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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分卷阅读48

点头:“跑得很快。”
  “因为狐狸狡猾。”他身子一歪, 背擦过她的肩膀, 倒在了地上。
  发丝遮着半边面庞,他眉头微皱,咬着唇很是痛苦,指尖陷到了泥土里, 喉咙里发出的痛哼压抑不住, 入了耳,脆弱而又似无助。
  俞秋生吓了一跳, 身子往后一缩, 见他脸贴着地赶紧凑过去把人扶着坐起来。木沉香的体温有些许低,她搓了搓肩膀, 在他耳畔喊:“你要是难受就闭上眼睛睡一觉。”
  她身上的气息是香甜的, 若有若无地撩人。被木沉香反手抱住,头蹭了蹭她的肩窝,一点泪珠沾在。裸。露。的肌肤上,俞秋生一怔。
  捧着他的脸抬起来一看, 木沉香竟然痛苦地跟嘤嘤怪一样,一对耳朵时不时动一下。
  外面雨下的急促,打在树叶上的一如紧迫的鼓点, 随着时间推移,耳畔全是沙沙沙的雨声,淹没了外界的一切,让人误以为是处于一个封闭而显孤寂的环境中,被与世隔绝。
  她反手探了探这只狐狸的额头,惊讶:“狐狸也会感冒?”
  他头埋起来,声音开始模糊:“只是难受。”
  眼睛未曾睁开,唇瓣缺水显得干燥,像蔫了的蔷薇花瓣,一张一合,下颌线弧度优美,喉结微微滚动,疲倦中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会让他难受。而他难受的样子仿佛又凸显了狐狸一族该有的魅力。
  俞秋生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视线瞄着他的领口。
  “木沉香……你这是占我便宜。”
  声音低低,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手摸了摸,划过空气,擦过她的面颊,最后无力垂下,一脸不知所措:“秋秋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胸膛起伏,嗓音柔缓。
  “我说……”她清了清嗓子,将人放了下来,“你变成兽形罢。”
  可怀里的人一言不发,她吓得赶紧探鼻息,生怕他一下就没了,方才那样远的路程,高消耗下俞秋生担心木沉香会猝死。
  他浑身卸了力体重都放在她身上,俞秋生很快就歪到了一边,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双目望着树洞外瓢泼大雨心里莫名不安。
  毫无疑问,木沉香人形跟兽形时两码事,人模狗样的。她穿书这一年多来多亏有他,算是难得的一个朋友。如今他不好,合该守着他,不该有龌龊想法。
  俞秋生双手合十,祈祷:“让木沉香好起来,我情愿挂科一门。”
  他一动不动就睡了过去,总不至于将其丢在地上。她左思右想,把莲灰色的外衫脱下来,铺在地上才把人放上去。
  听了他的心跳,俞秋生呼了口浊气往后一倒。
  木沉香是个好狐狸,她想。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困意就像是无法阻挡的洪流,逐渐将人裹挟冲向深深的梦境之中。在她最后翻了一次身后,终于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那条大尾巴将她一裹,整个人便朝他怀里去了。这样泛着凉意的雨天里,领口被扯得松散只为了更好的贴上她的体温。
  木沉香不语,狭长的眼眸里眸光暗沉极了,指尖流连,到眉宇间时外面雨声淅淅沥沥,指腹的细腻触感让他想起头一回看到这人的场景。
  阳虚派是个好地方,但纪素仪身边就是一个糟蹋人的地方。
  他那样的坏,常把她弄哭了,从浮空岛下来却又看不出,眼眶微红,一年里就再也洗不尽。木沉香时常会苦恼,她会不会也变得同自己一般,虚伪又那么自私。
  这一日抱住她,慢慢扒掉了头上的簪子,任由那一头乌发在他的身上流泻。他低头望着俞秋生光洁的前额,挺翘的琼鼻,渐渐的呼吸靠近,低低道:“你怎么不醒呢?”
  捏着她的下颌,如同是折一只花,木沉香恶劣地笑了笑,在她身上蹭着自己的味道。
  “谢谢。”
  他在她眉间印下一吻,靠着后面的树壁,叹了口气。外面雨丝面面,沼泽上的雾气浓郁,雾气里,一张张人脸浮现,似在嘲笑他。
  ……
  梦里面雨终于停了,俞秋生不想睁开眼睛,身下较为柔软,她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咬着后槽牙装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屋里面时不时响起书页翻响。
  不多时门咔擦一下关上,屋里顿时安静,尘埃若金屑,飘飘悠悠。院里纪素仪开始练剑,收在剑匣中的柔光时而撞击匣子闹出响动,俞秋生忍不住睁眼偷看这儿。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从树下移到了室内。
  床上干净,一层白色纱帐笼在外面,香炉里燃起袅袅檀香,摆设清简,俞秋生一眼就看出这是纪素仪喜欢的风格。
  长时间躺着她身子都僵了,趁着他不在里面,俞秋生翻了个面,关节之间嘎达一下,安静的环境中有几许突兀。
  未几,门被人从外一推。
  俞秋生抱着被子,睁大眼睛颇为无辜,甚至因为惊吓,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睡好了?”
  门外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袖口绑着黑色兽皮护腕,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剑还提在手上,面上一层薄汗。
  俞秋生点头,自己动了动肩膀,竟是不疼了,脑子一抽跟他道歉。
  而后她猛地反应过来:“!!”
  自己这肩膀还有嗡嗡直响的脑袋全是纪素仪一手造成的,明明是受害者,怎么还主动道谢?!
  她绝不是受虐狂,思及此,她沉了脸。
  纪素仪却不在意,随后把剑插在地砖缝里,进屋撩起帐子,背挡着阳光,那一双黑沉沉的眼望着她,语气不明:“起来。”
  俞秋生皱眉,往床脚缩:“我被你打成这样,该有个说法。”
  她那样子,分明就是个纸老虎,纪素仪笃定自己只要一吓唬她,这人立马就出来了。她睡了好几天,淡紫的衣裙上褶子压的深,透明的身子渐渐变实。
  细白的手指抓着被褥,他抓住被子一角,慢条斯理往外拖,俞秋生敌不过他的力道,实在拉不动便猛地松手。
  “我不想说第二遍。”他冲俞秋生招了招手,语调平缓,听不出一点威胁,晨光中,形貌昳丽。
  她:“……”
  以身试第二遍,俞秋生把头埋到了枕头里,甘愿暂时性当一条瞎了的咸鱼。
  少年时期的纪素仪这么坏,那他以后岂不是更坏?她都不敢想象这么多年纪素仪是如何长大,如何长歪。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道德欠缺。
  她想看看,纪素仪会怎样,要是直接把她灭了,也省的以后做梦。
  他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拔剑轻挥了几下,剑风呼啸,她觉得背上一凉,与此同时头上一轻。长长的乌发被削的只到脖子,从脖子上滑到身旁,俞秋生看着柔顺有光泽的一截头发,顿时愣住了。
  这他妈……
  要把她整成杀马特么?俞秋生鲤鱼打挺翻起来,满脸震惊。虽然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断她这么多头发确实有给她毁形象的嫌疑,但是为什么要连她的衣服一起削??
  原本的衣裙成了露背的,剑风差一点点就能将她的皮肤割裂,差几毫米,凉意蔓延,一刹那激发了她求生的本能。
  俞秋生肃然道:“这有违礼法,非礼勿视。”
  纪素仪又添了几道剑风,俞秋生浑身发凉,细白的脖颈上出现了一条淡淡的血痕。领口受损,卡在里面的平安扣碎片掉落,在日光照射下,莹白温润。
  “就是这东西,护了你的性命。”
  他莞尔,捡在手上掂量着,问:“谁给你的?”
  俞秋生护着胸前,神情复杂,试探性地道:“你身上有么?这是我师父给的。”
  他送的东西,又被他自己毁了,实在让人意外。
  “是个好东西,不过碎了,就一点用也没有。等会儿若是我下手没有轻重,你就真的是尸首分离。所以不要仗着你是个女人,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纪素仪立在架子床边没有回答他有没有的问题,这时候只笑了笑,眼眸明亮,嘴里说的话却像毒蛇露出獠牙,带着危险的含义,“我脾气不好,慎重。”
  俞秋生呼吸一滞,眼见着他朝隔壁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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