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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分卷阅读628

了。

听到下降头要收集人的毛发、照片、指甲和内衣等物,登康马上回想起那天在橡胶园翻找父亲皮包时,看到的那袋东西。他奇怪地问:“我母亲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怎么会中降头?”朋友说有时得罪人是无意的,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登康心里很清楚,父亲收集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因为偶然。可他从心底怀疑:收集了某人的内衣、指甲、毛发和照片,再加上姓名之类的东西,就能施个什么法术让人生病,甚至暴毙?他虽然生在东南亚,但却不太相信这种事。

怀疑归怀疑,事情还是要调查清楚的。从那之后,登康就开始悄悄留意父亲的所有行踪,某次他发现,半夜父亲会偷偷溜出去,就在后面跟着。在某旅馆门口,父亲又和一个女人碰了面,因为天黑看不清,但显然就是上次那个寡妇。

两个小时之后,父亲和那女人才从旅馆出来各自离开。登康跟在那女人后面,记下了她的住址。

过几天,登康在白天去找那个女人,她果然是寡妇,独自住在家里。登康也没客气,直接说了他的来意,质问女人是不是给他母亲下了什么疾降。那女人冷笑:“你有证据吗?有的话就拿出来,没就马上给我滚开。”

登康当然没有证据,吵得不可开交。临走时登康咬牙着牙:“我不会放过你的!”

回到家的登康看着父亲就冒火,但表面上没说什么,因为有可能是那个寡妇悄悄用什么方法收集了母亲的东西,也许和父亲无关,所以他只能暗暗盘算。要怎样找出证据。五六天后,登康的妻子在洗衣服的时候轻声嘟哝,说怎么少了件衣服。登康随口问是不是查错了,他妻子说:“没有错,昨晚还记得你刚换下来的那件背心。今天就没有了呢?”登康立时警觉起来,因为结合之前那位朋友所说的下降头要用材料,他暗暗留心,开始观察父亲的举动。

自从母亲去世,家里都是妻子在做饭。傍晚时分。登康躺在床上假装打盹,看到父亲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他几眼,又出去。他立刻翻身起来,蹑手蹑脚地看到父亲走到饭桌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在饭碗里洒了些液体。

他非常震惊,又迅速跑回去装睡。

吃饭时,登康的父亲随手把那碗饭放在登康面前,说:“快吃饭,然后我俩还要把账算一下。”这话让登康更害怕,他把自己的饭和父亲交换,说吃不了那么多。父亲看了看他,连忙又换过来,说吃不了就剩下。登康执意要换,他妻子说和我换吧,父亲来了脾气,说这么大了还挑嘴,必须让登康自己吃。

登康夹了些菜放在碗上,说要去卧室边吃边看账,父亲也没阻拦。

在卧室里,登康对着这碗饭流眼泪,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给亲儿子下降头。他现在能确信,母亲的死就是父亲所为,至少是他提供的原料,这和亲自下手没什么两样,现在又要害自己的儿子。

他当然没吃这饭,悄悄把饭和菜包起来,溜出去找到一家店铺,打电话给之前告诉他降头术的那位朋友,说了这个事。那位朋友说:“你父亲很有可能中了那个寡妇的情降。不然不会害死自己的妻子,还要害儿子。”又教给他一些判断是否中降的方法。

深夜,登康睡不着,他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情降这种东西,要说疾降和虫降。有可能是得吃什么药水就会生病,和下毒差不多,可这个情降就太玄了点儿,有什么力量能让人变心?但不管怎么说,父亲收集母亲的材料给别人用来下降,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令他心寒。他咬着牙,很想操起一根木棒,去隔壁房间将父亲一顿痛打,再质问真相。看到父亲已经熟睡,他溜进卧室,轻轻扒开父亲的眼皮,果然看到他眼珠正中有一道浅浅的灰线,虽然很浅,但却也看得清楚。原来父亲真是中了情降。按他朋友的说法,中了情降的人,除了对施降者之外,对谁都没感情,对方让他做任何事都可以,哪怕是杀自己的杀人。

这话让登康感到绝望,第二天,他再次给那个朋友打电话,对方告诉他,要想解开你父亲身上的情降,就必须找降头师来做。但就算解开,那个寡妇还会再次下情降给你父亲,你能躲过这回,不见得能躲得过第二三四回。

“那我要怎么办才对?”登康没了主意。

那位朋友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解决那个寡妇,既然她这么心狠。竟然让你父亲害死妻子还要害儿子,你也不用心软,找个厉害的降头师,给那寡妇下个死降,把他搞死就行。”

登康觉得有道理。因为父亲已经给自己下了降头,时间一长就会露馅,所以他找个了借口,称他有个住在东北部的朋友能帮着联络生意,要带钱过去谈谈。没等妻子同意,他就简单收拾东西出发了,说过些天就回来。在父亲疑惑的眼神下,登康取了些钱来到山打港。

找到那位朋友,他说马来西亚有很多修黑法的降头师。个个都能给人落降,从疾降到虫降和死降,就看你能出多少钱。想起当初吐血而死的母亲,登康恨恨地说:“我想找最厉害的!”

“最厉害的是降头师,就只有鬼王了。”朋友告诉他。

鬼王这两个字听起来就令人害怕。但登康还是要硬着头皮去。经朋友介绍,他在菲律宾东部的棉兰老岛某镇找到了鬼王的住所。这里很偏僻,是在树林和沼泽的交界处,有一栋木板房屋。

第0701章撞死新娘

刚进屋,登康就觉得从头部到后颈都胀乎乎地难受,在客厅中,他看到墙上高高挂着一幅年轻女人的黑白相片,这女人还挺漂亮,头上戴着白纱珠花,露着肩膀和少许衣服,似乎穿着白色礼服,像新娘打扮。

也许是鬼王的老婆或者女儿吧,登康这样想着。再看到屋里还有很多高高低低的鬼神塑像和各种供奉物,还有香烛和一些看起来很瘆人的小干尸。另外有不少小牌子,塑料透明外壳。里面都嵌着和墙上那幅黑白像一样的新娘图片。登康没戴过佛牌,但他接触的朋友和客户有不少都戴着。

不知道为什么,登康总觉得那墙上相片中的女人在盯着自己看,而且他走到哪里。女人也都能转动眼珠,让他浑身发毛。

鬼王是个极瘦的中年男人,个头也不高,剃着平头。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纹刺,除了五官之外,脸上已经没有空白的地方。

登康看到鬼王就害怕,但他还是不相信所谓的降头术能让人生病和死去。鬼王家里还有两个人。一个中年的华人,姓于,是鬼王的徒弟,平时不苟言笑,话也很少,另外还有个二十出头的马来人小伙子充当助手、翻译和做饭。

为了避免麻烦,登康报的是假名字,说明来意后,鬼王对那马来小伙点点头,小伙子带他来到一间里屋,这屋里什么都没有,三面墙壁全是大大小小的照片,有黑白有彩色,上面用记号笔写着数字,似乎是年月日。马来小伙子说:“这是鬼王师父这么多年以来落降弄死的人,目前已经有六七百个。”登康却并没有多害怕,而是半信半疑,这时那位于先生在外面喊马来小伙有事,他就出去招呼,只留登康自己在屋里。他好奇地看着那些照片,什么年龄和模样的都有,下面标注的年代从1996年到现在。登康心想,这会不会是鬼王为了令客户相信,而故弄玄虚的把戏?

就在登康边看边乱猜的时候。忽然感觉头胀得更厉害,他用手捶打着后脖子,正想出去,听到屋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你是来看我的吗?”登康回头去看。有个穿一身白色婚纱的年轻女人站在屋中央,很眼熟,似乎就是刚才登康在鬼王家客厅中墙上看到的那幅黑白像。

登康很惊讶,开始他以为那只是一幅遗像。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活着。可这女人为什么还穿着婚纱?而且问自己的那句话也很难理解,我怎么可能是来看你的,难道是精神病?就在登康乱想的时候,那女人的脸突然变得全是模糊的血肉。还有一只眼珠都掉了出来,只有血管连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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