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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未长成-分卷阅读39

你后背擦不到,我帮你吧。”

如他所说,伤虽然多,但都没有特别严重的,可尽管如此,那些血淋淋的口子也够瘆人了。难得的是,容萤并未露出半分惧意。

她全程都很沉默,默默垂着眼睑,认真的帮陆阳擦洗后背,他身上很温热,古铜色的背脊过水以后显出健壮的痕迹,抬眼时不经意看到心口附近那个圆形的,浅淡的印痕。

她自然记得那道伤,是上次留下来的。

涂好了药,陆阳换了套深衣,周身的血气消散了,有淡淡的药膏清香,容萤把他扶到床边。

“你休息吧,好好睡一觉。人我都打发走了,他们不会发现你的。”

许是实在太累了,陆阳难得没再推辞,头一靠着枕头,不多久呼吸便均匀起来。

容萤轻手轻脚地收拾完这摊残局,正伸了个懒腰,余光瞥到他,动作忽然一滞,走过来,缓缓蹲下。

陆阳的脸生得刚毅,眉峰鬓角如刀削似的,难怪岳泽会说他面凶。但每每他睡着,这份冷硬便缓和了许多,烛火里照着,五官有说不出的柔和。

容萤悄悄伸出指头,不敢靠太近,只远远地描着他的轮廓,那温热的鼻息轻喷在指尖,心中异常温暖。

她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仰头打了个呵欠,将灯熄了,爬到他背后去睡下。

一夜好梦。

晚上忙活了一宿,容萤睡得特别沉,一觉醒来,天居然还没亮,她揉揉眼睛,一转头看到陆阳已经醒了,靠在床边坐着,不知想什么。

因为身上有药膏,里衣并未扎紧,胸怀敞开着,肌肉袒露了半片。

容萤睡眼惺忪地扯扯他衣摆。

“你干嘛呀,睡不着?”

他忽然冒出一句:“端王爷昨天出征了。”

“我知道,这样最好,官府的人未必查得到你。”

陆阳摇摇头,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西北的战事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平息的,从前就折腾了许久,端王这次的离开也算是一件幸事。以他现在的能力实在不足以与他抗衡。

在这短暂的时间中,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我打算去从军。”

宁王是镇守西南的,他如今一死,南边的蛮族大约也在蠢蠢欲动,凭自己的实力再打几场胜仗,挣到官阶应该不难。

容萤没有依靠,他只能努力,成为她的依靠。

四周沉默了一阵,容萤缩在被窝里思索,看到他那一身的伤,似乎也能够明白他的想法。

“陆阳,你想当大将军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伯方告诉我的。”

他静默许久,低低道:“想。”

并不是为了野心,也不是为了志向,只是觉得有了那个头衔,办起事来,会方便很多。

“周叔叔在城北大营,正好可以去找他,他一定会重用你。”

陆阳闻言微笑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这次容萤没有任何的犹豫和不舍,待他伤好了就开始给他收拾行李。

春天万物复苏,草木生长,那棵桃树也终于发了芽,嫩绿鲜明。

在一片春光里,容萤目送陆阳上马,驶出城门。

他临走前虽许诺得空会来看她,可这军营中的事又哪里说得准,整个季节,容萤都在树下看蚂蚁搬家中度过。

陆阳在的时候常常盯着这棵桃树看,她却瞧不出这棵树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久之后,过了十岁的生日,皇帝送了一大株血珊瑚,容萤也在这天收到了陆阳的信,她把珊瑚扔到一边,坐在暖阳下读。

丫头在屋内倒好茶水,“郡主,您进来看吧。”

“不要,我就爱在这儿看。”

尽管念过几天书,认识的字还是有限,陆阳已经挑着简单的字写了,容萤依旧瞧着吃力。

她把丫头拉过来问,可惜这丫头也是个睁眼瞎,而且比自己瞎得还厉害。没办法只能把管事叫到身边,一个字一个字问。

信的内容不多,只说他最近很忙,没法回京来陪她过生辰。前些时日军中狩猎,打了几只白狐,留下来给她做了件披风,等过冬再拿来给她……

末了,在信的最后还落了一句话。

管事一面瞅她眼神,一面语气复杂地把那几个字念出来。

“好好待着,勿要惹事。”

容萤愣了一下,甚至能想象得到陆阳说这话时的表情,她朗笑出声,笑得一旁的丫头与管事皆一脸莫名。

容萤笑完了,才把信叠好,拍拍衣裙站起来。

现在是初夏,他已经离开好几个月了。

她对着朝阳咂咂嘴,他还给自己做了件衣裳,不去看看怎么行呢?

做了这么个决定,容萤心情甚好,哼着歌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打了个包,然而刚收拾好却又犯了难。

家里这群下人肯定不会让她单独出远门,可一个人走又不认识路。

容萤买了串糖葫芦边吃边在大街上瞎逛,正琢磨着要不要去雇个马车,前面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宅门前停了两架车,几个杂役进进出出的在盘东西。

“你们小心点儿啊。”

“这可都是我的书,慢点放,慢点放,轻些,哎哟,再轻些嘛……”

伯方热得流汗,拿袖子往脸上扇了扇,自言自语,“真不让人省心。”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正文 第26章 【忆相逢】

校场上一波操练刚刚结束,士卒皆靠在兵器架旁休息。

正是初夏,然而午后的骄阳仍旧毒辣,陆阳坐在树下拧开水袋来,仰头灌了一口。热成这样还得套铠甲,浑身都湿透了。

说起来已有好些年没这么高强度的训练过,还真有几分吃不消。

耳边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便看见周朗带着笑容,和善地走过来。

陆阳忙起身。

“怎么样。”他笑问,“还习惯吧。”

“还好,多谢将军记挂。”

旁边尚有人在射练,周朗瞧了一眼,又朝他道,“我见你适应得挺快啊……你之前真没参过军?”

陆阳摇头说没有。

“不错不错。”周朗闻言,大掌一伸拍拍他胳膊,“看样子你天生就是做将才的料,我不会看走眼的,你只要跟着我,用不着几年定有大作为。”

他颔首笑笑,也未多言。

寒暄了一阵,周朗抱着胳膊,也随他倚树而立,“这回端王爷带了城南的十万兵马往西北去了。皇上嘴上虽没说,咱们这边应该也快了。”他叹了口气,“太平日子是过不了多久啦。”

陆阳望向校场,淡淡道:“西北不会再增援了,若要出兵,大约也是往南。南蛮势力虽大,却要比胡人容易对付得多,用不了一年就能压下来。”

周朗听完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

他顿了顿,语气随意:“没什么,我瞎猜的。”

正说着,忽有个眼熟的士卒小跑前来,一脸喜色。

“将军将军将军……”

“诶诶,叫什么呢,有话快说!”周朗不耐烦地挥开他。

“您瞧瞧谁来了。”士卒喘着气,刚把身子一让,陆阳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不明之物飞奔而来,径直扑到他身上,他本能地抬手要挡,腰却被来者抱了个结实。

怀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哀怨,却熟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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