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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说评书-分卷阅读176

会很惨。
  唐欣略微往瞥了眼扭曲的曹操,再看着姚珞的表情憋着笑和她打招呼:“英存, 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不错,进来吧,给你们备好了。”
  “谢过姚老师,刚才长生有些太过于放肆,实在是抱歉。”
  郭瑷一板一眼地行了礼,然才露出了个笑:“您是在廪丘学馆当老师么?”
  不,我在廪丘学馆搞人心态,接下来这个任务就轮到你们了。
  姚珞在心里回应了下,看到郭瑷期待的模样含糊了几声,看着小朋友们都被廪丘学馆内的侍女们安排好了又回头看了眼门口,发现老父亲似乎已经气鼓鼓地走掉时闷笑着对唐欣示意:“这一年多真是麻烦您了。”
  “倒也无碍,教着他们认字启蒙,到现在看着他们长大,我也很开心。”
  “今年幼学招生情况如何?”
  “比去年好些,有八十余个,已经按照进度分好班了。其实不来幼学、单单去路上跟着识字牌也能认字,乐营、医药营也会经常去乡间说话义诊给小孩子说话,前来幼学也非必须。”
  关于这个姚珞倒是也理解,毕竟现在这个年代只要是人那么都是劳动力,哪怕是小孩子也要跟着大人干活下地做事,并不是谁家都会把孩子送来幼学念书。
  “男女比例如何?”
  “男孩子多些,但要说成绩,倒是女孩子们更好。”
  唐欣想着那些小姑娘无比认真较劲,仿佛失去了这个机会就是失去一切、只想要努力做得比别人好的模样也有些复杂:“路还是太少了。”
  “没关系,咱们现在已经在开了。路太少,也无非是走的人太少。”
  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唐欣深以为然地点头,随即脸上笑得又促狭起来:“说起来,英存与陈公台这几日如何?”
  “你刚来廪丘,没去见文若?”
  “他在做事儿,我去了打扰他,晚上见一样。”
  唐欣随意摆了摆手,她现在也有事情做,并不是一味只想着荀彧:“主公也真是,你们才成婚一月不到就让你去打仗,这也太忙了。”
  “我倒是觉得陈宫他宜室宜家,这样就挺好。”
  “……”
  啊?宜室宜家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
  看到姚珞脸上的笑意唐欣噎了噎,随即也转去照顾幼学参加夏令营的小朋友们。姚珞又在廪丘学馆里走了一圈才出门,看着咬牙的曹操笑得开心:“我替您把东西去给丕儿?”
  “不给!让他来了廪丘还不回家,只想着什么劳什子的游学。就这年纪,游学?”
  “那黄须儿还在军营呢。”
  “他身体不太好却又想当将军走军队路子,去军营是强身健体。”
  提到曹彰曹操也有点无奈,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事情,他可是他们的爹耶?想都不想一下的?亏他还每次都给两个小屁孩去写信送东西,琢磨着要不要送玩偶。
  哼,他也是有脾气的。
  “对于孩子来说,父亲还是能够陪着他们的更好。但现在这个世道……东家也别生气,他们以就知道了。”
  曹操并不是丧偶式育儿的人,不管是曹昂曹荣都是他亲自教习开蒙。曹丕刚出生那会儿也是,但来又是去洛阳、又是打董卓,再又来兖州,到处乱跑也没空停下。现在曹老板对几个孩子都是见缝插针送东西一天三封信,姚珞都看在眼里:“这次丕儿游学,东家您倒是能来看看。”
  “还游学呢,长生这崽子身边全是同学好朋友,都快忘记我了。”
  曹操嘀咕了两句还是没把玩偶给姚珞,而是自己拿着准备找个空亲手送给曹丕。看着这位一州之主嘀嘀咕咕的模样姚珞也不说话,心里还是哀叹一句自己的假期就这么结束了。
  三五天的假期,怎么就走那么快呢?她习惯了这种懒洋洋的生活,甚至于还有那么点“我不想努力了”的感觉。但是要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干,姚珞却又觉得好像浑身都不舒坦。
  “有种我就活该这么忙的感觉。”
  懒洋洋地看着陈宫下值回家,姚珞做好冷面等在桌边,表情严肃地吸溜着面条:“今天怎么样?”
  “今日你在廪丘学馆,和郑师吵架了?”
  “我可没有,你别替他碰瓷啊。”
  听到陈宫带着些许好奇的声音,姚珞哼着又给自己夹了几筷子冷面,再浇了一勺炒好的浇头继续干饭:“我就是给这群廪丘学子们看看当年我和老爷子是怎么‘学习’的,老爷子也坏,还挑了个怎么说都有些麻烦的论题让人辩论,那当然是我要去救场了。”
  “辩‘三从四德’?”
  “嗯。”
  说到这里姚珞眨了眨眼睛,看着陈宫笑得有些促狭:“那你觉得我们家有这玩意儿么?毕竟当初郭奉孝可是对我说过,‘陈公台其人不守男德’的哦?”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出,陈宫却也并没有表现得太在意,表情平淡地拌着手上的面条:“要这么说,郭奉孝本人才是最不守男德的那个。口吐狂言,不说真话,向来促狭,又好饮酒,军中流言多因他而起。若是真要辩驳,先把他给审一审,剩下的回头再议。”
  “……”
  她怎么觉得,陈宫是在和她上郭嘉的眼药?
  不过她在廪丘学馆的一些言论却慢慢传了出去,再加上这两天廪丘城中还有一群来参加夏令营的济南幼学小朋友,事实证明,熊孩子上了学、也学会了各种礼仪之,就晋升为了更加可怕的存在。
  其名为,小学生。
  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无穷大,不管是什么都一定要问个清楚,说出个一二三才能放手让人离开。随着济南幼学的到来整个廪丘学馆都炸了,甚至于连郑玄都不得不假装生病,就为了躲避曹丕已经连着问了无数次的“为什么都是‘子曰子曰’而不是‘孔子曰’,多加一个字很难么”这种从来都没被人想过的问题。
  “所以,为什么呢?”
  “有什么问题么?”
  扭头看着一个长相用好听的话来说是不佳,难听一点就是有点丑的少年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时曹丕眨了眨眼睛,把自己的书直接拿了出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子曰’。只有孔子才能被认为是‘子曰’么?他明明叫孔丘,世人却从来不用他的本名去称呼他,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庞统突然明白为什么郑玄不想出门,而学馆中所有人对着这些小朋友也是能避则避了。因为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回答。
  世人不用本名去称呼孔子,孔子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子是尊称,因此这位老人家应该是会高兴的。但是若是以此连本名都快要忘了,只知“子曰”而不知“子其谁”,那也确实是会觉得伤心。
  简单说出了下自己的看法,得到曹丕一个恍然又还是困惑的表情,庞统难得机智了一把,主动开始询问他的学习进度。曹丕看他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能老老实实把自己学到哪里都答了。
  “这些都是一年内学的?”
  “算起来学了一年多了,我是去年四月入学的。”
  “之前呢?可有开蒙?”
  “有!阿翁与大兄都教过我,阿娘还有,还有姐姐也给我讲过。”
  在来之前就被郭瑷嘱咐了好多遍“不要对别人说你是主公的儿子”,曹丕老老实实听着自家班长的话,只觉得她真是人如其字,不愧是个“女王”:“我觉得我学得还行。”
  这已经不是还行了,眼前这个小孩只是简单启蒙、但在一年已经开始在读《春秋》、甚至于对《春秋典故》知晓不少。济南幼学……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教习方法。
  别的不说,字全认识,就已经很厉害了。
  “那你可有练字?”
  “有,不过我们写的可能不太一样。”
  曹丕摸出他的一截铅笔,想了想索性塞进了庞统手中:“我才六岁,学校说了得七岁才能握笔,所以我们先用炭笔学着写字形。唐老师说我太小手里没力气,这样先将每个字都了然于胸、再练软笔会事半功倍。”
  庞统拿着那支炭笔愣了愣,随即又把笔推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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