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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逃生游戏里做网红[无限]-分卷阅读93

放在桌子上:“哭是哭过,不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就对了。”
  她说:“其实我觉得,人生就是这样的,苦难总会以各种方式降临在每个人头上,只是咱们的方式比较残酷罢了,与其用眼泪抱怨,不如节省下来时间想想怎么活下去。”
  项江明点点头,说我们一起。
  周苒嗯了一声,突然叫项江明:“项社长。”
  项江明:“嗯?”
  周苒:“你呢,你哭过吗?”
  项江明坐在一个椅子上,脚踩在凳子支架上。屋外的阳光给他白皙的皮肤加了层柔和的光芒,少年眉眼俊逸,长腿曲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手心托着下巴,手臂跟着脑袋一起点了点:“嗯,哭的可惨了。我只告诉你哈,别告诉别人。”
  周苒听见这句‘别告诉别人’,不禁又想起小玫瑰梨花带雨的样子,嘴角不可自抑地扬起一点,但她又怕他在意,赶紧压了下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看着他。
  项江明眼角抽搐:“你别忍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空气安静了几秒,两个人看着对方,然后一起笑了出来。项江明笑的口干舌燥,捞起桌上剩下的酸梅汤,就那么直接喝了。
  他动作太过自然了,周苒都没来得及提醒他换吸管。
  少年猛地灌了几口,嘴唇冰的泛起了绯红,他白皙的脖颈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吞咽的声音,半杯酸梅汤就那么见了底儿。项江明喝完,将杯子往回放,杯底的冰块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这是夏天才有的声音。
  项江明放回去才想起来什么,扭头盯着吸管嘶了一声,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忘了。”
  周苒:“你自己不介意就好。”
  项江明:“我当然……”
  他的话说了一半,没再往下说了。
  时间是下午三点半。
  因为周苒是女生,且看上去比较瘦弱,所以她的药瓶多了一个葡萄糖,她问了下护士,大概要半个多小时后才能起针,两个人一坐一躺聊起了天。
  就是这个地方不太大,委屈了项江明无处安放的长腿。
  项江明:“赏金副本怎么样,是不是特变态,我看了论坛,一片骂声。”
  周苒说还好,然后跟项江明大概讲了一下内容,尤其着重说了那个纸壳国王的事。
  项江明手腕拄着脸,笑的满眼泪花。
  这期间,项江明还帮一个老人搬了下轮椅。他搬着搬着,也不知道是想起来游戏被玩家吓慌了觉得好笑,还是用了人家的吸管没被骂觉得激动,一路上嘴角就没下来过,时不时还发出点声音,笑的人家老爷爷一直问他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在无数种解压方式里,要数嘲笑游戏最为管用,两个人笑完,压力都舒缓了很多,凑一块商量了一下正事。
  周苒:“准备好挑战第七段了吗?”
  项江明笑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这游戏那么变态,做好回不来的打算就行了。”他说完收起了笑,然后补充道:“当然,也做好一脚踩死它的准备。”
  周苒看了他一眼。
  项江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像一个只经历了四场游戏的玩家。
  他的眸子偏深,故而稍稍散焦的时候,总是觉得深远,倒像是被海浪冲击后,依旧屹立着的礁石,越是被苦难折磨,越是棱角分明,在某处积蓄着力量,随时准备向命运丢出致命一击。
  这和周苒的态度很像,可以接受这样的宿命,但同时也绝不认命。
  周苒起完针,下床离开病房。
  两个人乘电梯下来,顺着走廊拐到医院一楼的大厅里。
  大厅人来来往往,比较拥挤,他们试着寻找医院正门,可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阵吵闹的声音响起。
  这会儿正是保安交班的时候,原本还算稳定的秩序乱成一团,取药区的窗口前,一个半秃顶的中年男人正在朝一个妇女咆哮。
  周苒偏头听了听,大概是这个男的插了队,女人指出他应该按顺序来,中年男人恼羞成怒,公然指着她骂了起来。
  男人振振有词:“取药这件事情没有轻重缓急吗,我孙子发着烧,我先把药取了不行吗!”
  男人话音落下,队伍里的其他人都发出了唏嘘的声音。
  这里是医院,哪个取药的人没有点头疼脑热的,如果真是急病,医生肯定就不让他来排队了。怎么就他的孙子是人,别人不是人吗?
  只不过,虽然大家觉得他做的不对,但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出头,尤其是队伍后面的人。他们全都_0_bei_0_cha了队,却缩着脖子不说话,眼神里还有一股看热闹的味道。
  周苒突然想起了鱼缸外的族人们。
  冷眼旁观者的麻木最终换来了惨烈的死亡,和被迫害的人是相同的下场。
  那个女人年纪也不小了,抱着个孩子,可能是附近县城来医院看病,闻言眼睛红了一圈,嘴巴颤抖着想要组织语言。
  她皮肤暗黄发黑,底下穿着条宽宽的裤子,上衣是个因着卡通图案的背心,看得出来着衣服已经洗了很多次了,上头图案缺了好多,留下的部分也被洗的泛白,勉强能看出来是个海绵宝宝。
  她的孩子是个女孩儿,三四岁的样子,用毯子裹着,小脸被晒得起着皮,动作缓慢呆滞,眼睛稍稍往上翻着一点。
  女人抱着孩子,苦着脸道:“我也不想,可我姑娘也病了。她在发烧,孩儿她爹喝酒,不管孩子,我回去的时候已经烧的不会说话了。”
  周围的唏嘘声更大了,但就是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什么。
  发现没人给这孤儿寡母出头,男人更加嚣张了,他撇了一眼那个孩子,刻薄道:“这不是还睁着眼呢吗,谁的病不是病,我孙子比她还小呢。你可真是恶心哦,这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去看了眼孙子,怎么回来就挨你教训!”
  他说着,伸手推了那女人一下,女人发出一声惊呼,周围凑热闹的见是要打架,纷纷打了鸡血似的凑过来。
  周苒轻轻皱眉,往前走了一步,项江明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但他们还没走近,那个男人扬起的手就被人给架住了。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冷着脸,握住男人的粗壮的手腕,她白皙的手臂一转,动作干脆果断,直接将男人掀翻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医院一楼大厅很大,分了好几个区域,基本上都是挂号和取药的地方,经常吵吵闹闹,男人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这姑娘完全没给他机会,一拳一脚干脆利落,直接给他干趴下了。
  男人想怒吼的,但他抬起头,撞进的却是一双满是杀意的眸子。他身子瑟缩了一下,骂人的话卡在喉咙里。
  那不是一个少女应该有的眼神,倒像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的麻木和凶戾感,野性和杀意如有实质,男人顿时如芒在背,掐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周围的人拍手叫好。
  那姑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打完之后走到那个妇女跟前,她看了看她怀里眼睛快要彻底翻过去的孩子,然后对妇女道:“你来我位置取药。”
  她站在很靠前的位置,妇女感激地朝她鞠了躬。
  那姑娘嗯了一声,转身往后走,走的过程中和周苒对视了一眼,随后停住了脚,有些惊讶:“是你。”
  周苒:“余光?”
  余光和游戏里的气质很像,但模样实在是天差地别,一个一米九几的壮汉和一个一米七几的清秀姑娘,反差非常巨大,若不是周苒在通道那里看过她的脸,真的认不出她就是余光。
  余光拿着一叠单子笑了笑,对周苒道:“是我,不过我叫余芒芒。”说完拿出了收费单和身份证给周苒看了一眼。
  余芒芒是个大三的学生,但不是本地人,因为妹妹的病比较棘手,这才请假来到了虹城大医院救治。
  她最近一直在接做保镖的单子。这单子其实并不好接,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出那么多钱来,能拿出钱来的也不会轻易信任她这个女大学生。
  余芒芒很是费劲儿才凑齐了赏金,支付了妹妹第一阶段的医药费,现在妹妹已经脱离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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