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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醒梦-分卷阅读53

“我们的行踪被村民发现了,迟仲行还在祠堂,我得回去捞他。”
  她把一把泰瑟塞到高述手里,“如果村民真的撕破脸了,留在这里就很危险,你马上带他们去湖边,村民不敢靠近那里,暂时是安全的。”
  话说得很果断,但尹雾诗其实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她是在赌。
  但事到如今,不赌一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且她相信自己能赢。
  对于一个临水生活这么多年的村落来说,渔业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生活来源,而这个村子里却甚至拿不出一套像样的渔具,连竹竿都是现砍的,还要把来这里暂住的外乡人赶去钓鱼,这证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神湖边钓过鱼了。而以湖神的性格,怎么可能在湖里养出这么凶猛的鱼,危及她一直庇佑的村民?
  结合祠堂里语焉不详的壁画和湖神消失的鱼尾巴,她有理由猜测,双方已经不再是供奉与被供奉的关系了,而祠堂里的血祭,可能正是限制湖神力量的关键。
  铁门关上的一瞬间,迟仲行睁开了眼睛。
  身上的麻痹还没有消退,连低头这个动作都非常费力。他小心地转了转左手的手腕,靠近腕骨的尺侧除了那道很深的旧伤,又多了一个新的口子。
  他刚刚划的。
  给尹雾诗指路用。
  旧伤的瘢痕已经发白,有一些年头了。他身上其实有不少伤,很多连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弄的了,也不太在意,这是第一次细看这道伤痕。瘢痕还挺宽的,肯定不是锐器,估计是被什么带棱角的东西砸了。
  新伤还在往外渗血,他这会全身都没力气,也懒得管这点皮外伤,转过头去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位于祠堂地下的一个牢房。
  他把尹雾诗劝走的时候说过,如果被关押会给她留记号,其实那是骗她安心的话。他本以为杀了两个村民会彻底激怒他们,接下来他马上就会步上小唐的后尘,也被钉在架子上摆个十字,但没有。
  他们把他电了之后就扔在了这里,看起来暂时没有让他献祭的意思,只是拿他当个储备。
  地下的采光可想而知,墙上点着油灯,但照明依然很成问题,他只能看清楚这间牢房里还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感觉像是人形。
  迟仲行费了很大劲,才像条咸鱼似的翻了个身,面朝下的瞬间手肘没撑住,结结实实吃了一口灰。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匍匐着一点一点往前挪。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堆人形缓缓清晰起来。
  那是一摞尸体。
  跃动的灯火照亮了其中一具尸体露在外面的手腕。迟仲行喘了口气,眨了眨眼睛。
  汗水流到眼睛里的感觉带着刺痛,他等了几秒,视线才终于逐渐清晰。
  那是一只左手。
  靠近腕骨的尺侧有两道伤痕,一道是深深的旧伤,一道是划了不久的锐器伤,结痂的周围还能看出些微红肿。
  死寂的密闭空间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喘|息声。
  迟仲行伸手拽住那具尸体,用力往外拉。
  力气还没恢复的情况下,他单手几乎撑不住自己的上半身,下巴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磨破了皮,他似无所觉,拼命拉着它往有光的地方去。
  那张淹没在牢房黑暗一角的脸,被昏暗的油灯照亮。
  迟仲行心跳如雷,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因为谜底即将揭晓的兴奋和紧张,他几乎能感觉到心脏在肋骨下高频的振动,连带着他的身体也颤抖起来。
  他抬起头向它看去——
  那是他自己的脸。

  湖神的赐福

  
  “你能不能不要挤在那个……中间?我总觉得你们马上就会连成一排消掉。”
  尹雾诗顺着墙根滑下去,靠着墙角,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像一滩融化的沥青。
  迟仲行靠在墙上,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愿意吗。”
  他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在这人溜进来劫狱之前,他好不容易拼死拼活地靠着墙坐了起来,现在力气耗尽,下次行动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读条。
  他的身边坐着另外两个迟仲行。
  ——死的。
  加上他,一共是三个。
  不细看是三消游戏,细看是大家来找茬。
  两个死去的迟仲行看起来完全一样,只有本尊有微妙的不同:下巴还蹭破了点皮。
  他这趟虽然狼狈,但收获不可谓不大,即便是丢失了最关键的笔记本,他们现在也已经可以推测出这个考场里的设定:
  时间循环。
  从水鬼身上掉落的许愿瓶与小田的一模一样,白华手上的戒指正好与祠堂里无名尸体手指的痕迹吻合,这并非巧合,也不是被奇怪的东西顶替,是因为那就是他们自己。
  ——在之前的几次循环中死去之后,留在考场里的自己。
  目前虽然还不知道触发循环的条件,但也可以大概猜测,应该是每次团灭都会引发循环。毕竟连迟仲行这种战斗力天花板,遗体都凑成一对了,其他人不大可能还活着,而且这样有违时空循环的基本定理:同一个时空不能同时存在两个自己。
  尹雾诗对此表示严正_0_kang_0_yi:“我不信,我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死两回。”
  迟·死了两回·证据确凿·仲行:“……行吧。”
  您开心就行。
  他倚着墙,因为身上没力气,还是直往下滑溜,一贯脊梁笔直的人难得坐姿这么歪七扭八的,跟对面那团软泥怪倒是相映成趣。
  尹雾诗盯着他的手臂看了几秒,“迟老师,你给人留标记的方式可真是特别。”
  “没机会用别的方式了。”迟仲行坦然道,“毕竟电击完手也不能动,只能靠血压自力更生。”
  尹雾诗啧了一声,觉得看着他这伤口哪哪都不舒坦,“给你包一下吗?”
  迟仲行低头看了一眼,伤口边缘有轻微的红肿,两端已经收拢了,凝血瀑布被激活,他莫名想起了尹雾诗跟他说过的生活反应。
  “不用了,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它自己都结痂了。”
  迟仲行说这话并不是想抱怨她来晚了——就算尹雾诗不来,他也有预案。等他体力恢复了,即使已经被钉上去,他也能想办法自己行动。
  尹雾诗说要回来救他,他相信,但如果她没来,他也不会为此产生怨恨。
  因为这是正常的。
  她只是个满肚子奇葩套路的研究员,算得上能打,但毕竟不是战斗人员。
  保全自己才是决策的首要动机。
  尹雾诗不会正面战斗,擅长的是潜入、偷袭、下黑手,他是很清楚的。在外围防范又严密许多的现在,迟仲行其实没对她抱太大希望。如果救他需要别人为此付出代价,他宁愿自负生死。
  ——但她来了。
  迟仲行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妥当,话音未落他就后悔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尹雾诗的眼神瞬间变了。
  刚才还算得上友善的某人,现在目露凶光:“公主殿下,等着人披荆斩棘来救的一方应该有点自觉吧?”
  来了就不错了,还敢嫌晚?
  迟公主:“……”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是达拉崩吧班德贝迪卜多比鲁翁吗?
  一路的狂奔和几近红了眼的杀戮,被她轻描淡写、几乎是玩笑地带过了。
  迟仲行看着她一身血污,轻轻叹了口气,“辛苦。”
  尹雾诗余怒未消,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讨债脸:“不辛苦,竭诚为公主服务。”
  看着迟仲行无言以对的表情,尹雾诗朝他露出一个虚假的营业笑容,捋了捋被汗打湿的碎发。排除了同场考生都是假货这种可能性,她的心情好了很多。虽然他们中间还潜伏着来路不明的敌特分子,她也不觉得这事算个事儿了。
  她心情一好,怒气值清空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既然你说到这了,我还有个大胆想法,没证据,但基本能把逻辑链补全。”
  迟仲行做了个手势:您请。
  “壁画上的湖神是有尾巴的,而我们看到的那个没有。”尹雾诗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腿,“我怀疑这是湖神发动时间循环的代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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