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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宅斗文里当咸鱼-分卷阅读115

事,傅莹珠知道,她这是欠了丹宁郡主一个天大的人情,答应丹宁郡主的事,自然要好好做到。
  在宴请丹宁郡主之前,傅莹珠要先在自己的小厨房里试一试,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差错,叫丹宁郡主失望,辜负了人家将文招财介绍给她的恩情。
  这蟹酿橙的做法,是要找来几个橙子,内部挖空,等着备用。
  又把刚刚运进来的新鲜螃蟹给蒸熟了,蟹肉和黄都挖出来,用提前搅拌好的酱料、料酒和橙汁一块炒了。
  收汁之后,把这些蟹肉往挖空的橙子皮里塞,上笼蒸,也就成了。
  只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手底下却要有几分火候的。
  螃蟹就吃个鲜,一旦火候掌握不好,亦或者是酱料味重了抢味了,或轻了压不住腥味了,都很要命。
  是以,傅莹珠和蓝莓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厨房,丝毫不敢懈怠。
  傅莹珠正指挥着厨艺好的蓝莓把蟹肉装进橙子皮里,院子里的那位老嬷嬷神色匆匆地进来,直奔傅莹珠的方向。
  等到了傅莹珠跟前,她立刻将怀中的信取了出来,对傅莹珠说道:“姑娘,有封要紧的信。”
  老嬷嬷压低嗓子,神秘极了:“是华掌柜那边的人捎过来的,看样子对这封信可重视极了,在外面等了一天了,都不敢叫别的院子的人给捎带过来,非要等到老奴出门,见到老奴的面,才把信交过来。”
  老嬷嬷往左右看了眼,见院里无生人在,才将信从怀中取了出来,谨慎地交到傅莹珠的手上 :“姑娘您快看看,这信上写了什么。”
  没拆开信之前,傅莹珠不懂华掌柜这番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脸懵,一时竟想不出,她什么适合和华掌柜的私交这么好了,竟还要书信往来。
  等拆开信,傅莹珠看了两眼,却发现,信上写的内容,却和华掌柜说话风格大为不同。
  在傅莹珠眼里,华掌柜这个人,极爱道德绑架。
  先是用甜言蜜语,将人夸上一通,叫人心里飘飘然,再诉一诉他的付出,叫人觉得,若是不按他的说法办事,便是对不起他。
  傅莹珠本身很不吃这一套,只是知己知彼,为了好好应付这几位老掌柜,把华掌柜说话的套路掌握得比较明白罢了。
  但今日这信上,华掌柜既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也没有诉苦。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生母含冤,九泉之下,难以瞑目,若有孝心,请往西行,寻一郎中,名甘贯轩。
  字虽然简短,但里面的信息含量不可谓不多。
  看看字体,再看底下那个华字的印章,这信确实是华掌柜寄过来的无误。
  傅莹珠一眼将这封信看完,蹙起眉头,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她沉默良久,亲自将信收好。
  一旁,老嬷嬷与青桃一众丫鬟见傅莹珠脸色不对,纷纷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将信收好后,傅莹珠自己先在心里盘了盘她知道的。
  在傅莹珠知道的原书剧情,原主只是个很快下线的小人物,连自己生母嫁妆的事情都不知道,对于生母的其他,比如生死大事,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如今看这封信,倒像是别有隐情。
  傅莹珠只记得,原文中有简略提起,说是傅家大姑娘的母亲是染了急病过世的,再多的细节,便想不起来了。
  或者说,没有。
  就这么一行两行的交代,没再有其他的旁枝末节。
  事情如此紧要,傅莹珠只好叫来了老嬷嬷,问她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老嬷嬷想了想,说道:“夫人并非体弱多病之人,只是从小被家里惯坏了,脾气不小,嫁给侯爷后,与侯爷多有口角,常常生气,夫妻两人感情并不算好。当时她的病来得那样急,郎中说,除却她体质变差,还是她郁结于心、无法疏通所致。”
  其实还有些的隐晦的传言,说夫人一开始看上的并不是侯爷,反倒已经为自己相看好了如意郎君。
  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定了亲事,她就不好抵抗,只能乖乖从了,才成就一双怨偶。
  只是这些事情捕风捉影,没有确凿的证据,老嬷嬷实在不好在傅莹珠面前如此诋毁她的生母,是以只好按下不提,只提自己知道的、能提的。
  不管夫人是不是真相看好了如意郎君,有了意中人,婚后日子过得不好,可是真切的。
  “夫人刚嫁过来那阵子,候府里头鸡飞狗跳的,哪个院子都不怎么安宁,尤其夫人自己,日日生着气。”老嬷嬷道,“老奴那时便担心夫人气坏身子,哪想到真就……”
  她一时悲上心头,无法再说。
  傅莹珠将老嬷嬷说的这些记在心间,单刀直入地问:“嬷嬷可还记得,当时替母亲治病的郎中是谁?”
  “是一位姓甘的郎中。”
  “甘郎中?”青桃这时_0_cha_0_jin话来,“姑娘,您难道忘了不成?给您治病的那位郎中也是他啊。”
  “他是给侯府看病看了十几年的老郎中了,老奴还没进府时,他就在了呢。”
  “这郎中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当时给姑娘治的病,那叫治病吗?!吃了他的药,姑娘的身子却越来越差,这简直是庸医啊,再让我见了他,我定要把他脑袋给削了!”
  老嬷嬷与青桃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这千丝万缕的,缠在傅莹珠心头,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来。
  “且让我想上一想。”傅莹珠摆摆手,让她们安静下来。
  这位姓甘的郎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了。
  总归去打听打听,询问几声,也不碍什么事情。
  可贸贸然就找上门去,指不定会打草惊蛇,好端端坏了好不容易到手的先机,让猎物跑了。
  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便失了倚仗,没了底气。这事还真急不得。
  华掌柜为何寄信给她的动机尚不分明,傅莹珠在心里衡量了下,在涉及到原主生母死因的大事上,华掌柜为何寄信给她这件事,倒是暂时可以不顾了。
  事有轻重缓急,把原主生母的死因弄清楚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至于华掌柜那边,待到日后再议。
  她院子里的嬷嬷,虽说对当年的事知道几分,但显然不是在眼前伺候的人,只知道些皮毛,算不上足够清楚。
  怪不得人常说,时间能抹平一切,十几年前的事,十几年后再想回头查起来,简直难如登天。
  傅莹珠既不想打草惊蛇,又想找到对当年的事了解得清楚一些的人,最少一位。从其他人口中,恐怕能知道不少消息。
  一个病人,除了给她治病的郎中,对她病情了解最多的,就是她的家人了。
  傅堂容是指望不上了,如果不是真心疼爱,只怕连她吃的什么药都不会过问,只做表面夫妻。
  甚至,外面都在说傅堂容和陈氏的感情不错,可傅莹珠在一旁看着,也不过如此。
  这阵子听说这两人除去用膳与到老夫人那请安,都没见过几面,更别说当时就被传与傅堂容不和的原配夫人了,原配夫人的事,傅堂容恐怕是知之甚少的。
  至于老夫人……
  傅莹珠有点头疼。
  如今老夫人是很疼爱她没错,但十几年的事情,还另有隐情,万一涉及侯府谜辛之类的,只怕她此番贸贸然打听,也不是个好计策。
  傅莹珠自己也明白,老夫人疼她,可老夫人更注重侯府的声誉与前程,她若是过分倚仗着老夫人的宠爱,可能就要犯自视太高的错,最后徒增失望。
  这样一番细想下来,候府里头是找不到什么人可问,往外想,也只剩了外祖家那边。
  思及此,傅莹珠的心往下沉了沉,稍稍有些为难了。
  自打她穿书过来,这位傅大姑娘的外祖家,可是对她问都不问,仿佛没这个外孙女。
  而青桃和她祖母又很默契地提都不提,默契到像是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傅莹珠便也没问。
  想来外祖家,于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傅莹珠本就疏懒,不爱打点人际,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别人不找,她自己也便没主动探寻过。
  这回,倒是必须得回去外祖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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