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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分卷阅读276

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想起凌晨差农的电话,我问老谢这家伙会不会有事,老谢打电话过去,却是关机。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老谢已经给差农打了不下几十通电话,都是关机,他心虚地说:“不对劲啊,就算他再忙,一上午也不能忙得连开机回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不会出事吧?”

我和老谢乘出租车来到殡仪馆,有两伙死者家属正在忙碌,老谢打听一名工作人员,问差农在哪里,那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说:“在宿舍里。”

老谢连忙问:“他生病了吗?怎么白天还不出来工作?”

工作人员回答:“昨晚他被鬼堵在宿舍里了,差点儿没吓死,连牙都丢了。早晨我去宿舍找他,发现他躺在床上说胡话,满嘴是血。现在他的家人守着他,你们要找他的话就去宿舍。”我和老谢非常惊讶,连忙来到差农的宿舍休息室。

屋里有四个人,除差农以外,他父母和妻子也在场。差农平躺在床上,双眼上翻,眼眶里只有浑浊的颜色,根本看不到眼珠。他浑身发抖,张大的嘴里全是鲜血,喃喃地偶尔还会吐出几个细微的词:“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东西我都、会还给你们,你们别过来!还给、你们!”

老谢问差农的妻子怎么回事,她哭着说:“我们也不知道,是他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差农疯了,让我们快来,一来就看到他这样……”

我看到地上有好几颗带血的牙齿,显然都是差农的。老谢看得直哆嗦:“他、他的牙被谁给拔掉了?”我看到那柄灭魔刀也被扔在地上,刀身沾着黑红色的液体,像是干涸很久的血迹,就问差农的妻子,她哭着说:“早晨他的同事进屋,发现差农躺在床上,手里握着这把刀,上面还有血。”

我摘下五毒油项链靠近差农,油的颜色几乎成了全黑。我低声问老谢:“你以前见过这种情况没有?”

老谢说:“看起来很像中了鬼降的症状。你看他的眼珠已经看不到了,眼睛是灵魂之首,说明差农的灵魂已经开始脱离身体,他之所以能说话,是因为还有几分灵魂尚在。”

差农的父母一听这些话,吓得都哭起来,差农的妻子抓着老谢的胳膊猛摇,求他想办法。老谢说:“可以找擅长控灵术的阿赞师父来施法,但是要收费的,怎么也得……怎么也得……”他看着我,我连忙说可以找阿赞NangYa来试试。

“怎么也得二十万泰铢。”老谢说。

差农并不是什么富人,恐怕连小康都算不上,否则不会到殡仪馆来工作。但他妻子居然答应了:“行行行,只要能彻底治好差农的病!”我说你不要随口答应,到时候可是要先付钱的。差农的妻子说:“您先把师父请过来,我随时去取钱!”

既然这样说,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抽时间来孔敬一趟,再把差农的事简单说了说。

阿赞NangYa表示,她正在给善信做刺符,后面还有几个人在排队,说给这边几名善信都刺完符,就会立刻赶来。我问价格怎么样,她说:“之前我说过了,可以把你当成女人,无论施降还是解降,都给你打五折。这趟法事要是成功解决,我收你十万泰铢,可以吗?”

第0305章自焚

我说当然可以,那你就快来吧。从清莱到孔敬不算近,等阿赞NangYa忙完赶到孔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她进屋看到差农的样子,用手按在他_0_chi_0_luo上身的心口处,低声念诵经咒。

差农不再说胡话。他父母和妻子喜出望外。忽然差农猛地坐起来,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但里面仍然只是混浊物,大声说:“为什么拿走我的戒指?还给我!”然后再次倒下,这次倒是安静了,一句话也没有,连气都不喘了,要不是那双没有眼珠的眼睛还圆睁着,就和死人一样。

“差农,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差农的妻子开始大哭。

阿赞NangYa说,你丈夫并没有死,要用缅甸古法控灵术才能帮助他的灵魂再次从阴灵手中解救出来,但必须得在午夜十二点左右,那个时候阴灵都会出来游荡,便于和阴灵沟通。

老谢让差农的妻子赶紧去先把钱取出来。她连忙去了,不多时回来,从皮包里取出两叠钞票递给老谢。殡仪馆的负责人过来看望差农,说还是尽快送精神医院吧。在这里躺着也不是办法。差农妻子说已经从清莱请到阿赞师父,晚上就可以施法。负责人看了看阿赞NangYa,没说什么,只好转身走了。

我看到差农妻子脖子上也戴着不算细的金项链,就走到桌旁,指着桌上的金表、项链戒指和新款手机,问差农的妻子:“这些东西都是差农自己买的吗?”

差农妻子点了点头:“嗯,是、是他自己买的。”

“他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钱?”我问。

差农妻子表情开始不太自然:“大概有一万泰铢。”我说每月一万泰铢的薪水,能买得起这些东西吗?她没回答,但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距离晚上十二点还有五六个小时,我和老谢、阿赞NangYa只好到殡仪馆外面的一家冬阴功餐馆去喝汤。老谢把十万泰铢交到阿赞NangYa的手里,她还惦记着老谢的儿子。问病情如何。老谢苦笑着摇头,说还是那样,他正在努力多攒钱。好送他去澳大利亚治病。阿赞NangYa点点头,又数出两万泰铢递给老谢,老谢感激地接过钱,连连道谢。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十二点钟,殡仪馆只留下一名工作人员,协助配合我们的施法工作。阿赞NangYa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念诵经咒。

大概念了五六分钟,原本像死人一样的差农慢慢坐起,翻身下床,坐在床沿,开口说道:“项链在哪里?”

差农的妻子说:“不是在桌上吗?”

老谢却问:“桌上并没有啊,是不是你给收起来了?”这时我们才看到,桌上只有金戒指、手表、手机和那部数码相机,那条金项链并没有了。差农厉声道:“项链的,我的项链在哪里?快拿给我,不然我也要你死!”

差农的妻子和父母四下乱翻乱找,怎么也找不到。我问从我们出去喝汤到进屋,这段时间是否有别人进来过,差农的妻子说肯定没有。这时,差农喃喃地说:“原来在这里,我去拿……”他慢慢站起来,虽然眼睛里仍然混浊,但却像是能清楚地看到路一样,推开门就走出去。

我们几个人连忙在后面跟着,殡仪馆晚上不让开灯,我和差农的妻子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亮。半路遇到那位留下值夜的工作人员,问我们去哪里,我们也没时间回答,那工作人员只好在后面紧跟。

差农一路走到焚化间,这里有一排五座钢板制成的焚化炉,炉顶用红色油漆涂有编号。差农站在中央的三号炉前,用手指着炉膛:“项链在里面。”

差农的妻子壮着胆子走到炉前,举起手机,透过防火玻璃朝里看去,惊叫道:“真的是在里面!”我连忙走过去看,果然,空荡荡的焚化炉里明晃晃的摆着那条金项链,在手机闪光灯的强光照射下,反射出来的金色光泽很醒目。

“金项链怎么会在这里?谁放的?”我问。大家互相看看,都摇摇头。

这时,差农伸手打开焚化炉的钢制炉门,双脚蹬着炉体,把头伸进去就要往里爬。工作人员连忙过去阻止,阿赞NangYa却说:“不要阻止他,他必须亲自完成这件事!”

我们眼看着差农爬进焚化炉,炉门慢慢关闭,差农的妻子怕丈夫闷着,就过去拉炉门的手柄。连续几下都没拉动,我心想女人没力气,就过去帮忙。可没想到的是,怎么也拉不动。

老谢问:“怎么了?”工作人员也过来,和我共同去拽那手柄,手柄就像被焊死在炉门上,我俩咬着牙,额头都渗出汗来,也没把炉门打开。

工作人员掏出手机:“我马上给维修工人打电话!”

正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而且不是一个人,有高有低,有男有女,还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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