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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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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照常做了早饭,煮了肉粥、切了腌萝卜摆在餐桌上。
七点半,傅玉呈从客房出来进了浴室洗漱。蒋童等着他从浴室出来后,拿着他要穿的衣服,像往日一样看着他打领带。
他出了客房,路过餐桌时,蒋童张了口,叫他,“吃完早饭再走吧,傅先生。”
他回过头,笑得十分客气,“不了,今天公司有点事。”
这句话她很熟悉,她知道傅玉呈很忙,他也很少会留下来吃早饭。他对着她露出的这个笑容,她也十分熟悉。熟悉到让她立刻想起了她昨晚说出的傻话。
这个笑容,是傅玉呈与她不相熟时的笑容,是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幽深沟壑似的、再客气不过的笑容。
他站在玄关换鞋,她握着他来时戴的围巾。
门忽然被敲响,她过去开门。
迎面的是他的秘书,安晴。
她看清人后,立刻笑着打招呼,“你好,蒋小姐。”
蒋童张口回了句你好后,她便转头跟傅玉呈说了起来,说的什么她听不清了。她抬手想要把围巾给他围上,却被他接了过去,“我自己来吧。”
他没有围,而是抓着围巾冲她告别。
“我走了。”他说。
安晴也跟她告别,站在门外,扶着门说,“再见,蒋小姐。”
“再见,安秘书。”她说。
门被关上,她回到餐桌旁坐下,独自一个人喝粥。
屋子里很安静,她听不到任何声音。
完了。她想。
她抬手捂住眼睛,她后悔极了。后悔到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煮的粥又这么咸,怪不得他不要留下来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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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跟着傅玉呈一起下了楼,在楼下跟小赵打了个招呼,坐到副驾系安全带。
傅玉呈在后排坐好,小赵发动车子,开出小区驶上公路。
安晴低着头看备忘录,好半天,都没听到傅玉呈的回话。她抬头看向后视镜,他靠在车门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她早上去傅玉呈住的家里找他,敲开门,王妈告诉她他昨晚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她皱着眉想了一会,给小赵打了电话才知道他昨晚就出门了,去找蒋童。
小赵来接她,才知道傅玉呈今天本该跟她一早搭飞机出国洽谈项目。
她低下头滑手机。
看着傅玉呈这个样子,他跟蒋童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蒋童会不会心甘情愿地结束。她回想了一下,她对蒋童的印象不深,只觉得这小姑娘长得俊俏,看起来乖乖的,也不知道性格如何。
傅玉呈叫她给蒋童租房子时,她第一次见到她。
嗯,没想到傅玉呈喜欢这个类型,仔细想想,倒也情理之中。她是这么想的。
傅玉呈年过三十有三,老人去的早,家里排行老二,有个不成器的哥哥,自己没有女朋友。也没人催他。说不定人家还巴不得他一辈子不结婚。
她想起傅玉呈那个除了骄奢便一无所长的哥哥,止不住地在心里摇头。
她跟在傅玉呈身边这么多年,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不说能读他的心吧,多少也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把蒋童放在心上,只当傅玉呈是找了个固定床伴,解决生理需求。
他在这方面跟他那个大哥不一样,他首先要的就是干净,其次便是稳定。
而且,他就不是那种会为了女人做出牺牲的人,他更喜欢这种稳定的交换关系。谁也不欠谁的。
他很冷静,这很好。作为一个上司来说。但是,她又忍不住地想,作为一个男朋友来说,过度的冷静,怎么能让两人的关系发生进展?她曾听王妈说过几句,他上一任女朋友还是他念大学时的事,两人在一起好几年,王妈还见过那女孩。分手是女方提出的,和平分手。也不见傅玉呈有过难受。
她有些庆幸自己早早地收了心思,没有往这方面凑。
那么,眼下重要的是,傅玉呈跟蒋童到底结束了没有呢?
她有些拿不准傅玉呈是什么意思了,他没有开口说结束的意思,也没有表现出不适。倒是叫她猜的有些心累。
说起来,他跟蒋童是怎么认识的?



7.
蒋童跟傅玉呈认识,还是挺巧的。
她因为凑学费打工,跟着同学一起参加了个企业的演出节目。
她跟那个同学并不很熟,一个班有时会互相帮个忙之类的。索性对方性格很好,蒋童来找她时便很痛快的答应了。
带着她一起去找负责人报名。那个同学在校外租了房子,平时经常打工赚零花钱。蒋童住在学校,经常下了课一个人去排练的地方。
正式表演的场地是一个离学校不远的酒店,她早早的到了那里化妆准备。给她们的场地不大,大家都挤在一起各自化妆。
前台报幕过了许久,才轮到她们上台。
节目难度不大,又是群舞,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台下离得远,也看不出妆容的差别。
工资是当天就发的,不高不低,她参加了几次。
说不清是哪次,表演场地定到了新区的一处酒店,时间也很晚,那场她的同学生理期,就没参加。她下了台换好衣服后去了趟卫生间,赶上同场的高峰,一时间竟还得排队。
她无奈,便多走了一会去了稍远一点的卫生间,出来时便遇到了傅玉呈。
他正在洗手间外的花盆旁靠着大理石墙面吸烟,身材颀长,惹目极了。见到她出来,便直起身冲她客气地点点头。她跟着点头,来不及细看他,负责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匆匆走开,边走边接电话。才知主办方打算留下她们一起吃个饭,负责人紧接着说了留下的会加钱,大家商量过了,都打算留下来,如果不留下来的话就不能坐来时的大巴了。
蒋童叹气,这叫什么通知啊,简直就是命令。
她回去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到地方一看,竟是一间非常大的包厢。却只有一张圆桌。她们立在门口,负责人进去打了招呼,领着她们进去。
她们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留她们吃饭,是留她们陪人吃饭。蒋童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全都留下来,留下的都是性格很好说话的人。
她叹了口气,不禁想她那个同学要是在就好了。她们留下来的,是敢怒不敢言。
就这么被领进包厢,纷纷坐到早已落座的男人们身旁。
蒋童坐在侧面两个空座上,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她冲她友好地笑了笑。
她回了笑容,正襟危坐。还吃什么啊,连碗筷都没给她们摆上,她在心中连连叹气。
傅玉呈就是在这时进来的。
他一进来,坐在屋里的人都站起来迎接他。她们不明所以,却也明白了这是个大人物,纷纷跟着站起迎接。
他倒是客气得很,摆摆手说自己只是个陪客,大家别客气。就走了进来,在蒋童旁边坐了下来。
蒋童见是刚才遇到的人,便多看了几眼。他察觉到视线,回她一个微笑,什么也没说。
他一进来,先前包厢里的热闹便消了一半。服务生进来倒酒,到他时,他还未伸手挡住酒杯,便有人笑着开了口,说傅先生已经多年不喝酒了,他那杯酒就让他旁边那位姑娘喝吧。”
蒋童心里骂了一声,脸上却带着微笑,什么也没说,眼看着服务生把红酒倒了半杯。
本来那人也没什么打算,就想着傅玉呈喝不了,叫人替着喝了算了。
但谁都没想到傅玉呈会抬手替她挡一回酒。
酒刚倒好,他们便开始举杯,蒋童端着杯子替身边这陌生男人喝。半杯好不容易喝完了,服务生又给填了半杯。
蒋童头都大了。她很少喝酒,怕喝多了露出丑态就不好了。但也没法张口拒绝,只能微笑着咬牙切齿看着服务生倒酒。
再次举杯时,傅玉呈伸了手,替她握住了酒杯。语气淡淡的,“别难为小姑娘,这杯我喝了吧。”
他这动作在包厢里可谓是堪称晴天一道霹雳,蒋童还来不及谢谢他,待他喝完这杯酒,他们便盯上她了。指着她要跟她敬酒。
蒋童苦不堪言,硬着头皮跟这些陌生人寒暄敬酒,坐下后终是忍不住扭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傅玉呈本意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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