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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说评书-分卷阅读122

像是在调戏,又像是随口一说:“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卷大葱。”
  “什么?”
  “你今天请我这么一顿,之后是不是要天天啃野菜了?”
  “不能让你回请我?”
  听着陈宫话语里的笑意姚珞也没忍住笑出声,看锅中似乎快烙好的饼叹气:“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投我以腊肉韭菜炒鸡蛋,报之以蹄筋萝卜炖老鸭。”
  “你这算什么?”
  “啊,难道你不想吃?”
  “……”
  陈宫实在是懒得再理这个魔改诗经的家伙,等饼烙好时再端出来,同时再拿出像是早就准备好的梅酒给姚珞倒了一杯。
  “你这都没汤啊。”
  “你还想要个汤?”
  “吃饭没汤,你咽得下去?”
  “爱吃不吃,酒都给你了还怎样?白水最多了。”
  “哦,行叭。”
  看姚珞还不情不愿陈宫嗤笑一声,坐下看着她嘟哝着往饼里裹上腊肉韭菜鸡蛋,卷成一个卷饼直接啃的样子陈宫索性也学着她的模样,实在是懒得再把饼扯成小块混着吃。
  “我这是行军时候吃习惯了,你也这么吃习惯了?”
  “没,偶尔尝尝不同吃法也不错。”
  看姚珞吧唧吧唧吞掉一个饼又准备裹一个,陈宫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嚼太快,怕是会克化不好。”
  “吃你的去,我好得很。”
  “不听好人言……”
  “别和我说你是什么好人啊,我说句实话,现在咱们能坐在这里聊天,就足以证明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曾经那个因为杀了人精神衰弱吐了大半天的小姑娘已早就已经是过去的事情,至于陈宫……姚珞看着他手掌上的老茧以及对着杀气丝毫不动摇的模样也知道,两个人算半斤对八两。
  差别估计也就是自己上的战场比他更多、杀的人也更多这点区别罢了。
  “你不是让我别死在这个乱世里么?”
  “也是,从来都好人不长命,乱世里能活下来的,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本事。”
  八年没有见,姚珞本来以为她和陈宫见面的时候应该会很生疏,然而真正要说话时却完全没有之前多年不见的尴尬,反而互相怼得越来越欢。
  桌上的腊肉韭菜炒鸡蛋早就已经被一扫而空,剩下的烙饼也已经全数入腹,唯独只剩下了点梅酒。姚珞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眼睛却依旧无比清明。说是说梅酒,但这个年代的酒精含量实在是有点低,对她来说也不过是甜个嘴罢了。
  但是陈宫却好像酒量没那么好,直接倒在桌前甚至于还睡死过去,看得姚珞哭笑不得。把陈宫家索性全开了门看了一遍,整个家中没看到什么姑娘也没有下人,等找到了陈宫房间姚珞也只好自己把人给撑着扶起来,一步步到最后变成自己背着他抬到了床上。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姚珞表情深沉地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青年,陈宫看着很瘦,但身高大约一米七八,在她抬他的那刻却差点被这大约一百五十斤给压死。最后她还是轻叹了口气,伸手帮他稍微把领子解开了一点防止呼吸不畅,最后再没忍住对着墙比划了下两个人的身高。
  八年不见两个人的变化都挺大,那个时候他身高也就和她差不多,现在却整整比她高了一个脑袋。身材也只是看起来瘦弱,按照刚才她感觉到的重量,估计也是练武不辍。
  走出房间再虚掩上门,收拾完碗筷后姚珞看着外面还没到宵禁时间想了想,却也没敢回家——陈宫家里没人又睡死过去,廪丘看着好像挺安全,但要是真有人闯空门进来,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看着街上巡街的济南军,姚珞看着街上巡逻的济南军抬起手,看到对方信任的表情时稍稍停顿了下,最后还是开口:“麻烦去和盈丰说下,我今天住公台这儿。”
  “啊,啊?”
  听着小兵从一开始的肯定转成疑惑,姚珞指了指里面表情无奈:“醉死了,总不能放着不管。我和公台早就认识,让她别担心。”
  “不,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会和您喝酒?”
  “你什么意思?啊,我就不能喝了?”
  “您都公认的济南酒仙,当初新年难得放开酒令,就放倒了半个营……”
  小兵看着姚珞威胁的目光轻咳两声,转头当自己什么都没说:“可,可陈属官也是个男人……”
  “刘小曲,下回是不是擂台战要我点你名?你叔让你来援营,当我瞎啊?”
  “这,这不是凑巧嘛。军师,咱们是不担心,但是别人那儿挺麻烦的。您也知道,廪丘不比咱们济南,总有人说来说去叽叽喳喳,怕您回头不好处理。”
  虽然家里败落、但也能算个宗室的刘曲被姚珞一嘴道破还有些尴尬,揉着脑袋不过还是爽快应下:“您的命令下了,我这就去和大营长说,您放心吧。”
  因为援营人多而且又是医药又是教、乐、统领援营的曹荣一般都被济南军称呼为“大营长”,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至于会不会被人说她和陈宫的八卦……
  姚珞倒是无所谓,就怕陈宫不能接受。毕竟在济南戏志才和曹荣这对挑破之前,她常年累月霸占济南人民心中拉cp榜单第一位,除了曹操以外各种牵线毫无顾忌,几个赌坊被他们扫了好几圈最后洗心革面,开出来的押注都被济南人民和炒股一样,炒得格外火热。
  陈宫家虽然看起来不大,倒是也有一间客房。姚珞也没动别的,在后院又转了一圈后看着那一棵梅树,发现窝里的燕子雏鸟似乎都飞了回来,挤挤挨挨着还有一只比较大的燕子警惕地盘旋了两圈,发现她没有什么恶意才落下,慢条斯理地梳着身上的羽毛。
  她家以前也有燕子筑巢,为此特意还把不锈钢的防盗窗用布给包了起来,就怕燕子窝会被烫到。而且燕子来了一年后几乎就真的和歌里唱的那样,记得他们筑巢的地方,年年春天都会到来。
  轻声哼着曾经每个小孩都会唱的歌谣,姚珞看着燕子们的表情愈发温柔,到最后索性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抬头看向逐渐布满星辰的天空。
  偶尔一个晚上偷偷懒,好像也挺不错的。
  不过也只有这么一个晚上,要干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感觉到脖子都有点酸了姚珞才重新低下头,伸手捏了捏后颈站起来又伸了个懒腰,刚收回手就听到一阵脚步。酒醒的青年正巧站在后院门口,注视着她的视线有些复杂,却也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再开口。
  正好一只小母鸡哒哒哒地跑回鸡窝,活蹦乱跳地扇着翅膀甚至还咯了两声,让旁边一只大公鸡低头也喔了几声才彻底安静下来。
  姚珞万万没想到自己哼个儿歌也能被抓个正着,索性拍拍手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表情里多了点假笑:“醒啦,我怕你醉死过去,就留下了。不过可惜已经宵禁,今日打扰你没关系吧?”
  “无碍。”
  陈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姚珞满脸无所谓的坦荡模样叹息:“你这样……”
  “停,我十一岁开始就住济南军军营,和慈哥一个账也没什么关系。”
  姚珞熟练地比出一个停止的手势,看到陈宫的表情又补上了后半句:“当然,过了两年就我一个人住了。”
  “他到今天还没定亲?”
  “没啊。不过你也别想了,慈哥定谁都不可能定自己妹妹,济南开盘甚至于连这个选项都没有。”
  看着姚珞耸肩的模样陈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许,声音也压低着仿佛是在抑制住怒火:“开盘?什么开盘?”
  “不止我,还有别人呢。要不是公职人员禁止博.彩,我真想在股价特别低的时候买爆志才和盈丰,赚东家一笔大的。”
  感觉到姚珞已经走到自己身边,陈宫下意识抓住她胳膊,听完她说的话时似乎是笑了一声,又像是不满的轻哼:“去年你可不得了。”
  “确实,但去年……全济南都没人下单。”
  姚珞耸了耸肩,抬头看向陈宫眼睛的瞬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微微眯起却又带上了些笑:“去年那也是特殊时候,没办法。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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