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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分卷阅读82

兮兮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立时奔进去抱住,连声问了几句。见何婉仪抽抽搭搭什么也说不出来,干脆叫了玉叶过来服侍何婉仪,自己个儿起身走到了朱兆平跟前,瞪大了一双眼,眼泪便跟着落了下来。
  “姑爷,我们家姑娘虽憨实了些,可自打进了朱家的门儿,不管是太太这个当婆婆教导她,还是您那个救命恩人的遗孀欺负了她,她都忍着,小心翼翼地想着四爷的心思,再没叫四爷你为难过。可今个儿既然闹了出来,咱们也说道说道,不说旁的,就说那个姓吕的。”
  说着狠狠啐了一口:“那个姓吕的,打从她住到东厢里,闹出了那么几回事儿,我便知道那是个不安分的。长着一副温婉淑良的模样,做的都是不要脸的勾当。你当哪家好女子会绕过了正妻叫个丫头在二门那里堵爷们儿的?别说她没跟了四爷,就是四爷真个儿纳了她做二房,叫个丫头去二门堵爷们儿,这种事儿也只有那等_0_xia_0_jian不要脸的女人才会做。我们家姑娘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瞧着四爷没理会,便也都忍了。可四爷你不能当没看见呀!装迷糊,就叫我们家姑娘把委屈全都给吃了,四爷倒好,落得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您这心里亏不亏啊?依老奴说,便是要报恩,也没得这般报恩的,叫人掐住了脖子不敢吭声,就怕人说一句忘恩负义。若是如此报恩,这恩还不如不报,抹了脖子把命还回去,一干二净,倒叫人心里还舒坦些。”
  宋妈妈嘴皮子利索,又是半句不饶人的,朱兆平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听得脸皮发青,浑身直哆嗦。他那张脸已经皱得跟核桃皮一样了,两只眼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和后悔,可事到如今,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做出来的事怎么也抹不掉,他见宋妈妈终于住了嘴不说话,两只手并在一处做了个揖,求饶道:“我知道错了,妈妈您要骂,还请停会儿再骂,劳烦您去看看婉娘,我看她方才哭得厉害,您给劝劝,别叫她再哭了,仔细伤了眼。”
  宋妈妈一怔,还没说话,何婉仪已经从身后走了过来。
  朱兆平见着她便面露出喜色,还没说话,就见她红肿着眼哑着嗓子道:“妻妻妾妾这种事儿,明面上好似都是女人的错,不是正妻不大度,就是小妾不安分,可说到底,没一个人去说男人的错。太太虽恶毒,可我看着却觉得她可恨又可怜。为着个心里没她的男人手上沾了无辜人的血,自以为眼中钉拔了日子就好过了,可你瞧瞧她那日子,当真好过吗?老爷不敬重她,儿子怨恨她,还有一大堆的小妾通房恶心着她,她便是个恶人,也是个裹着黄连芯儿的恶人。四爷你读了那么多的书,今儿晚上不如去东厢自己个儿好生想想,为什么这些事儿我一个内宅妇人都能查探出来,你一个大男人却丝毫不知,是真个儿看不出痕迹,还是你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第066章
  宋妈妈看着何婉仪喝了一碗安神汤后, 才服侍着她睡下了。只是她心里还有些话,只想说给何婉仪知道,遂同玉叶道:“你去瞧瞧四爷可喝了安神汤?睡下了不曾?茗双虽机灵,到底是个小子, 没得丫头细心, 你且去盯着, 省得叫四爷吃苦头。”
  玉叶答应了一个“是”字, 遂转身离去,将门扉悄声关上。
  何婉仪躺在床上,盯着帐子上的并蒂莲花,红肿着一双眼,懒懒地不想说话。
  宋妈妈心疼地看着她, 先是叹了一句:“究竟怎么回事,就闹成了这样子。”又叹道:“便是四爷哪里不对了,姑娘气性也大了些,到底是个爷们儿,脸皮薄了些,怕是心里头在了意, 以后姑娘吃亏。”
  何婉仪扯了扯嘴皮子,哑着音儿道:“我已经不怕了。”
  宋妈妈瞧着她脸上似有灰心之意, 心里暗惊,不禁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快告诉老奴知道, 若是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叫老奴怎么回去见夫人?”说着便是拭泪。
  何婉仪无奈地坐起身给宋妈妈擦泪,叹道:“妈妈何必多心,我本也没什么的。”说着往后靠在床头上, 面有怅然道:“我就是看着刘姐姐,又看着县令夫人,心里觉得这女人活得苦。”
  宋妈妈不明白,将何婉仪的手慢慢捂在手心,小心斟酌着道:“郑夫人瞧着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以后的日子又哪里不好?便是县令夫人,眼见着要生孩子了,若是个小子,这以后也不愁了,都瞧着挺好的,倒不知哪里苦了。”
  何婉仪叹道:“这便不苦了?”说着摇摇头:“我觉得是苦透了,不过是挣不过命,只能忍着罢了。”
  宋妈妈一脸莫名,何婉仪也没想她能明白,拍了拍她的手道:“妈妈去睡吧,闹了一回,我也乏了。”
  宋妈妈只好道:“便是姑娘心里不痛快,要发作,也得慢慢地发,到底有了五姑娘,不好这般不管不顾的。”
  何婉仪胡乱点了点头,宋妈妈无奈,又不敢再说,只好起身吹灭了灯,往外头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何婉仪一个人躺在床上,虽浑身疲倦,却觉得心里再没有这般平静过。不必再时时刻刻的计较,这贤妇该怎么做,心里仿佛卸下了重担,只觉得整颗心都要飞起来了。
  相较于何婉仪难得的自在,朱兆平却是彻夜难眠,躺在床上左右翻转,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想得明白,一时又糊里糊涂,他本以为这后宅里的女人,便是套着一层画皮,剥了去也就见着了真面容,可眼下却不敢这么肯定了,似那位朱大嫂,不就跟条美人蛇一般,蜕了一层皮又一层皮后,竟还套着一层皮。
  朱兆平长长地叹气,想起方才何婉仪对他的那些质问,不觉沉下心来。
  他真不知道那位朱大嫂待他似有不同吗?当然不是,他虽鲁直,却也有所察觉的。但是他却想得简单,不都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嘛,他只好好当着那无情的流水,自也不必理会那落花怎么个有情。至于那落花会不会因情生恨,朱兆平还真个儿没想过。
  只是今个儿闹了这么一回,以往那些只觉得扰人心烦的事儿都凑在一处,朱兆平才渐渐觉得心惊了起来。可不是婉娘说的那些话,但凡她是个心里想不开的,憋不住的,当即闹出来,不说她自己个儿要遭罪,怕是依着他的性子,也要觉得她小题大做了。
  这般想着,朱兆平便睡不下去了,从床上下来到了门口,打了门只觉冷风倒灌,冻得他直打寒战。正屋里却已经熄了灯,朱兆平无奈地在冷风里打了一会儿哆嗦,只得把门重又关上。
  可他还是睡不着,他一点一点的想着,一点一点的觉得心惊。若是当初婉娘没忍着,一件事挨着一件事地发作,闹来闹去的,依着他的性子,他们二人就只会愈发的疏离,夫妻情分渐冷,又哪里去说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之言呢?
  朱兆平瞪大了眼,直瞪到鸡叫三遍,将要天明,才昏昏沉沉眯了一会儿,便有丫头过来敲门,唤他起床。
  脑子里疼得厉害,眼下又挂着两团青黑,朱兆平摇摇晃晃走出门,倒把宋妈妈吓了一跳,忙叫人去烧了一壶菊花人参茶来给他喝。
  朱兆平揉了揉眼,拔脚就往正屋里去,嘟囔道:“我去看看婉娘。”
  宋妈妈忙上前拦下,脸上似有不安,可嘴上的话却是说得利索又硬气,道:“奶奶昨个儿受了惊,又累了一场,这会儿还没起身,四爷若是无事,不如由着奶奶去。她自打生了五姑娘身子骨就没以前利索了,四爷瞧着五姑娘的面,可万不能生了恼才是。”
  朱兆平一愣,虽肚子了有千万句话要说,脚下却是停住了,叹了叹道:“也好,叫她好生歇歇。”
  等着朱兆平去西厢吃早饭,宋妈妈火急火燎地就跑进正屋叫何婉仪起床。偏何婉仪怎么也不肯应,只将身子翻了个身,眼皮子动也未动。
  宋妈妈没法子,到底也心疼她昨晚上吃了苦头,便搬了张凳子守在门外,提防着朱兆平吃了早饭再折身回来。
  因着朱兆平衙门里头还有事要交接,在庑廊外等了又等,只不见何婉仪起来。偏宋妈妈跟只拦路虎堵在门口,又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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