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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分卷阅读93

歹,我就去县衙里告你,到时候你就拿了一封休书滚回你赵家去吧!”
  大太太摔得浑身疼,听了这话又心如刀绞,恨得牙根儿痒:“你这是老早就想要休了我呢!”
  朱大老爷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可不是,我老早就想休了你这个恶毒妇人,你若不安生,就只管闹吧!我眼巴巴儿等着你闹呢!”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周妈妈站在庑廊下从头儿听到了尾,见大老爷走了,忙走进去安抚大太太,大太太抱着周妈妈哭得死去活来,嘴里直嚷着没活路了,哭闹了一会儿,将泪一抹,哑着嗓子道:“叫人把四郎叫过来。”
  老大眼见着是愈发不争气了,如今能指望的住的,就只有这个自来疏离冷漠的小儿子了。
  朱兆平却已经收拾了包袱,往何家去了。走前去了一趟妙心堂,好话说了一箩筐,好不容易叫朱老夫人应承了,由她出面压制着大太太,他不在家里的这段日子,不许大太太往何家里闹,就由着何氏和二嫂在何家住到他归来的一日。
  至于二爷朱兆恒,朱兆平吩咐了王忠领着他往潭溪镇的布庄里去看看,这段日子也不必再回家来,只管将布庄上的事情打理清楚,等他回来了,便安置他一家子往安阳城去。
  朱兆恒自然是千恩万谢,不停地作揖。
  朱兆平却满脸忧色,说道:“我有急事要出门,二哥的事情只能往后推上些日子,二嫂和惜丫头如今在何家很好,二哥不必担心,只是若是太太着人去寻了二哥,二哥不必老老实实就回家来,就在外头躲上些日子,只等我回来再说。”说着拿了一包银子给了朱兆恒。
  朱兆恒也没推辞,接了银子千恩万谢,才跟着王忠走了。
  这厢朱兆平骑马到了何家,见过了何夫人,便跟着何婉仪去了屋里坐着。先是温言询问了一番,见何婉仪都很妥帖,心里略安,才敛了笑意沉声说道:“婉娘,我才得了消息,潘先生家里出事了。这事儿我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了,必定不能袖手不管。我需得出门一趟,你好生待在何家,万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何婉仪眼皮子立时就跳了起来。
  朱兆平见她脸色突然不好,忙上前扶住她的双肩,温声道:“你别担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家里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只管好生待在何家,等着我就是了。”
  何婉仪有心问一回潘家出了什么事,朱兆平面露迟疑,皱眉道:“信上说得含糊,只说师娘出门上香碰见了无赖,潘先生与人争执时跌落台阶失了性命,至于旁的,也不甚清楚,等我去了,回头写信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担心。”
  何婉仪知道这事儿拦不得,又见他着急,只好嘱咐了一番,才将他送到二门处,看着他骑马远去。
  心里却渐渐生出了不安,当年她不知潘云竟是他恩师的女儿,亦是不知道潘云因何来了朱家,难道说,是跟这事有关吗?只是,潘云当初来了朱家,也是三四年后的事情了,怎的如今却提前了这么多?又或是她想多了,当初潘云之所以前来,跟这事儿并无关系?
  想了又想,也只是愈发疑云丛生,只好丢于脑后,强自压着心绪,每日里照常过日子。


第075章
  朱兆平快马行了七八日, 终于在四月十三日的傍晚时分,到了东山学堂。
  因着潘荣素常住在这里,如今他人没了,灵柩也就停在了学堂里。朱兆平一路上了阶, 很快便碰上了三四个前来吊唁的同窗, 免不了要见礼寒暄几句, 等到了灵堂的时候, 外间天色已沉,几片黑沉沉的乌云悬在天上,瞧这光景,约摸是要下雨了。
  朱兆平立在门槛上,堂屋里已是黑透, 只点了两根白色蜡烛,阴恻恻地照出了一片淡淡凄惨亮光,两抹单薄纤弱的身影就跪在那亮光里面,披麻戴孝抹着眼泪慢慢地在火盆里烧着黄纸和元宝。
  是师母和潘云。
  朱兆平想着,便一脚走了进去。
  似是察觉有人来了,潘云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了过来, 见着来人,不觉一怔, 半晌才抖着嗓子道:“你来了。”
  洪氏闻言也抬起了头,见果然是朱兆平,不觉落了两行眼泪出来, 悲戚道:“平哥儿来了,快来给你先生烧柱香,他一直都盼着能再见你一面的。”说着想起死去的相公,不觉掩袖哭泣, 声音细细弱弱,倒更觉凄苦可悲。
  朱兆平快步上前,在蒲团上跪下,还未言语,两行眼泪也跟着落了出来,潘云抽泣着取出三根线香点燃,便伸手递给了朱兆平。
  昏暗惨淡的烛光下,潘云更添了几分凄苦柔弱,她瘦了许多,一向明亮仿佛宝石一般的眸子,如今也暗淡无光,看着他,里面水光轻漾,便见着两行泪珠滚落下来。
  朱兆平心里一涩,伸手接了香来,眼睛看向棺材,哽咽着拜了三拜,才起身将线香牢牢插在了铜炉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兆平到底是男子,虽心中伤心,可很快便抹去了眼泪,看向一旁的洪氏,轻声问道。
  洪氏想起相公的惨死,不觉又开始落泪,又因着见着了朱兆平,晓得他是个可靠的,心中多了几分踏实,那哭声便愈发凄惨起来。
  朱兆平见她哭得不能言语,只好劝慰几声,又问向潘云:“云妹妹呢,你可知事情始末?”
  潘云脸上悲戚更甚,哽咽两声,轻声道:“都是我的错,若非是因着我,父亲也不会遭此横祸。”
  随着潘云细弱颤抖的嗓音,朱兆平终于知道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潘云所嫁之人姓冯,单名一个寅字,虽他只得了个秀才的功名,可两位大哥却都是在朝为官之人,家境又富裕,故而潘云嫁给他,实实在在是高攀了。
  “……我之前便听说他于女色上不大妥当,可自打成亲后,他又素来体贴,我便没放在心上,心想着只要以后他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情又何必究根问底。岂料到我这里怀着身子,他便忍耐不住,就在书房里拉了丫头胡来。”
  潘云说着,便轻轻啜泣了一声,又哽咽道:“那一日我本是熬了碗莲子羹带去书房,就被我看了个正着,我心里又气又恨,返身走得时候便没留意脚下,摔下了石阶,孩子就因此没了。”
  洪氏听到这儿愈发哭得伤心,她好好儿的一个女儿,肚子里好好儿的怀着一个外孙子,就因着女婿是个好色之徒,一个给摔没了,一个在床榻上躺了半月还起不得身。
  朱兆平紧缩两条剑眉,实在没想到,潘云所嫁之人竟是这么个性子,不禁疑惑道:“难道定亲之前,先生便没托人去打听?”
  潘云苦着脸道:“打听了,可这事儿被冯家捂得严严实实的,我父亲并不曾打听出只言片语。”
  朱兆平又往前看了看那棺材,问道:“为何灵堂上只有你和师母二人,你相公呢?”
  潘云脸上更添了几分凄然,她没说话,慢慢将两片本就苍白的唇瓣咬得愈发没了血色。
  洪氏却是愤然道:“他们自然不敢前来,你不知道,推了老爷跌落石阶,害了他性命的人,正是那个小畜生。”
  哪个小畜生?朱兆平略一迟疑,不禁骤然惊道:“是云妹妹的夫婿吗?”
  潘云哽咽中带了几分怨恨,道:“正是他。”说着轻声泣道:“父亲因我失了孩子,又伤了身子,气不忿儿便跟母亲一起去寻他,便在去往济云寺的路上起了争执,他失手之下,便害了父亲的性命。”
  朱兆平眉峰间阴色更多,愤愤道:“既如此,那就更不该撒手不管了。”
  洪氏瞧了他一眼,缓缓道:“虽是失手,却到底是他害了老爷的性命,我一怒之下,便写了状子,递到了县衙里。”
  朱兆平恍然,如此一来,潘冯两家怕是要交恶了。眼睛看向潘云,不觉又添了几分怜惜,只怕她夹在中间,势必要被人为难了。
  潘云瞧见了他的神色,默了默,轻声道:“我失了孩子,冯家太太本就怨恨于我,又出了这回事,自然是更容不下我了,前两日冯家捎来了一封休书,如今,我已是冯家的弃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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