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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甜炸(重生)-分卷阅读28

这碎瓷片收拾了。”
  方才将军的表态已经十分明显,丫鬟心里明镜似的,看也没看表小姐一眼,应了声便开始收拾。
  阮莹浑身发抖地盯着她,半晌后抬起手指,咬牙切齿道:“_0_jian_0_ren!”
  谷雨心里快意,也知道口舌之争的人已落了下风,遂气定神闲地笑道:“哎哟,这将军府都教了阮大小姐些什么玩意儿,还是赶快回家去吧。”
  阮莹还想说什么,就听门板被敲了两声,林青的声音传进来:“表小姐,请吧。”
  谷雨垂下眼睛,从桌上拿过茶具,等阮莹“嘭”地摔上门之后才笑了一下。
  她噙着那丝浅笑,慢条斯理地用开水温了茶壶茶杯,换上新茶,冲水八分。待泡开,慢慢地倒入杯中,清甘的茶香氤氲而起,她嗅了一口,抬起眼。
  看见屋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正平静地看着她,微微含笑。
  谷雨莫名手一抖,不知怎么有些心虚:“你吓人玩儿呢!”
  万玉深勾着嘴角摇摇头,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只杯子,推到她面前。
  谷雨撇撇嘴:“凭什么给你倒茶。”
  将军不说话,就只看着她笑。
  他平时不常笑,又经年玄黑衣着,佩着剑,看着总是过于肃杀。可他露出一点笑意的时候,整张冷冰冰的脸就好像生动起来,剑眉下寒星般的一双眼,含着一点说不出的暖。
  谷雨偏开眼,问:“她走了?”
  将军勾唇点头:“嗯。”
  谷雨哼哼两声,拎着茶壶给他斟了七分满。
  —
  皇宫禁处,幽深地宫。
  乾安帝走过窄窄的楼道,脚步声踏出回音。他腰背挺直,昂首挺胸,完全看不出前一日形容枯槁行将就木的模样。
  太医院那帮废物都道是先帝庇佑他渡过生死关,只有他知道,救他的是神。
  只要他虔诚,神会助他羽化,登顶长生仙境!
  楼道很长,两边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扇封起来的木门。越往里走,空气中的味道就越奇怪。
  带着腥气,又泛着一丝甜味,就像是……血的味道。
  大太监弓着身跟在皇帝身后,被这诡异的气氛逼出了冷汗,后背湿了一片。
  乾安帝却神色如常,一直沉默着走到尽头,向左拐,推开最后一扇门。
  大太监不敢抬头,却在门开的一瞬间,忽然觉得浑身一冷。
  浮动的白雾从门中逸出来,乾安帝抬脚走进去,龙袍下摆很快被浸湿。大太监硬着头皮跟进去,抬头一看,发现这是个极大的宫殿。
  比养心殿还要大,四方之内铺了无数红烛,暖光映亮了整座殿堂。而烛光交错的中心,立着一方硕大无比的炉鼎,正丝丝喷吐着白气。
  这炼的是什么丹?竟然吐的是凉气?
  大太监不敢多看,眼观鼻鼻观心地在一旁候着,没觉出一丝仙气,反而觉得处处透出一股阴邪。
  “陛下。”
  郭霖从炉后走出来,手垂在袖子里,似乎正往下滴着什么。
  乾安帝眉目中簇着焦虑,眼神狂热,抓住郭霖的手问:“爱卿,这九转金丹还有多久可成?”
  郭霖微微一笑,站在雾气当中,若仙人一般。
  “陛下莫急,若长生轻易便可求得,人间还会有什么疾苦?”
  老皇帝心中虔诚,立刻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是朕冒进了。”
  郭霖转身,轻轻抚着雕花繁复的炉身,低声道:“这丹炉是臣毕生心血,如今不过刚刚让它睁眼而已,还远未苏醒。”
  大太监听着瘆得慌,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吓得腿一软。
  那方士手指间竟满是鲜血!顺着他惨白的手背,一缕一缕淌进衣袖里。
  乾安帝却丝毫不觉生畏,眼中透出一样的痴迷之色,把手贴在丹炉上,露出手背上星星点点的斑。
  “时辰已到,陛下请看,当苦痛燃烧成灰时,神的光辉便会降世……”
  乾安帝喃喃地跟着他念,神情几乎痴狂。
  大太监浑身发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就见那方士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庞大如怪物般的丹炉忽然震颤起来,周身雕刻的十二指兽口中闪过刺目的光芒。
  然后他毛骨悚然地听见,丹鼎之中,传出了声嘶力竭的啼哭——
  —
  谷雨坐在院中晒太阳,房里的丫鬟和朝华一边一个打伞扇风。她今早没去请安,就叼着块糖,舒舒服服地坐着。
  早上郊外大营里来了急信,万玉深被紧急叫走,看样子是大事。
  谷雨从他走之后就闲呆着,她知道今天自己不用找上门,别人自会找来。
  果然,刚过了平日早茶一刻的工夫,她小院就来了人。
  “谷雨!”
  赵氏被大丫鬟搀着,一跺拐杖,冷着脸骂她:“你要反了是吧!”
  谷雨挥挥手叫丫鬟让开,自己从椅上站起来,冷笑一声。
  “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几时正过?”


第29章 棍棒
  “将军!”
  京郊安华大营里,万玉深一踏进屋檐下,满座兵士立刻腾地起立,齐整地见礼。
  “不必多礼。”万玉深一压手,穿堂走到主位上坐下,众兵士才坐下。
  安华大营统领冯镇曾是万老将军的副手,当年在北境看着万玉深从朗朗少年长成一代名将,待他如父。
  万玉深对冯镇极为敬重,每逢议事必先过问冯老的意见。
  冯镇坐在他左侧,坐右侧的林青递上一封战报:“将军。”
  万玉深一看那北境大营独有的盖章,眉尖一挑,心里已经有了底。
  拆开信,驻扎在西凉关的副将何钟那粗旷如本人的字迹映入眼中。万玉深匆匆看过,眉心折了起来。
  林青凝重道:“将军,蛮子……”
  万玉深点点头,把信纸铺在桌上,指尖敲了敲。
  “之前陛下宫中遇刺,消息传过了西凉关,蛮人又不安生了。”
  冯镇一辈子都在北击蛮族,见过太多饱受颠沛流离苦的大安子民,连自己的幼子都死于蛮人獠牙之下。没有人比他更恨蛮子,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群疯狗。
  他攥起拳头在桌上一剁,冷笑道:“他们十部之内怕是又在狗咬狗,当年老拜丘已是苟延残喘,如今他遍地的儿子可不是要争着揽功。”
  万玉深点点头。
  他上次北击归来时,已有探子传信,说蛮王拜丘快不行了。蛮族自称流着狼的血液,他手下的儿子们各个凶残,都想着论功称王。这次借机在边关搞些动作,便是不知那个王子在试探。
  西凉关有何钟驻守,他并不担心。真正令他心中不安的,是身后这座深不见底的皇城。
  前世他死时,蛮子正要大举来犯。那时何钟已战死,冯镇也已病逝,偌大京城再挑不出一人可去前线。
  满朝文武都在为万家求情,甚至萧长衾都松动了态度。可乾安帝心魔已生,罔顾天下民心,赐死将门上下……万玉深是含着家国恨走的。
  他的大安要如何,这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要如何,他拼了命想护住的那一方屋檐将何处安放,屋檐下他放在心里的人又该如何自保。
  ……这一世,即便妄诞,他也要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
  万玉深面沉入水,和众将士商议过后,连下三道命令,交由斥候千里奔袭,传达给北境的何钟。
  安华大营因冯镇的缘故,全都忠于万小将军,因此战报来去悄无声息,丝毫没有惊动朝堂。
  议事毕,万玉深搀着冯镇把他送上马车,回来仍旧坐回椅上,盯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大安地图,沉默不语。
  林青打点好后事,溜达进来,看他心事重重,宽慰道:“将军放心,何钟听了命令,绝不会妄动的。”
  万玉深点头,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对了——”林青忽然又露出了贼眉鼠眼的笑脸,“啪嗒”一声往桌上放了个东西,“还没和嫂子说呢?”
  万玉深睁开眼,拈起那枚金色的物什,露出一点微末的笑意:“还没。”
  林青嬉皮笑脸道:“要我说,趁早说了得了——以后干什么也方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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