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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醒梦-分卷阅读34

的情况。
  然而除了裂痕一直没有弥合之外,想象中被雕像追杀的画面并未出现,好像放错了没有惩罚。
  这让他有些意外。
  系统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马尾挑了挑眉,伸出手,准备把这颗被他放错位置的石膏人头拿下来。
  黑框小哥不是色I欲,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不必把他血淋淋的遗体搬到镜子前面,也不用担心系统会不承认他们的作答。
  验证成功的喜悦冲淡了他的紧张,他取下石膏人头,转过身。
  正对上几双骤然放大的瞳孔。
  同场的考生们表情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快——”
  “跑”字没来得及发出来,马尾也无暇回头,他知道身后可能发生了异变,那张卡在手心里攥得变形,但再也等不到激发的时刻。
  被罚以负重之刑的“傲慢”,脊背始终维持着一个弯曲成虾米的夸张弧度。马尾从来没防备过的它瞬间直起了身体,尖锐的指甲划过他毫无防备的后颈,染血的指尖从皮肤中穿出,切割出一个平整的断面。
  雕像的手骤然收紧,一把拎住考生垂落的马尾,把他死不瞑目的头颅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雕像表面的灰白石膏蠕动着向上爬行,很快吞没了整个头颅,也弥合了头颅和脖子之间的裂缝。
  就好像它本来就是这样长的。
  石膏覆盖之下,那张年轻的脸上还带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滚圆,每一丝细节都被精心保留,称得上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令人毛骨悚然。
  唯有黏稠的血顺着头部的断口淌了它一身,提醒着这一切不是幻觉。

  暴怒

  
  这一次的死寂持续了很长时间。
  房间里只剩下老师的画笔在纸上涂抹时沙沙的摩擦声。
  这没头的半截身体还坐在那画画。纸上的色块逐渐成型,七个白影对镜自照,镜中却只有六张人脸——唯独中间那个白影,镜中镜外都是一色的惨白,像个混在里面的奸细。
  画风诡异,和走廊上那几张如出一辙。
  考生们都好长时间没动弹。
  虽然十几分钟前走廊上刚刚发生一起惨案,那场面比起亲眼直面同学被摘下脑袋,冲击力还是小得多。
  众人站得不算近,但动脉的高压毕竟不是说着玩玩,几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被滚烫的血液溅到了。
  蓝春桥怔愣半晌,才想起来伸手擦擦脸,他感觉到指尖的冰冷潮湿,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不适,冲得眼眶瞬间有些发红。
  马尾的死亡证明了两件事:第一,黑框小哥不是色l欲;第二,他本人确实是傲慢。
  第一点是超出尹雾诗猜测的。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迟仲行。
  ……不至于吧。
  格子衬衫已经吓得嘴唇都白了,桥桥也是一副神思不属、魂游天外的表情,听着短发姑娘小声的啜泣,尹雾诗环顾四周,叹了口气。
  一个都指望不上。
  有了走廊上的那件事,她现在不愿意相信任何考生的表现,总得留着至少一个能打的看着场子防止内部暴l乱。
  她给迟仲行递了一个眼神。
  后者本来表情凝重地盯着面前的雕像群,感受到她的注视,见尹雾诗垂落在身侧的手动作隐蔽地指了指她自己,又指了指门口,然后对他做了个向下的手势。
  ——我出去一下,你看着这里。
  迟仲行果断摇头。
  ——一个人太危险了,不行。
  尹雾诗并不是要征求他的同意,只是个通知而已。见这人不肯松口,她没生气,却不紧不慢地朝他一勾手指。
  ——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啊?
  这肯定更不行。
  迟仲行眉头皱得更深了。
  尹雾诗的顾虑也是他的顾虑。
  他们两个是仅有的在那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可以互证清白的组合,她不信剩下的其他考生,迟仲行也不信——他本能地怀疑所有人,甚至包括蓝春桥。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都是良民,万一在他们俩离开的间隙里真的发生点什么意外,凭场上的这三位也是很难作出有效应对的。不说那个手脚纤细的短发姑娘,穿格子衬衫的男子也是一看就不锻炼的社畜,身高一米八却身娇体软爱嘤嘤的桥桥就不说了。
  但他也确实不放心尹雾诗一个人出去——刚才的走廊那鬼哭狼嚎的情况他还没忘,她战斗力又没到能吊打全场的地步。
  迟仲行知道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线索才非要出去,他不打算拦她,只是试图想出一个妥善点的方案。
  尹雾诗眼珠一转,拔腿就跑。
  迟仲行:“等……”
  尹雾诗轻轻一侧身,闪过他伸出的手,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等。”
  她爆发力惊人,一骑绝尘,瞬间便消失在门口。
  迟仲行:“……”
  他没抓住正主,但抓住了正主的小尾巴。
  蓝春桥不知道这几秒里俩人又打了什么哑谜,但看他姐出去了,他本能地要跟上去。
  迟仲行摇了摇头,手上更用力了:“她让我们在这等。”
  尹雾诗敢自己出去也是有倚仗的——之前他们在走廊里溜了几个来回,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可见触发走廊里那几幅画的幻境也是有条件的。
  手里得拿着头。
  现在她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头也放在了合适的位置,让她触发幻境对系统来说没有意义。
  尹总昂首阔步地穿过了走廊,看那架势简直像是来检阅的。
  画面上那只大眼珠子本来跟着她的身影滴溜溜转,被尹雾诗眼神一扫,吓得立马平视前方。要是它有身体的话,八成还要附送一套脚跟靠拢、脚尖向外分开六十度、抬头挺胸收腹的标准站姿。
  尹雾诗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顶着来自老师的死亡射线,开始在里面疯狂扒拉,宛如一只冲进瓜田的猹。她目标明确,很快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顺带把办公室造得像台风刚刚过境。
  石膏人头当场炸了:“住手——”
  但它现在只是个头,又挂在天花板上当吊灯,威慑力实在有限,只能在半空中扑棱着晃来晃去,整个房间都跟着忽明忽暗。
  尹雾诗把找到的东西往兜里一揣,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气得不住旋转跳跃的石膏人头,突然就不舍得走了。
  尹雾诗从角落里翻出一根鸡毛掸子,往办公桌上大马金刀地一坐,仰起头来,语气和姿态活脱脱是个街头小混混,“老师,学生有个问题。”
  老师的石膏头在半空晃晃悠悠,不理她。
  尹雾诗也不生气——她对于无力反抗的NPC一向很有耐心,“那我就问了啊,那把裁纸刀是谁从你这顺的?”
  没有回答。
  尹雾诗手里不紧不慢地转着鸡毛掸子,挽了个不伦不类的剑花,“不知道吗?还是不想说?”
  等了几秒没等到回音,尹雾诗踩着桌子站了起来,“行,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不说就算了。”
  她嘴上这么说着,手里蠢蠢欲动的掸子可全不像是要“算了”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您这实心的脑子,会不会脑震荡啊。”
  石膏人头:???
  脑子震不震它不知道,瞳孔反正是地震了。
  它在这个考场待了很长时间,并不是第一次监考,但这种欺师灭祖型的考生确实是第一次见。
  正常人看见自己的老师不是人,是不是应该七分恐惧三分无助?看见老师还跟蚯蚓似的能分两截,是不是该战战兢兢夹起尾巴做人?
  一进来就威胁NPC,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
  不是人的考生还在温柔地交代注意事项,“我上学的时候很认真练过一段时间的网球,”她拿着鸡毛掸子对准石膏人头比划了几下,“棒球是第一次玩,可能不太熟练,您多担待。”
  老师阴恻恻地问:“你就不怕我像傲慢一样,把你的头拧下来吗?”
  “你觉得你会有这个机会吗,”尹雾诗用鸡毛掸子一个劲戳它,看准了它在空中难以闪避,“暴怒?”
  “暴怒”二字一出,石膏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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