “世子没有出声,只有夫人应了小的。”
  曹锦丽听到此节再也忍不住,抬手指着石锐的鼻子:“大胆刁奴!谁给你的胆子血口喷人!”
  秦山芙闻言简直要笑出来,“夫人好生奇怪,石锐只说了世子没吭声,这怎么是血口喷人?喷了谁?”
  曹锦丽被她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徐记门口的那段时间,至今都是曹锦丽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还记得炎炎夏日里车内闷热的空气,记得沈束倒在车内,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面如土色,双眼直勾勾瞪着她,死鱼似地抽搐两下,脚蹬在车厢壁上,像踹在她的心窝子上。
  他气若游丝地对她道,母亲,救我,可她铁了心装听不见,甚至闭眼不再看他。
  许是他终于明白求助她无用,便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去扒车窗,可偏偏这时,石锐听到动静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连忙将他扒窗户的手掰下来,他看着她的目光不再恳切,变得冰冷怨恨。而她也低声回以怨毒的耳语——爹不疼娘不爱的东西,还真指望着谁能救你不成?赶紧死了干净!
  曹锦丽一向知道沈束的软肋在哪,就像是他与范缙动了手,也不过是因为范缙说了句「缺父母教养」这种话。
  沈束是个架空的世子,他的爹一心系在她和她自己的儿子身上,原配夫人又是个短命的,他自小多病敏感,最怕别人说他不得父母心。曹锦丽一早就看透了他,平日里没少在他跟前与宁平侯上演合家欢的热闹戏,每当这时沈束便是那个多余的,干干站在一旁,连笑容都是僵硬而无措的。
  就这么个东西,在曹锦丽眼里就是个碍事又碍眼的。他为什么还要喘气?就这么死了,清净了别人,也解脱了他自个儿,多好。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爹不疼娘不爱这句话,沈束的呼吸就更急促了。他双目充血,淬了毒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抬起手要扇她耳光,她轻易躲开,而他却耗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只碰到了一点她的袖口,便如软藤般倒下,死去了。
  沈束死前并没有说任何话,他连呼吸都上不来气,根本也说不出话。
  可他临死前的眼神却如利剑一样钉死了她,无需言语,却可以明明白白告诉她:曹锦丽,你不得好死。
  那怨毒的眼神仿佛是诅咒,曹锦丽自那日起便彻底弃了那辆车,要不是翠丝发现里头有异样,她也不会铤而走险,要将石锐连通整辆车赶进通河淹了了事。
  她在一旁脸上早没了血色,秦山芙见她这幅六神无主的样子便知她心虚得连掩饰都顾不上了,于是上前一步,对她步步紧逼:“夫人还未回我,为何觉得石锐是血口喷人?”
  “我……”
  “比起这个,民女倒是又有一事问夫人。前几日石锐驾着夫人的车在京郊差点遭了毒手,连人带车差点翻进河里,幸而被人救下。石锐原本是沈家的家生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夫人要置他于死地呢?”
  翠丝听得此话立刻否认:“与我们夫人何干!是石锐自己驾车不小心,怎的赖在我们头上!”
  “与你们无关?对了,倒是忘记了一件事。”秦山芙不慌不忙道:“当时救下石锐时还活捉了一个下毒手的人,仔细盘问之下,竟然是曹府的人,说是受了你家夫人的指示。”
  曹锦丽听到这话登时软倒在椅子里,翠丝依然头脑清醒,断然否认道:“你休得胡言,怎么可能是曹府的人?我们夫人是沈府的主母,哪能差遣得动曹府的人!”
  “此人身上名牌尚在,身契虽在曹府,却在官府也有备档,不若眼下查一查便知。”
  翠丝怎可能真当众查那人的身份,仍嘴硬道:“有什么好查的?既要栽赃,你们便有万全的准备。即便他真的是曹府的奴才,可曹府的下人奴才何其多,你们随便策反一个就来给我们泼脏水,分明是你们设好的局!”
  秦山芙好笑道:“翠丝姑娘,是你自己说的,连你们夫人都使唤不了自己娘家人做事,我们这种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外人,哪来的本事去策反?你怕是太抬举我们了罢!”
  “你、你这个——”翠丝气急败坏,险些口不择言叫骂出口。
  秦山芙摇摇头道:“翠丝姑娘,不要否认了,偏离事实的故事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圆的。”
  秦山芙微微侧身面对外头看戏看得热火朝天的路人,扬起声调道:“喘喝之症十分常见,既然宴会上有人看到世子脸色不好,那说明世子当时就有了发病之兆,按一般推算,在半个时辰之内必定病情加重,时间恰好就是在徐记药铺门前垂死挣扎,而车夫听到的踢踏声,便正是世子喘不上气时挣扎的动静。虽然宁平侯夫人不认这个事实,但石锐只是个驱车的车夫而已,却被曹府派了弓箭手逼他跳河,所幸被我们救回,这件事本身就说明石锐今日呈堂供述,均是宁平侯夫人所忌惮的实情,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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