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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宠妃那些年-分卷阅读12

没控制住情绪,过于孟浪了。
  曹凌将薛令仪搂在怀里,难得说了句实话:“你本就是我的人,先不说跑了,竟还在外头跟了旁人,我是个男人,这顶绿帽子我如何能忍?也就是本王稀罕你,不然早就叫人将你剁碎了,扔到山谷里头去喂狼。”说着下手在薛令仪_0_hun_0_yuan的屁.股上狠狠揉捏了一把。
  薛令仪被捏得身子一颤,鼻尖抵在那一片硬挺的胸膛上,心里犹自骂个不住,谁知道她时运不济,十多年了,竟还被人拿着玉佩,追着要她履行婚约。再则,她也着实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还将她的容貌记得一清二楚。
  细想来,当初在京都,她和这位武陵王也着实没打过几次照面,更不必说攀扯上话头,说上几句,谁知道这厮竟将她记挂了这么些年。
  薛令仪渐渐停止了抽噎,曹凌抽出她衣襟上的帕子,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去,深深看了她两眼,又将她狠狠搂在了怀里。
  室内渐趋安宁,只余錾云纹的紫铜暖炉里碳火哔剥作响,曹凌一手搂着温软香甜的女子,本还翻滚着怒火渐渐消失殆尽。
  他也实在控制不住,每一次凑上去亲吻,本是情不自禁,本是情之所至,然则一吻上去,脑中控制不住的就要想到,唇下的这一片软绵,这一方柔泽,在曾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别人狠狠的沾染过,他就由来一阵嫉恨火大。
  罢了罢了,都是前尘往事了,便是掐死怀中这女子,也不能叫时光倒转,再回到之前去。曹凌抬眼看向前去,夕阳透过窗子落在了檀木架上,孔雀石嵌珠宝瑶池仙境盆景正在融光下熠熠生辉。
  那东西底部都是用黄金做的,光是珍珠用了二百五十八粒,红蓝宝石三百多颗,还有碧玺等其他宝石,也要近百余颗。这是定陶王爷最珍爱的东西,被他软磨硬泡得了来,搁在这关雎楼里,就是为着当初她在宴席上,对着这东西看了无数眼。
  “这宝石盆景你喜欢吗?”曹凌突然问道。
  薛令仪正听着曹凌的心跳声,平稳,强健,心里估摸着,这厮大约是心平气顺了,被曹凌这么一问,不由得怔了一下。她抬起头,顺着曹凌的目光看过去,却是那尊瑶池仙境的盆景。
  这东西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是在定陶王爷家的宴席上,搁在条案上,映着璀璨日光,甚是耀眼夺目,一下子就耀花了她的眼。
  “喜欢。”薛令仪轻轻说道:“这东西贵重着呢!妾身前几日叫人端到了外头的廊檐下,对着穹顶天光,甚是潋滟璀璨!”


第11章
  曹凌笑了,想那定陶王爷素来都是伏在上头细细观赏,偏这女子喜爱它却是为着它闪烁耀眼。觑着薛令仪眼底隐约闪烁的欢喜,曹凌也跟着高兴了,看她这么喜欢,也不枉他当初磨了许久,才将这东西从定陶王爷那里买了过来。
  只是笑了一阵,曹凌又拉长了脸:“你既受了委屈,为何不向我诉苦?”说着用力捏住了薛令仪的鼻子,恼道:“我记得以前你最爱告状了,每回我和赵三爷在一处,都能碰见你撅着嘴巴去诉苦,说什么二姐三姐的欺负你。如今你受了欺负,却怎不同我告状了?”
  薛令仪只觉鼻尖又酸又疼,忙转头挣开了魔爪,脸上一阵发热,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她那时候多大?
  只是——
  薛令仪仔细回忆了一回,她去告状的时候,并不曾记得,屋子里还有这位武陵王在呀?她养父再是性子疏狂,也不能把这种私密事儿说给旁人听的。
  疑惑地瞟了一眼曹凌,薛令仪说道:“王爷莫要冤枉人,妾身可不记得有那些事情。”
  曹凌便知道薛令仪不会痛痛快快地承认,调侃道:“你那时候鼻子一把泪一把,哭得那个地动山摇昏天暗地,自然是看不到架子后头还站着一个人呢!”
  薛令仪想起养父书房里头的那座顶天立地的博古架,心说后头要是藏个把的人,前面的确是看不到的。
  心里又羞又怒,脑中忽又想到,既然这厮想要她告状,倒不如趁机给那秦氏穿上一双小鞋,作为之前磋磨她的回礼?再则也可以看看,这位武陵王对她的喜欢容忍,究竟有多少?
  薛令仪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看了看曹凌,咬咬唇儿道:“她到底是王妃,身份尊贵,妾身微末身份,实在不敢背后议论。”
  说完薛令仪缓缓松了口气,这话明着表达了自己畏惧正妃的权威,暗地里,却是戳了秦氏一刀,定实了她寻是非的罪名,只看曹凌接下来如何反应了。
  只是曹凌的眉头却慢慢皱在了一处。
  按理说,得了她这话该是心满意足了,到底她还是同他告状了,想来这阵子他故意为之的亲近嬉闹也有了些成果,这女人的心里,到底还是愿意同他亲近了。
  只是——
  曹凌目光沉沉地望向了薛令仪,很是不快。
  印象里,她便是无理也要争三分,更何况她这回是吃了亏的,他这里主动相问,依着他的想法,她该是口若悬河,将那秦氏有的没的从头到尾都要挑上一回,然后再逼迫他狠狠惩罚了那秦氏,就像每一次在赵世荣那里,他看到的一样。
  心里有些失落,曹凌拉着脸好一会儿没说话,见着薛令仪渐渐有些不安起来,才淡淡说道:“我已经将她禁足在常青阁里,我不在的时候,她再不会有机会欺辱于你,你可安心了。”
  秦氏被禁足了?薛令仪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就带了些喜色。只是望了曹凌一眼,忙收敛表情,做出一副忧愁担心的模样:“这可如何使得,她可是王妃呢!无缘无故被禁足,府里头会议论的。”
  曹凌眉心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脑子里浮现出当时在京都,她涨红着连,眼珠子亮得惊人,同永泰郡主拉衣服扯头发,竟是在人前撕扯互殴。那时候她多嚣张厉害啊,可如今在他的院子里,她怎么就这么乖顺怯弱了?
  “你不必担心,这事儿自然有我担着。”曹凌忽然间有些气不顺了,只是他方才已经几番揉搓过她了,如今她又怀着身子,还是要收敛些,不能太过放肆了。
  想着,曹凌站起身来,手指轻轻摩挲着薛令仪的脸颊,目中却隐隐有戾气翻滚不断,说道:“我前头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那些装出来的忧心忡忡担心害怕顿如纸糊凝在了脸上,薛令仪看着曹凌大步离去,有些无措迷茫地愣在了那里。
  她方才可是说错了话,表错了情吗?怎这人好似是生气了?薛令仪拧眉想了一会儿,心头忽的翻滚起了一阵烦躁,爱走便走,谁稀罕你呀!
  曹凌走后,如碧很快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本来还面带忧心,见着薛令仪的一瞬,眼中又露出了疑惑,怔了怔问道:“娘子,王爷怎么走了?”
  眼见着都要用晚膳了,王爷怎么没留在关雎楼里同娘子一道用膳?
  如碧身后站着同样一脸惊疑的如灵,如碧还不曾看出来,可她却是看得清楚,王爷离去的时候并不高兴。
  薛令仪大梦初醒般眨了眨眼,脸上很快浮起了温婉的笑:“没事,王爷只是忽然想起来,有些急事要做。”顿了顿,又道:“我饿了,去催催厨房,该摆晚膳了。”
  如碧怔了怔,带着迷惑的表情走了,如灵却没有走,依旧站在门槛处。
  如灵脸上的疑虑如此清晰,只是薛令仪此时并不想同任何人多说解释,于是笑了一下,道:“你也跟着如碧一起去吧!”
  如灵抿唇默了一瞬,点点头出了屋门,却并没有跟着如碧一道去了厨房,她守在门前,静静地看着庭院里,苍凉阴晦的暮色已然渐至。
  屋里很安静,壁角的瑞兽铜炉里寥寥清香冲天而去。薛令仪靠在引枕上,瞪着虚空中的一处,眼神有些涣散。
  想她还在京都做着赵令仪的时候,同那沈茂修一处,_0_hui_0_hui都是沈茂修察言观色,哄着她顺着她过日子。便是后来跟了颜正则,她也从来没有迁就过他。偏如今来了这武陵王府,倒要瞧着脸色过日子。
  心里有些酸酸的疼意,薛令仪闭上眼,抬手按了按眼眶。
  不,她不该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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