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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分卷阅读468

衣阿赞或降头师,他们死后有些不愿投胎,其灵体选择在阴间继续修炼黑法,尸体不但不会腐烂,反而会成为干尸,而且越来越小。这种山精,以前我只听方刚和老谢随口说过一次。但平时很难接触到,所以我也没细问。

方刚说:“从外观来看,两者形成的山精区别不是特别大,但对怨气和灵力来讲。后者要远远超过前者。几十年也难得遇到一次,所以不能放过。”

这下我才明白过来,做佛牌生意两年多来,我所卖掉的那两尊山精,也只都是山魈变异而成的。那种由黑衣阿赞死后形成的山精,我连照片都没见到过。

晚上,大家继续审问年轻徒弟,他怎么也记不起来具体地点。布农不相信,气得还要打他。方刚说:“打是没用的,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他还年轻,哪有心情替已经死去的师父隐瞒什么,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降头师的地坛在哪里?”我问。

布农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深山里四处寻找了。”我虽然很好奇,但打心眼里不想参与,毕竟是挺危险的事。希望方刚能私下跟阿赞巴登好好谈谈。鬼王和登康那边到底要怎么处理,我和方刚才能解开自己的降头。

在茅屋外面,方刚和阿赞巴登低声交谈着,我知道肯定是在说有关登康的事。晚上回茅屋睡觉的时候。方刚告诉我,阿赞巴登暂时还不想和登康接触,就算离开老挝,他也不会回香港或菲律宾,最好是能在我俩的帮助下,秘密返回泰国,安置在一个不被外人所知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去越南、缅甸或印尼躲躲。

我说:“鬼王有这么可怕吗?那件事是蒋姐雇佣皮滔想弄死我们。有错也是皮滔有错在先,我们要是不反击,那就不要送死。阿赞巴登总不能就这么躲一辈子吧。”

方刚哼了声:“你说得容易,皮滔毕竟是鬼王的徒弟,徒弟之间互相残杀,鬼王肯定要生气,要过问。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这个降头师的地坛一定要找到。这三位黑衣阿赞肯定要见到降头师的灵体才肯离开这里。”

“就算那个降头师的遗体很值钱,也不用这么急迫吧?”我不解。

方刚左右看了看,低声说:“你以为这些黑衣阿赞只认钱?在他们眼里,最主要的事是修法。域耶的效果已经够强大。但灵体山精却是最厉害的。要是哪位黑衣阿赞有了那么一尊由降头师灵体转化成的山精,他修一年黑法,抵得上普通阿赞修五年。”

听他这么一讲,我才明白为什么阿赞巴登连在香港躲避风头都放弃,千里迢迢跑到老挝来,就为了找到这具降头师的灵体。心里又在想,三名黑衣阿赞共同寻找这个降头师的灵体,就算找到了,怎么分配呢,总不能把这东西平均切成三份,每人带走一段吧,又不是带鱼。

钱能通神。这三位黑衣阿赞对年轻徒弟一直都是威逼,却没有利诱。而方刚的习惯是用钱,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困难。根本就不能称为困难。

当晚,在审问那年轻徒弟的时候,方刚提出,只要你能帮我们找到埋葬你师父的那座地坛,我就给你十万泰铢。但如果是我们自己找到,你只能得到两万。那年轻徒弟只连连点头,明显不太相信。

方刚朝我使个眼色,我打开皮包,掏出二十张千元泰铢的钞票递给他。年轻徒弟用怀疑的眼神慢慢接过来,方刚说:“这两万泰铢是先付给你的,以表示我们的诚意。你这么年轻,我就不信你喜欢在深山里呆一辈子,难道不想去泰国曼谷吃海鲜、在芭堤雅_0_an_0_mo_0_wan_0_nv_0_ren吗?”

年轻徒弟没说话,眼睛里充满犹豫,再看看手里的钞票,来回数了好几遍。

从次日开始。我们六个人就在深山里寻找那个降头师活着时所设下的地坛。为了不至于迷路,我们把茅屋中用来当燃料的木柴打湿,再和收集的动物粪便都堆在炉膛中,底部点燃,让烟从屋顶冒出去,当成灯塔来使用。由向导留在茅屋看家,同时照看这种燃烧不完全的烟,让他每隔两个小时就点燃。这样的话,就算我们在深山里迷了路,就找个高处一望,能分辨出茅屋的方向。

天气炎热,我这人又爱出汗。结果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在路上,方刚问那降头师的年轻徒弟:“地坛是设在一个乱葬岗中?”

年轻徒弟点点头:“那是一大片几十年前的简陋木屋,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从云南_0_yi_0_min到越南和老挝边境地区的苗族人。后来被称为黑白赫蒙人,两国政府镇压和奴役,还驱使他们每天做苦力,有一万多人逃到越老边境的深山中躲避,常年不出来,几乎是与世隔绝,后来渐渐全都死在山里。”

“那他们的尸体怎么处理,是堆在某处?”我问。

年轻徒弟说:“我师父活着的时候经常去那边修法,但他不让我去,说我法力太浅,那地方阴气极重,我去了就会出乱子。我只去过一次,就是他快要死的时候,让我用小推车把他运到那个地方,埋在地坛的尸穴中。”

我问:“你真记不清具体的位置了?”年轻徒弟摇摇头,说只记得在茅屋的东南方向,那天他按照记忆去找,来回足足用了六个多小时,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第0521章地坛

没办法,只好继续用脚量。为节省时间,这几位阿赞师父在背包里装着简易帐篷和食物等东西,看来是想打持久战了。白天朝东南方向一直找,晚上就地搭帐篷过夜。老挝和其他东南亚国家一样,有很多毒虫,蚊子就不用说了,还有蠓虫、蛇和旱蚂蟥等物。帐篷两侧都有纱网。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纱网上落得密密麻麻的全是蚊子,几乎把网眼都给堵死了。用手一拍,蚊子飞走,但用不了半分钟,又会落上一层。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驱虫药涂在纱网上,这种越南产的驱虫药效果很好,至少能保证整晚效果。

即使是这样,帐篷毕竟是简易的,还是有虫子和蚂蟥会从帐篷底部钻进来。次日醒来,我觉得脚底又疼又痒,脱了鞋一看,居然有两只蚂蟥在吸血。连忙拍死,怎么也想不通它们是怎么钻进去的。

方刚说:“在这种地方行进,徒步三个小时最多也就能走七到八公里,要是推着小推车。上面还躺着一个人,估计连五公里都不到。可我们走了不下六七公里,也没看到什么乱葬岗,所以我觉得,肯定是走错了方向,或者路不对。”

布农擦着汗:“这种密林哪里来的路,我们也只能按方向前进,当初他推着师父行走的路线,也不一定就是准确的东北方向,稍微偏几度,所走的路线就会完全不同,只能越走越偏。”

“五毒油能不能用?”我用手擦着被汗螯得生疼的胸口,忽然摸到五毒油项链。

方刚看了看,说:“那就得离这四位修黑法的师父远点儿,他们身上有阴气,会影响判断。”把想法和阿赞巴登他们一说,最后商定,大家分成两伙,我和方刚一伙,剩下四位修法的一伙。两伙人距离大概拉开不到五十米,这样既不能让他们影响到五毒油的效果,也不至于两伙人走散。

我手里举着五毒油,和方刚开始边走边检测。按理说,那些从云南移居到越南和老挝境内的苗族人。很多都是病饿而死,而且也是随便下葬,客死他乡。要是附近有这种人,肯定能检测到阴气。

就这样兵分两路在深山里走了半个多小时。什么结果也没有。我开始气馁,还有些脱水的症状出现,头晕咳嗽、嗓子疼,不知道是被什么毒虫咬过的原因。

又走了十几分钟,我实在走不动,就坐在一块大岩石上休息。方刚这家伙别看瘦,可精神头比我足多了。我很奇怪,论年龄他比我大十几岁,可体力怎么这么好。方刚拿过我手里的五毒油项链,说:“年纪轻轻就这么没用,再过十年怎么办!”我心想再过十年的事再说,现在我只想休息。

方刚朝前继续走,我把大草帽盖在脸上,心想要是能让我睡上几个小时,给个市长都不换。这时,听到方刚在远处喊着什么。我把草帽移开一半,斜眼看过去,见方刚单手扶膝盖,右手举着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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