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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逃生游戏里做网红[无限]-分卷阅读28

谁,我脑子里的线索全被你打断了!”
  两个人终于还是扭打在了一起。
  周泽升被摁在地上, 鞋子飞出来一只, 砸在了周苒小腿上。
  “别打了。”周苒把两个人拉开:“你们俩, 现在开始进行成语接龙比赛, 我起个头, 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两个人开始比嗓门,但至少不打架了, 周苒绕开他俩独自走到马儿旁边。
  她现在的任务是,从五匹马中挑出三匹能逃出黑雾的马,但这里除了白马外,四匹黑马长的一模一样,最要命的是,这里没有任何关于马匹的提示!
  这要怎么进行下去?
  周苒有点头疼,不光是两个男生,这些天来周苒的情绪也很紧绷,但反正这会儿是找不到任何线索,干脆蹲在地上玩了会儿沙子。
  终于,项江明玩够了,拎着周泽升笑嘻嘻地走过来,“周苒。”
  “嗯?”
  “想出来办法了吗?”
  周苒:“没有,这附近根本没有提示。”
  项江明:“没有提示的话,或许是根据常识呢,比如瘸腿儿的马或者瞎眼的马肯定不能拉车,对吧。”
  周泽升不乐意了:“项江明你才瞎吧,这马都好好站着呢,你告诉我哪个瘸?”
  “站着哪看得出来。”项江明不以为然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呗,小升你去把马牵出来,让它们走两步。”
  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周泽升表示白天它们都好好的,不可能有哪一只是瘸的,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他走到马儿跟前想牵着它们走,可当他拉住缰绳想将马拽出来的时候,却感受到了非常大的阻力。
  周泽升脸红了红:“我、我拽不出来!”
  项江明丝毫不和他客气:“你怎么这么虚。”
  “你——”
  周泽升最受不了这个,当即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脸憋得通红,拉着缰绳身子朝后仰了个三十度角,球鞋鞋跟深深蹬进沙土里。
  可不管周泽升怎么使劲儿,那马蹄就像长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周泽升干脆把脚蹬在了马肚子上,可饶是这样还是拉不动分毫,最后累出一头汗,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项江明若有所思道:“看来它们晚上不能移动啊。”
  周苒点点头:“是不能动,但是项社长的方向没错,我们的任务应该是判断出最强壮的三匹马,最直观地就是找出哪三匹马是最后被烧死的。不过现在拉不动它们,只能等明天马术表演的时候再观察。”
  周泽升抹了把汗:“这怎么观察!除了这个白的,其他的都一模一样,难不成给它们刷个漆?”
  项江明:“刷什么漆啊,不如直接砍条腿……”
  “项社长。”
  项江明怼周泽升的话还没说完,调头就朝周苒跑了过去:“来了。”
  “咱们把白马的护腕摘下来吧。”
  白马的马蹄上方绑着一段护腕,那护腕虽然是黑色的,但其实是在白马腿上绑着显得黑,实际上的颜色要比剩下的四匹黑马浅上许多,有肉眼可见的色差。
  项江明眼睛一亮,拍拍脑门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周泽升明显还没明白,半张着嘴有些呆滞:“摘它干嘛?”
  周苒知道周泽升不太能理解,于是尽量详细地解释了:“这里正好四个,摘下来分别绑在黑马的腿上,一匹马绑一条腿,就能区分开它们了。”
  周泽升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疑惑:“可这里有五匹马啊!”
  周苒:“……”
  项江明:“……”
  没有人想理周泽升了,项江明和周苒弯下腰解开白马腿上的护腕,将它们绑在黑马的腿上后,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一起观察这五匹马,然后周苒主要负责观察绑前腿的两匹马,项江明主要负责绑后腿的两匹,最显眼的白马交给周泽升来看着。
  “太晚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三个人离开马场,回到了阴森的古堡。
  这天晚上,那首童谣再一次响了起来。
  苏子文晚宴过后跟着律师先去了马场,发现五匹马被钉在地上似的拉不动,但是他们找不到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就一起在古堡里转了转。
  他们上了七楼,那里的画全被摘下来了,五颜六色的油画纸铺了一地,苏子文只是站在那儿,就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自制的眩晕。
  但律师坚持要上去看看,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过去,看完画后,苏子文和律师走到廊尽头的大门。
  律师打开了门,苏子文跟着走进去,可刚一迈进房间,一块黏腻的碎肉就从头顶掉下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碎肉挂着血沫,散发出揪心又刺鼻的味道,苏子文放声尖叫,律师也吓得脸色发青不敢再往里走,两个人慌张地回到了房间,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屋子里黑了下来,他揉了揉发僵的脸,尽量让自己止住哭泣。
  苏子文进入游戏前,他的父母正在吵架,他们吵的歇斯底里,两个平日里亲近的人突然变成了两只陌生的猛兽,恨不得用锋利的爪子将对方撕成碎片,他们吵着、闹着,将屋里的瓷器摆设全都摔的粉碎。
  苏子文不堪重负地跑出了门,一边哭一边跑,跑着跑着,四周就黑了下来。他害怕极了,可随后,妈妈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小文,别怕,妈妈牵着你。”
  苏子文虽然年纪小,但却也清楚地意识到,说话的人不是妈妈,妈妈已经好几年没有那样温柔地和他说过话了……
  “没事的,只要坚持几天,叔叔说会带我出去。”
  苏子文安慰完自己后,搓了搓手离开壁炉,准备躺在床上休息,可当他伸手去摸被子的时候,却摸到了一团草一样的东西。
  苏子文吓了一跳,手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什、什么?”
  一阵阴风刮过,窗帘瑟瑟吹动,露出屋外一点皎白的月亮,苏子文感觉自己的手被水草一般的东西缠上了,有什么人在他身边轻轻地呼吸着。
  水草缠上他的手臂蜿蜒而上,骇人的凉意爬上皮肤,苏子文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哭道:“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那东西并没有一丝的怜悯,继续缠住那孩子的胳膊和身体,苏子文剧烈地挣扎着,哀求着。窗帘再次被吹开,苏子文看见一个人躺在他的身边,那人脸色惨白,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底满是疯狂与狠戾。
  “米勒王子,求求你放过我……”
  缠住苏子文的并不是水草,而是乌黑的头发,那头发是从田乐乐的头上摘下来的,现在正缠在苏子文的脖子上。
  苏子文脸涨的通红,周遭的空气再也不能进他的口鼻,他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四肢挣扎着想要逃下床去,而身侧那双红眼睛却微微一眯,嘴唇翕动,唱出幽凉的调子:“葡萄熟了,汁水流出来了。葡萄熟了……”
  苏子文手脚不能抑制地抽搐,双脚朝空中蹬了几下后,身体软绵绵地沉了下去。
  他断了气,米勒王子挑着一抹笑,挖出了他的眼睛。
  这一次,歌谣的音量很大,整个古堡都回荡着那样幽冷的调子,周苒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一直等到歌谣结束。
  她的思绪很乱,脑海里不断划过两位王子的眼睛,两个人影不断地交替重叠,最终那妖异的红色和深邃的黑色叠成了一双异瞳,米勒王子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和诡异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吹奏叶片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调子有魔力一般,让人慢慢地将身体放松,周苒的侧脸蹭过枕头,身子蜷缩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墙壁另一端,项江明靠坐在画纸下面。
  他手里拿着一片脉络清晰的竹叶,纤白的指尖捏着那叶子,薄薄的嘴唇贴紧在一片冰凉之上。
  柔软的曲调从唇边流出,温柔却内涵力量,一如泉水汩汩汇入汪洋。项江明长腿随意敞着,本就幽深的眸子逐渐放空,望向那片更深的幽暗。
  他吹了很久,直到完全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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