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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宠妃那些年-分卷阅读103

能死,可她要活着。”
  桑飞一下子全明白了。
  吕云生听不清那两人说的什么,只是他也从不关心,眼睛四下一看,便发现了躲在暗处,眼眸冷冷望着他的薛令仪,顿时眉目舒展,目露得意。待要下马去捉,五脏六腑里却忽然剧烈疼痛起来,仿佛叫人拿了把尖刀在里面转了一圈儿。吕云生痛呼一声,捂着肚子就伏在了马背上。
  红莲原是躲在暗处,瞧着这模样,知道是药性发作,不觉欢欣鼓舞,跳将出来喝道:“尔等听着,你家主子已经毒.性发作,过不得两个时辰,便要肝肠寸断而死,我劝你们赶紧逃命,何必替那将死之人卖命,做了这异乡野鬼!”
  吕云生本就疼得满头大汗,问得此言,不觉怒火中烧,强忍着痛道:“一派胡言!”又道:“尔等不要听她胡言乱语,若是下.毒,我那书房素来有人看守,她必定进不得。若是吃食,咱们同吃同喝,我若中.毒,你们又哪里跑得掉。”
  薛令仪淡淡接口道:“你身体里的毒,来自两种不同的药。这两种药分开食用完全无害,可放在一起,便会成了断肠毒.药。他们即便食用了井里的水,可吃进肚子里的,却只有一种药,可你不一样,你可记得每天早上我为你添汤加饭吗?另外一味药,就是那时候被我偷偷放进去的。故而今夜只有你一个人会因毒而死,旁人却不会。”
  桑洲忽的气息喘喘,他知道他大限将至,艰难地喊了一声:“夫人。”只泪眼婆娑望着薛令仪。
  薛令仪没说话,只是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桑洲很快便咽了气,闭上了眼。
  吕云生见着众人慌张退却,又觉得腹内中绞痛得愈发厉害,有温热的液体不时在喉管处往上涌动,似有喷薄而出之势,心知他确实中.毒,喝问道:“解药呢?”
  红莲冷笑道:“这毒无药可救,你就等死吧!”
  桑飞怒不可遏,上前便要擒拿红莲,两人都是高手,招招致命,却又打得难舍难分。
  吕云生强自在马背上直起腰身,指挥道:“将他们都拿下!”顿了顿,又道:“格杀勿论!”既是要死,干脆一起下黄泉吧!
  薛令仪忙往后退了一步,不屑道:“这里面还有你亲生的女儿呢!你好狠的心肠。”
  吕云生满头冷汗,却森森地冷笑:“无毒不丈夫,咱们一家三口,永不分离!”
  一干人手持利刃待要上前绞杀,却听得远处遥遥传来叫喊声,火光明亮,薛令仪眼前一亮,喝道:“救兵已来,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这一声喝住了众人,马背上的主子眼见着毒性发作,远处又是追兵层层,不知道哪个先喊了一句:“跑啊!”然后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人就都跑了。
  大势已去,吕云生没再理会那些逃走的人,伏在马背上回望一瞬,忽的喝马上前。
  薛令仪回头就要躲,却被吕云生喝问道:“你便不想知道,那两个姓颜的如今在那儿吗?”
  那两个姓颜的——
  薛令仪如雷击中,顿时愣在原地,难道颜正则没死?难道清和还活着?
  便是这个愣神,吕云生捉住了薛令仪,将她扯上马背。
  红莲大惊失色,忙喊道:“娘娘,快跳马!”那姓吕的虽还能苟延残喘,可他此时此刻腹痛难忍,不过是头纸老虎,一戳就破。
  然而薛令仪眉峰未动,只抬眉看了一眼红莲,便由着吕云生喝马而去,消失在茫茫深林里。
  主子已然离去,手下也做鸟兽而散,只剩下桑飞还不依不饶。红莲的功夫比他弱了一层,踉跄着躲开,跳上一棵大树怒斥道:“你主子都跑了,你还在这里拼命为何?你杀了我,可想过霜儿姑娘吗?”
  桑飞的枪就戳不下不去了。
  红莲却是趁机跳了下去,随手扬起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桑飞还没回过神,高大的身影便从枝干上轰然落地。
  不远处,赵世荣带着一干人已经疾奔而来。火光人影幢幢相间,红莲不知道来人是谁,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忙从车里抱下了范丫,看着躺在车厢里的其他两人,一个不能动,一个昏沉不醒,眉心立时紧了起来。
  范舟摆摆手,急道:“你抱着孩子先躲起来,若是坏人,就不要出来了。”
  红莲沉默地看着范舟,范舟又摆摆手,面带急色,连声催促。
  眼见来人已然逼近,红莲没时间磨蹭,狠了狠心肠,抱着范丫就走。可范丫这时候却犯了倔,怎么也不肯走。红莲无奈,只好竖起手刀打晕了范丫,又找了个野草藤蔓茂盛的地方,就藏了进去。
  赵世荣很快下了马,疾步上前掀开车帘,见着里面的人先是一喜,叫了声:“范舟!”只是很快,他便发现这里除了范舟,就只有一男一女两个昏迷不醒的陌生人。
  范舟见着赵世荣欢喜疯了,忙扯起嗓子喊道:“红莲姑娘,是赵三爷,你快出来吧!”
  赵世荣听得后面不远处的黑影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忙招手叫人带了火把过去。火光照亮红莲和范丫的脸,红莲不及欢喜,就焦声喊道:“三爷,快去救娘娘!”
  这话可叫赵世荣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浑身上下都冷透了,阴着脸道:“可知道去了哪里?”
  “奴婢知道。”红莲说着,将范丫抱到马车上,走过去踢了踢地上还在昏迷的桑飞:“得把这个人带上。”
  奔驰的骏马上,吕云生已经完全瘫软在了薛令仪身上,痛得只翻白眼,然而这毒.药药性霸道,不熬足两个时辰,这人还死不了。
  薛令仪手持马缰,将马儿渐渐停下,强自按下满心的厌恶憎恨,冷冷道:“说,他们在哪儿?”
  吕云生呵呵冷笑着,腹内的痛意翻江倒海,叫他生不如死。可他不甘心一个人去赴死,他要拉上所有人,一起去死,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可他也清楚,若是死到了方才那个地方,他想要和这女人死同穴的打算,便成不了了。
  “你还真想找到他们呀?若是真找到了,你可要怎么办,那个可是你的原配相公呢,你这幅身子,可已经是再嫁之身了。”吕云生恶毒地笑着,忽的剧烈咳嗽起来,喷出了许多血渍来。
  薛令仪面无表情地斜了一眼肩头上瞬间晕红的一片:“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吕云生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扯扯唇咳道:“去开那个石门,暗锁在左侧下方,搬开那个石头,第一个转两圈,第二个五圈,第三个,转七圈。”
  薛令仪下了马,吕云生伏在马背上,满脸是血,呵呵笑着看着她。男人的眸光太过渗人,薛令仪冷漠地瞥了一眼,走过去打开了石门。
  寂静的深夜“吱吱扭扭”的声音响彻四野,薛令仪牵着马又一次走进了那道山门,有几个黑影四下逃窜,躲藏了起来,薛令仪知道,那是在这里伺候的下人。
  “你们都走吧!这里面的财物,能拿走的就拿走,都是你们的了。”薛令仪喊了一声,四周寂静悄悄,没有半丝声响。
  薛令仪不再理会,转头看向半死不活的吕云生:“说吧,人呢?”
  吕云生又咳了两嗓子,吐出了两口血沫,喘道:“在石台那里。”
  薛令仪知道石台,便牵着马,往那里走去。
  石台四下都是野风,吹得人浑身发寒头上又疼,薛令仪望了一圈,回头走上去将吕云生扯下了马背,重重跌落在地面上,摔得他登时撕心裂肺地哀嚎起来。
  “你说谎。”薛令仪面无表情道:“他们都已经死了,很多年前的时候,就被你害死了。”
  吕云生整个人都蜷缩成了虾子一般,腹内断肠般的疼痛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去,他重重地喘气,渐渐笑出声来:“没有,没骗你。石台东南角下面,有个暗格。”
  薛令仪将信将疑,走过去打开了那格子,里面是三个和石门上一模一样的暗锁。
  “第一个四圈,第二个三圈,第三个九圈。”吕云生又连续咳了好几声,他颤颤巍巍从袖子里摸出一方帕子,擦掉了唇边的血污。抬起眼,那女人的一张脸氤氲在湛湛的月华里,仿佛仙子般清丽动人。
  不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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